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斌看了一眼本子,大喊出下一個名字。這時已經(jīng)沒有人敢出來了,人群的混亂也開始變得安靜了,每個人的眼神都無比的惶恐的看向身邊。此時前面手持大本子的昂山斌已經(jīng)化身成了判官,而秦川則是成了行刑的惡魔。秦川扭頭朝昂山斌道:“告訴他們,把念到名字的人推出來,他們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薄胺駝t,我一個不留?!比巳褐杏腥舜蠛捌饋恚骸笆撬?,孟咖圖就在我旁邊,我左邊的就是他?!鼻卮ú[眼看去,哦,還有華人老板。王鋼鐵則是快速上前,從一處缺口中鉆進了人群,很快便將那個喊的撕心裂肺的中年男人給拖拽了出來。原因很簡單,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聽的漢語懂,秦川的話他們沒有人不相信,剛才的事實已經(jīng)完全證明了。他真的可以將這些人全部殺光。而且他們這些老板和頭目之間,絕大部分都互相認識,因為經(jīng)常有生意往來。那些被騙過來的人,就像是牲口一樣,被他們在各個園區(qū)之間賣來賣去。當王鋼鐵抓著這個被嚇得屎尿齊出的男人扔到秦川面前后,他快速后退了兩步。唰!長劍橫掃而過,沒有一句對白,人頭飛天……“下一個!”秦川面無表情冷喝。第三個人是被里面的人群給硬生生推出來的,他面如死灰被推到了最前面。然后被兩個戰(zhàn)士拖出來拖拽到了秦川面前。唰!“下一個……”秦川面前的尸體越來越多,人頭越來越多,鮮紅遍地,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周圍的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了,死人他們經(jīng)??吹?,但如此的場面,還是頭一次看到。嘔……跟著而來站在后面一些的熊海,在秦川砍下十七個人的腦袋時,再也忍不住扭頭瘋狂嘔吐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姐夫很厲害,很有錢很有實力,人脈也很強。但從未想過自己姐夫還會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到后面連昂山斌都感覺有些惡心了,他上前走到了渾身是血的秦川身邊,低聲道:“秦,秦先生,已,已經(jīng)二十三個了?!薄安粔颍^續(xù)!”秦川一聲暴吼,響徹四周,響徹夜空,嚇破了所有人的膽。昂山斌開始繼續(xù)喊名字,前面的人群中繼續(xù)有人被推出來……不知道秦川殺了多少之后,繩索圈起來的人群中,開始有人嚎啕大哭,有人瘋狂大叫,有人祈禱上帝,有人大喊爸爸媽媽。亦有人嘶吼著往外沖,有人跪地求饒不停地磕頭??諝庵谐搜任吨猓_始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屎尿臭味。秦川已經(jīng)渾身是血,上衣,褲子,鞋子,臉上,到處都是鮮紅,已經(jīng)看不清他的五官了。再次斬殺一人之后,秦川手中的長劍緩緩落下,低頭,腳下已經(jīng)遍地人頭。秦川仰頭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然后提著劍慢慢往前走。隨著秦川往這些被繩索圈住的老板和頭目們面前走去時,越來越多的人跪伏在了地上,開始不斷地磕頭,哭泣求饒。秦川朝兩側(cè)死死拉著繩索的四名戰(zhàn)士揮了揮手,四名臉色發(fā)白的戰(zhàn)士快速松手后退,其中兩人直接轉(zhuǎn)身嘔吐了起來。但是,跪伏在秦川面前的這剩下的一百多個幸運兒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或者試圖逃跑。秦川緩緩說道:“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們都聽得懂。”“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希望你們能記到心里?!薄跋啾绕鹉銈儊恚覄偛抛龅囊磺?,是不算什么的。你們這些人是壞到骨子里的東西!應(yīng)該千刀萬剮!”“但我今天不想殺了,留下你們一條命,是要告訴你們。”“從今往后,誰再干這樣的事情,喝人血,吃人肉,我秦川發(fā)誓,必定殺你們?nèi)依嫌?!”“記住了,我叫秦川,誰再敢犯,殺你們?nèi)依嫌祝 弊詈笠痪?,聲如洪鐘在夜空中回蕩,跪在秦川身前的幾個老板直接慘叫一聲,張口噴出了一道鮮血。此時此刻,昂山斌才明白,秦先生是在用鮮血和死亡告訴這些人,對于他們所做的事,他不能容忍。當然,剩下的最些人他們會受到懲罰,或是死刑,或是坐牢,但大多數(shù)人不會死,他們或許這輩子都會記住今晚的遭遇?;蛘邥嬖V自己的家人子孫,這件事,永遠都不能再做了。如果做了,會有個男人要殺他們?nèi)摇G卮ㄞD(zhuǎn)身到里面去了,昂山斌跟著進去了,外面的戰(zhàn)士們并未急著打掃,而是隨著秦川的離開,不少戰(zhàn)士都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像是在地獄走了一遭,死而復生了。秦川在里面沖洗了身體,換了一套干凈的軍服,然后出來了。上車的時候,熊海已經(jīng)不能走路了,他看到了秦川的所作所為之后雙腿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是被兩個戰(zhàn)士架著送上車的。就是上車以后,他都不敢靠近秦川,死死的貼著車門。昂山斌知道秦川要回去了,便扭頭朝秦川看去問道:“秦先生,后天晚上的談判……”“下車之后再說?!鼻卮ㄩ]著眼睛說道。車子開進了指揮部樓前,秦川幾人下車后,將昂山斌拉到了一旁。昂山斌似乎還能聞到秦川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但他沒有做出任何排斥的動作,低聲道:“你說?!薄拔視牡げ芥?zhèn)帶勘南軍過去,你這邊只需要帶五十個就行?!薄斑@五十個,大概率無法活著離開。或者很少!”秦川告訴他的目的,是要讓昂山斌心里有個數(shù),該帶什么人不該帶什么人。昂山斌面色凝重點點頭,低聲道:“為了國家安寧,有些犧牲是無法避免的?!薄懊魈焱砩衔揖蜁诉^來與你匯合,后天晚上出發(fā)?!币驗閺拿钔叩貐^(qū)前往白固山并不遠,只有二十幾公里。在這之前,雙方的戰(zhàn)士都會按照梅咭和康祺多約好的規(guī)定前往布置。今天晚上,秦川回丹步鎮(zhèn)的交通工具選擇了直升機,因為時間很緊迫了。凌晨一點五十,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了觀海山莊后面的空地上,在秦川和王鋼鐵以及熊海三人下來之后,往前走了幾十米,就看到山莊后門處站著兩道人影。宋瑤站在里面,李白桃站在外面一些。隨著距離拉近,屋檐下的燈光照在熊海臉上的時候,李白桃發(fā)出一聲啼哭,張開雙手朝前面蹣跚著小跑過來?!皨?!”熊海也是哭喊一聲朝前方跑去。母子倆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門內(nèi)的宋瑤眼神復雜,眉頭皺起,沒有一絲高興之色。直到秦川走到面前,她臉上才露出笑容,輕輕挽住秦川的手臂問道:“一切都順利嗎?”秦川點頭道:“快了,就這兩天忙完,我們就能回去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