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輸?shù)舯仍嚨脑?,盡管拿起這個破碗吧!”
耳畔,傳來一個縹緲的聲音,歐陽靖眼皮猛地一跳:這難道是什么前輩高人在指點自己嗎?
就在他四處張望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傳來,“不要四處亂看,我現(xiàn)在正在使用傳音入密,助你一臂之力?!?
歐陽靖心中大駭,不明白為何會有人突然要幫助自己。
而且,他也不確定,這到底是真正的的幫助,還是刻意的誤導(dǎo)。
畢竟,他對自己的“鑒寶神瞳”,有著相當(dāng)?shù)陌盐?,他相信自己自己?yīng)該沒有看錯才對。
凌峰此刻若無其事的坐在位置上,卻暗暗催動體內(nèi)的真氣。以他現(xiàn)在的真氣修為,維持“傳音入密”這樣的秘術(shù),還是相當(dāng)耗費體力的。
原來,在和文庭光返回問仙宗的時候,路上閑來無事,文庭光倒也教了凌峰不少本事,傳音入密,就是其中一種。想不到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你聽好了,我是在幫你,這場比賽已經(jīng)被那歐陽海動了手腳,那個金玉碗也不是什么珍貴的寶物,而是引你上當(dāng)?shù)娜μ?。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看看那歐陽海的表情!”
歐陽靖聞,立刻用余光瞥向不遠處的歐陽海,果然發(fā)現(xiàn)歐陽海死死盯住自己,不時地又盯住那個金玉碗,似乎在疑惑自己為何忽然停下。
有問題!
歐陽靖不是傻子,立刻皺起了眉頭。
事實上,他是家主一脈的長子,在鑒寶方面造詣也相當(dāng)出色,無論怎么看都是珍寶閣最合適的繼承人??墒菤W陽靖雖然鑒寶天賦遠超歐陽海一頭,可是修煉天賦卻比不上歐陽海這個已經(jīng)被天位學(xué)府錄取的堂兄。
因此也就有了這場比賽,就是為了讓大長老那一脈心服口服。
沒想到的是,歐陽海居然會采取如此卑鄙的手段,謀奪少主之位!
一時間,歐陽靖有些慌了,這些事情他根本沒有證據(jù),而鑒寶的時間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不到十息了,他獲勝的希望,十分渺茫。
“不用著急,聽我說,你從右邊第三排的桌子上,挑選那個金黑色的金屬塊,應(yīng)該可以勝過歐陽海。好了,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你自求多福吧?!?
凌峰說完,臉上頓時一陣蒼白,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傳音入密對于凝氣境武者來說,真是不小的負荷,若非凌峰改修了《玄元真訣》,真氣無比凝練,就算掌握了要領(lǐng),也未必可以施展出來。
“凌兄,你這是怎么了?”
林仙兒原本正緊張的看著臺上倒計時,忽然發(fā)現(xiàn)凌峰的臉色變得無比慘白,立刻取出一只繡帕,替凌峰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凌峰顯然愣了一下,直直盯住林仙兒,這似乎是第一次有女孩子替自己擦汗吧。
陣陣幽香撲鼻而來,惹人浮想聯(lián)翩。
林仙兒被凌峰盯得臉上一陣發(fā)燙,銀牙一咬,把繡帕丟到凌峰手里,“你……你自己擦吧!”
她心中一陣嘀咕,哪有這樣直勾勾盯著女孩子看的嘛。
凌峰伸手捏住繡帕,朝林仙兒淡淡一笑,“謝謝。”
這時,臺上的歐陽睿已經(jīng)開始在倒計時了,而歐陽靖卻最終放棄了那只金玉碗,轉(zhuǎn)而選出了旁邊一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金屬塊。
旁邊立刻有一名歐陽家的小輩伸手抓起那個被歐陽家放棄的金玉碗,臉上閃過驚喜之色。這東西就算歐陽靖看不上,肯定也是一件珍品。
而歐陽海的臉色,則立刻變得比鍋底還黑,捏了捏拳頭,眸中閃過深深的失望。
“該死,歐陽靖居然避開了父親設(shè)計的圈套!不過我還是贏定了,我挑選出來的玉扳指,絕對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歐陽海深吸一口氣,終于還是鎮(zhèn)定了下來。
很快,歐陽睿倒計時完畢,接下來便是由三名資深鑒定師進行鑒寶的環(huán)節(jié)了。
關(guān)系到家族繼承人之位到底花落誰家,場上那些歐陽家的小輩們,神色都有些緊張,便是歐陽靖也捏了捏拳頭,不時地往臺下看去。
他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位前輩,居然會在關(guān)鍵時候幫助自己。
盡管那位前輩的聲音顯得很年輕,但他相信,幫助自己的絕對是一個十分資深的鑒定師,不論怎么說也是和爺爺同輩的存在吧。
歐陽睿讓仆人們把各位公子挑選的寶物封裝好之后,又揚聲說道:“為了讓大家都更好的參與進來,在比賽結(jié)果揭曉之前,天字貴賓席的二十五為上賓,都可以來預(yù)測一下,到底哪一位歐陽家小輩選出來的寶物可以奪冠。”
“預(yù)測正確者,可以獲得價值十萬晶幣的獎勵,既可以直接領(lǐng)取晶幣,也可以在我珍寶閣的庫存中挑選相應(yīng)價值的藏品。”
此一出,場下頓時一片躁動起來,眾人皆是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