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驚鵲急道:
“我沒說我的名字在他戶口本上,我們還沒來得及交結婚報告,他就去支援豫省救災了,所以他的戶口本才會在我這兒,不然我怎么會有他的戶口本呢?!”
因為著急,她的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許多,可小戰(zhàn)士也是嚴守紀律不退讓:
“你名字不在陸營長的戶口本上,就不能證明你們的關系,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的執(zhí)勤工作!”
韶驚鵲急得面紅耳赤,可無論她怎么解釋,就算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哨兵仍舊既不肯透露支援豫省部隊的消息,也不肯放她進去找政委。
兩人爭執(zhí)的動靜引起了路過的姚文彬的注意。
他原本只是聽到了小戰(zhàn)士說話的音量有些高,想走過去提醒他對群眾的態(tài)度友善些,結果走近一看,那個群眾居然是之前見過一面的文工團一枝花!
“小韶?你怎么在這兒?”
韶驚鵲一轉頭,看見姚文彬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
“首長!太好了!我正要找您呢!”
韶驚鵲太激動了,因為她想找的人就是姚文彬!
上次見面忘了問他的名字,韶驚鵲來的路上還擔心偌大一個軍區(qū)進去了該怎么找人,結果沒想到根本連第一道門都沒跨得進去。
此刻她看見姚文彬就跟看見親人一樣,激動得眼淚花兒都在眼眶里打轉。
姚文彬一看她這副模樣,只當剛才哨兵態(tài)度不好,讓她受了委屈,轉頭對愣住的哨兵嚴肅道:
“這是怎么回事?我大老遠就聽到你在跟群眾咋呼,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小戰(zhàn)士見干部科姚科長居然認識這個漂亮姑娘,剛才那股認定她肯定有問題的底氣一下漏了不少。
可一看首長像把錯誤都怪到他頭上,他也很不服氣,腮幫子鼓鼓囊囊地說:
“報告首長!這位女同志一來就打聽我們支援豫省部隊和陸營長的消息,還說自己是陸營長的對象,我按照規(guī)定向她核實身份,可她不僅拿不出相關證明,還不肯離開,因此我對她發(fā)出了警告,就是這么回事,報告完畢!”
說完還不服氣地看了韶驚鵲一眼。
見到姚文彬,韶驚鵲的情緒也穩(wěn)定了一些,知道自己剛才行為有些過激,連忙向小戰(zhàn)士道歉:
“同志,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不是故意不想配合你的工作,請你原諒!”
“但我向你保證,我真的是陸戰(zhàn)的對象,我就住在軍區(qū)招待所,招待所的服務員都可以為我作證?!?
這話剛才韶驚鵲也說過,但小戰(zhàn)士只當她是糊弄人的手段。
明知道他在站崗執(zhí)勤,怎么可能離崗跟她去軍區(qū)招待所找服務員確認?
再說了,要是僅憑服務員確認就能把她放進軍區(qū)的話,那他才是玩忽職守,該受大處分了!
這一段對話的信息量太大,直接把姚文彬給聽懵了──
小韶同志來打聽陸戰(zhàn)的消息,說她就是陸戰(zhàn)的對象,還住在軍區(qū)招待所?!
要不是還要在小戰(zhàn)士面前維持形象,回過神來的姚文彬真是激動得恨不得狠狠拍自己大腿一把。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怎么說來著,這兩人看著就是有問題吧?
這下不全都串聯(lián)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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