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的房間距離書房只有幾米,他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房間門把手,又松開轉(zhuǎn)身走到了書房門前。他伸手推了一下房門,書房門開了,側(cè)身走進(jìn)去之后就看到秦川坐在書桌后面的椅子上。秦川的手機(jī)靠在書桌的茶杯上,里面像是正在播放什么勁爆的歌曲。而且書桌上還擺著一副棋盤,秦川一個人坐在后面下棋,但對面沒有對弈之人,只有一把空著的椅子。棋盤上的局已經(jīng)打開了,而且兩邊都被吃掉了一些棋子,江白覺得好奇,見自己進(jìn)來秦川沒有動靜。他手里捏著一枚棋遲遲沒有落下。江白快步走到了秦川身后,當(dāng)看到秦川手機(jī)里正在直播跳舞的異域風(fēng)情女團(tuán)時,他嘴角抽搐了幾下。秦川咂吧砸吧嘴,抬起左手在手機(jī)直播畫面的禮物上點了一下,緊接著滿屏開花,一個嘉年華送了出去。手機(jī)里傳出了美女的尖叫聲:“謝謝我情哥的嘉年華,愛你喲?!边@時秦川右手捏著的棋子落了下去,將對方給將軍了?!案纾阏麄€一個下午和晚上就在一個人下棋,一邊看美女直播?”江白實在是忍不住了。秦川點燃一支靠在了椅子上,又緩緩?fù)鲁鲆粋€煙圈道:“我現(xiàn)在都成了口誅筆伐的人了,你要我干啥?要我出去散步?”“我怕被路人打死啊?!薄澳愣紱]吃飯,就不餓嗎?”咕嚕咕嚕,秦川的肚子里傳出一陣響動,他抬手在肚子上摸了摸。“你這么一說,我還真餓了,你去要小姨給我熱兩個菜,我對付一口吧?!鼻卮ㄆ沧煺f道。話音剛落,秦川的手機(jī)進(jìn)來了一個電話,上面顯示著嚴(yán)海明三個字。秦川將手機(jī)放在耳邊,里面?zhèn)鱽韲?yán)海明壓低的聲音:“秦川,剛剛寧老的秘書給我打電話了?!薄班?,怎么說?”“他,他說,你,你這邊的事影響大了點,要我想辦法盡快平息?!眹?yán)海明的語之間滿是無奈。他當(dāng)然知道秦川的這件事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熱度已經(jīng)第一了,甚至還在有些地方上了電視新聞。但沒想到這么快就驚動了京城里的部委。"我知道你的難處,給點時間吧。有人在暗處搞我!"秦川輕笑著說道。“我聽說了,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多長的時間,我也要跟上面知會一聲?!鼻卮ㄅゎ^看向江白,后者伸出五根手指,秦川立即說道:“一個星期?!薄昂茫蔷?,那就等你的好消息?!眹?yán)海明掛斷了電話。江白皺眉說道:“哥,我去加班了。”秦川點點頭,又點開了剛才的女團(tuán)舞蹈直播間。此時的他并不知道宋瑤已經(jīng)出門了。凌晨一點,省城東城區(qū)某安置小區(qū)下面,一道搖搖晃晃的人影從遠(yuǎn)處走來。下午和晚上袁大貴一直在接受記者采訪,而且還給了他一些可觀的采訪費,晚上又被好友叫去有名的海鮮酒店吃喝了一頓,然后又去高檔會所玩了幾小時?,F(xiàn)在的袁大貴很滿意這樣的生活,不但每天都有人給自己打電話,還有錢花,尤其是高檔會所里的小姑娘,一口一個袁哥袁哥的叫著,把他心都叫酥了。袁大貴哼著小曲搖搖晃晃的走著,看到前面的樓道口外似乎有六七個記者還是主播模樣的男女,他立即表情一變,露出了哭喪悲痛之色?!霸蟾鐏砹?,快看,他終于回來了。”幾個記者和博主快速朝這邊跑來。“袁大貴,您怎么喝成這樣子了,您小心點。”一個年輕記者見狀立即上前扶住了袁大貴。