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楓心驚膽戰(zhàn)地挪開了手,連忙跟躺尸一樣躺得四平八穩(wěn)。
背對蕭逸楓的柳寒煙悄悄睜開眼,而后又假裝睡著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她才像迷迷糊糊睡醒一般,一腳將正在一本正經(jīng)躺尸的蕭逸楓踢了下去。
蕭逸楓猝不及防,啪的一聲跌在冰涼的地板上,疼得齜牙咧嘴。
柳寒煙如夢初醒一般揉著眼睛起床,睡眼蒙眬地看著地上爬起來的蕭逸楓。
她故作驚訝地道:“你怎么掉地上了?是地板比較軟嗎?”
蕭逸楓根本不相信一向睡覺老實的柳寒煙會突然如此大動作,這肯定是報復(fù)。
但能保住手已經(jīng)萬幸了,他只能幽怨道:“沒什么,是床太小了?!?
柳寒煙伸手梳理了一下本來就不亂的頭發(fā),微微一笑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蕭逸楓還想爬回床上,抱著柳寒煙說一下話。
不料柳寒煙已經(jīng)飛快起床,連推帶趕將蕭逸楓轟了出去,說要洗漱吃早飯了。
蕭逸楓只能悻悻地起床洗漱,打定主意今晚再騙柳寒煙開一次的房門。
結(jié)果當天晚上柳寒煙學乖了,根本就不給蕭逸楓機會了。
蕭逸楓長吁短嘆,后悔不已。
第二天的時候,大門突然敲響,有客來訪。
蕭逸楓神識一掃,卻有些古怪,居然是軒竹,她來找自己干什么?
他將她迎來進房間內(nèi),詢問道:“不知軒竹仙子找我所為何事?”
軒竹白了他一眼道:“難道沒事軒竹就不能來找公子嗎?公子這話可太見外了?!?
蕭逸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這個倒沒有。”
軒竹卻笑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是來向公子請教的?!?
“這段時間我為表演準備了一首曲子,還請公子品鑒。讓軒竹好歹能保住寶座不失。”
蕭逸楓無奈道:“在下真的只是略懂一二,不過仙子既然開口,我就斗膽評價一二?!?
軒竹笑了笑,走到一個長案前,將長琴放置在上面,她跪坐下來開始悠悠彈起了琴。
她所彈奏的是一首著名的離別之曲《陽關(guān)三疊》。
蕭逸楓聽著她的彈奏,這一次不僅僅有技藝,更是有著足夠的情感,能觸動人的心懷。
他知道這可能是軒竹借此次的舞臺,向雨萱告別的意思。
畢竟今晚可能是雨萱最后一次在聽風閣的演出,兩人也將天各一方。
蕭逸楓不得不說,軒竹的技藝進步巨大,而且又補上了情感的短板,這一曲的確無懈可擊。
當然,這只是在蕭逸楓看來,因為他耳邊已經(jīng)響起了柳寒煙的評價之語。
“過多炫技,反而弱化了情感,淪為浮夸的產(chǎn)物,也就這樣!”
蕭逸楓暗道柳寒煙果然在里面悄悄關(guān)注著自己,還好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軒竹一曲彈罷,詢問蕭逸楓意見,蕭逸楓只能稍微委婉地轉(zhuǎn)達了柳寒煙的意思。
“公子能否具體說說哪些部分?”軒竹詢問道。
蕭逸楓耳邊再次傳來柳寒煙的話語,他又光榮地當了一回傳話筒。
軒竹讓蕭逸楓示范一二,蕭逸楓也只能硬著頭皮坐了下去,按柳寒煙的意思彈了幾下。
“我屬于說起來頭頭是道,做起來有心無力的人,仙子見笑了?!?
軒竹搖了搖頭,讓蕭逸楓與她配合再彈一曲。
蕭逸楓推脫不過,也只能跟她一人一半地配合彈奏起來,兩人初次配合居然出奇地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