“姓曲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眼看祁盛之反應(yīng)如此之大,曲靜云眼底掠過一絲異色,看向越飛螢的嘴角微微翹起:
“怎么?心疼了?”
越飛螢急忙轉(zhuǎn)頭沖祁盛之使了一個眼色,祁盛之會意只能咬牙忍下——
他這時候表現(xiàn)得越在乎越飛螢,稍后越飛螢在曲靜云身邊的處境反而會越危險!
“詠思,你來幫我!”
榮詠思看曲靜云一臉瘋狂的模樣,心中著實擔(dān)心,遲遲不動。
越飛螢壓低聲音道:
“你找根繩子來,照我說的綁。”
越飛螢背對著曲靜云,用極低的聲音指揮榮詠思按照她說的方法,將她的兩只手捆在一起。
這種農(nóng)夫結(jié)的偽裝版表面看似死結(jié),實際抓住繩頭和外環(huán)同時拉拽即可解開。
曲靜云不信任她,她同樣不信任曲靜云,如果一會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她立馬就能恢復(fù)行動能力,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祁盛之為了給兩人打掩護,故意開口挑釁曲靜云,分散她的注意力:
“姓曲的,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演戲了,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我小時候養(yǎng)的貓是不是你毒死的?!”
曲靜云聽了仰頭大笑,臉上盡是得色,看向祁盛之的眼神盡顯陰狠:
“你還記得那只倒霉的貓呢?沒錯,是我毒死的,不過它死可怪不得我,要怪也只能怪你!”
“那杯牛奶可是我精心為你準(zhǔn)備的,沒想到你居然喂給貓喝了,該死的不是貓,是你!”
被她壓在身下的祁明遠聽后兩只眼睛瞪得快要鼓出來,身體劇烈地顫動著,似乎受到莫大刺激,看向曲靜云的眼神也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肉一塊塊剜下來。
看到祁明遠被氣得渾身哆嗦,曲靜云更得意了。
反正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沒有回頭路,她也不怕說出更多刺激他的話,萬一運氣好直接讓他氣死了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滿腹不甘的曲靜云就笑得花枝亂顫:
“明遠,你怎么說也是個大老板,才聽到這么一點兒內(nèi)容就沉不住氣了?那我再多說點給你聽聽!”
曲靜云如數(shù)家珍地把這些年她背著祁明遠干的壞事一件一件全都說了出來,看著祁明遠的臉色越來越紅,氣喘得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樣子,她的心中就像是出了一口多年來忍氣吞聲的惡氣。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只要你維護祁盛之一次,我就害他一次,這樣才公平!”
直到這一刻,祁明遠才意識到過去的自己有多愚蠢。
他自以為娶了曲靜云這種身份微末的人進門,她只會謹(jǐn)小慎微,想方設(shè)法地討好他過日子,他從來不相信曲靜云敢在背后欺負、折磨年幼的祁盛之,以至于在他一次次被曲靜云哄騙誤導(dǎo),從而認(rèn)定祁盛之胡攪蠻纏之后,就再也不相信祁盛之所說的話。
現(xiàn)在想來,年僅幾歲的祁盛之要如何面對一個成年人的刻意刁難?
過往已經(jīng)模糊的記憶中,那個小小的身影哭著向他告狀的時候,多少次都被他以疲累為由粗暴推開,以至于后來那個小小的身影再也沒有主動向他靠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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