后者立馬哭喊道:“哎喲喂,我女兒都成這個樣子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老天爺啊,讓我死了吧?!迸赃呉粋€女記者共情說道:“看看,袁大哥都傷心成什么樣了,簡直太可憐了?!薄耙晃覀兠魈煸賮戆桑裉炀妥屧筚F回家好好休息?!庇忠幻浾咛嶙h說道。很快,幾個記者熱心腸的將袁大貴送到了樓梯口,并信誓旦旦說一定要將秦川的禽獸舉動給與更多曝光,讓他盡快伏法。袁大貴帶著哭腔千恩萬謝的送別了這些記者和博主,轉(zhuǎn)身之后,臉上又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袁大貴繼續(xù)哼著小曲踩著搖晃的步伐往上走,剛剛到四樓自家門口,還沒上臺階,就看到前面的自家門前站著一個金發(fā)飄飄的美女。這個美女至少有一米七五,還穿著高跟鞋,黑絲和深青色制服,手里舉著一個打開了攝像頭的手機(jī),胸前夾著一個麥?!霸缒愫?,我是海外x電視臺記者莉娜,我,已經(jīng)等您很久了,想采訪您一下可以嗎?”戴著黑色口罩的金發(fā)女記者語氣溫柔說道。即便是看不到對方的臉,但就憑這九頭身的身高,加上這職業(yè)裝的火辣身側(cè),袁大貴的心臟就砰砰狂跳起來。但他還是有些警惕說道:“你,你是什么臺的記者?怎么這大半夜了還在等我呢?”金發(fā)女記者立馬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因為,因為我們領(lǐng)導(dǎo)對這件事特別重視,指定我一定要采訪到您,不,不然的話,我這份工作就要沒了?!薄霸蟾纾灰邮芪业牟稍L,不管您提什么要求都可以。行嗎?”“或者,您要是擔(dān)心的話,我們可以去我車上采訪,就,就只有我一個人?!痹筚F看到眼前美女如此緊張焦灼,如果是真的,那自己不就成了罪人了?何況這一看就是洋妞啊?!鞍Γ呛冒?,但我喝了酒,等,等會兒要是做的有什么不對的,你可要多擔(dān)待啊。”金發(fā)美女立即上前握住了袁大貴的手,柔聲說道:“放心吧,您做什么我都不會怪您的?!边@手,好軟?。≡筚F心里樂開了花,直接上一步臺階,假裝喝多了,抬手扶在了金發(fā)女記者肩膀上。一男一女就這樣轉(zhuǎn)身從樓道里下去了,然后朝著女記者的車方向走去,那是一條很昏暗的巷子,而且到處都是垃圾堆,平素都很少有人走。在昏暗巷子里的時候,袁大貴就有些忍不住在女記者后背和臀上來回揩了幾把,見對方?jīng)]反應(yīng),心里就更加高興了。甚至還在內(nèi)心感慨,自己活了五十年還沒玩過洋妞,今天卻沒想到遇上了。穿過巷子就到了另一條老街上,路燈也很暗,兩側(cè)的大部分店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金發(fā)女記者指著前面一輛黑色大眾轎車,然后走了過去。金發(fā)女記者剛打開車門,袁大貴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撲倒進(jìn)了車后排,急不可耐喊道:“美女,你,好香,好香啊,大哥實在喝多了……”這時剛才還無比柔弱可憐的女記者突然一記掌刀砍在了袁大貴后背上,瞬間疼的他倒吸涼氣,緊接著女記者再伸手,虎口張開,直接掐住了袁大貴的頸脖。前面駕駛室傳來一道女人冰冷的聲音:“袁大貴,我看你的樣子怎么一點也不悲傷,怎么還只想著上女人呢?”“你還真讓我想起了那句臺詞,臺上唱戲,臺下做鬼,就是你這種人吧?!盻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