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屋內(nèi)的黑暗包裹著,仿佛被全世界給遺棄了。
秦姝站在走廊,上下打量著褪去嚴(yán)謹(jǐn)?shù)闹猩椒藨B(tài)放松懶散的謝瀾之。
她聲音溫軟,笑著說:“事情都結(jié)束了,我們回家?”
謝瀾之眼神溫柔地凝著她:“人還活著嗎?”
秦姝表情一愣,下意識問:“誰?”
“秦寶珠?!?
“……”秦姝先是無語,隨即心底一片感動。
她走到謝瀾之身邊,挽著他手揣在兜里的那只胳膊。
“我還能殺了她不成,就是以秦氏傳人的身份,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
如果秦寶珠不是姓秦,她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郭慧芳、伊藤慧子的結(jié)局好到哪去。
一旁的劉成聞,明顯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后怕的汗跡。
謝瀾之得知不需要自己收尾,把秦姝攬入懷中。
“走了,我們回家?!?
他們走得干脆,來到探視室的劉成傻眼了。
秦寶珠……變成啞巴了!
*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
秦姝來到已經(jīng)開業(yè)的逍遙人間,在地下室跟伊藤慧子,進行友好的交流感情。
地下室暫時沒對外開放,搞出再大的動靜,都不會讓人聽到。
秦姝今天心情不好,突發(fā)奇想換了個玩法。
童飛讓人搬來一個,能裝兩三個成年人的木桶,里面蓄滿了水。
全身都捆著繩子的伊藤慧子,被倒掛在屋頂上,被人控制著一次次扔進木桶水里。
伊藤慧子被一次又一次地扔進去,體會窒息與絕望的滋味。
“啊啊?。。。 ?
凄厲的慘叫聲,充斥在刑室內(nèi),震得人耳膜發(fā)疼。
秦姝仿佛沒骨頭一樣,倚在梨木雕花椅上,手上端著一盞茶杯,往日清澈嫵媚的眼眸,失神地盯著某個地方。
她仿佛聽不到伊藤慧子的慘叫聲,臉色緊繃肅穆,眉心緊蹙。
童飛跟手下對視一眼,不明白今天的秦姝怎么了。
“篤篤——”
房門被人敲響,一名手下推門而入。
“少夫人,秦海睿先生來了,說是有事找您?!?
神色凝重的秦姝,幾乎立刻撂下手中的茶杯,腳步飛快地離開。
童飛看向浸泡在水里,快一分鐘的伊藤慧子,對掌控著繩索的手下擺了擺手。
“先把人拉上來,別給玩死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樓上包間。
秦海睿臉色慘白,滿頭大汗地坐在沙發(fā)上,端著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就是一頓牛飲。
“哥!有消息了嗎?!”
秦姝推開門沖進來,聲音急切地問。
秦海睿擦了擦下巴的水漬,神態(tài)嚴(yán)肅地望著秦姝。
他搖頭:“沒有,棺材里什么都沒有!”
秦姝眼底爬滿了錯愕,拽著秦海睿沾滿干涸泥土的袖子。
她聲音發(fā)緊地問:“其他的呢,也沒有嗎?”
秦海睿搖頭,顫聲說:“沒有,爺爺,太爺爺,還有曾曾奶奶的棺木都挖開了,里面除了衣服什么都沒有,特別干凈?!?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失去冷靜,咬字都不清晰了。
畢竟,任誰都干不出刨祖墳的事來。
秦海睿不止干了,還拉著秦志恒幾個堂兄弟,一起挖了祖墳。
“為什么會這樣?”秦姝雙眉緊擰,表情糾結(jié)。
難不成秦寶珠說的是真的?
荒謬的長生不老秘術(shù),秦姝并不怎么上心,她在意的是爺爺?shù)氖w哪去了。
秦海睿忽然開口:“阿姝,趙二妞來了,說是想要見你一面?!?
秦姝滿臉不耐煩,冷聲道:“不見!”
她都能想到二嬸來的目的,無非是為秦寶珠求情。
秦寶珠已經(jīng)被判了,人都送到了監(jiān)獄,這時候想要撈人無異于天方夜譚。
秦海睿說:“趙二妞懷孕了,她不是替秦寶珠求情的,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秦姝眉心一跳,唇角抽搐道:“懷孕了?老蚌生珠?”
秦海睿點頭:“六叔公前幾天把脈把出來的,二叔開心得不行,說等孩子出來了一定要大擺宴席?!?
秦姝口吻不悅道:“她懷孕了還來市區(qū)做什么?不會是想借肚子里的孩子搞事吧?”
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有秦寶珠這個前車之鑒,連帶著秦姝對二叔一家,都非常警惕。
秦海睿沉吟道:“趙二妞昨天去監(jiān)獄看了秦寶珠,回來后心情一直很低落,我下午在路上碰到她,她說來給你送東西?!?
秦姝撇了撇嘴,輕哼一聲:“她會有那么好心給我送東西?”
她嘴上說的嫌棄,還是讓秦海睿把人給喊進來。
穿著樸素,面色憔悴的趙二妞,拘束地走進裝修華麗的包間。
趙二妞看到秦姝的時候,身子瑟縮了一下,似是極怕她。
她掏出揉搓成一團的紙,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這是寶珠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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