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跑到伊凡跟前讓他留下遺,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經(jīng)過安迪何的檢查,伊凡的醒來是個好消息而不是什么回光返照,但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高揚還在趕到臨時營地的路上時,伊凡又陷入了昏迷中,所以高揚是沒機會讓伊凡留下遺,以發(fā)揮他吉祥物的作用而已。
雖然在伊凡醒來的短暫時間里,神智還是不怎么清醒,可終究也是醒過來了。
當(dāng)高揚終于到了臨時營地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臨時營地里的氣氛好了很多,尤其是伊凡手下的那些俄國人一個個都興高彩烈的。
營地還在建設(shè)之中,現(xiàn)在只是一個大型的野外醫(yī)院專用的帳篷已經(jīng)搭了起來,所有的傷員都被送進了帳篷里,其他的設(shè)施還在搭建之中。
看到了高揚,賽繆爾迎向了高揚,和他來了一個有力的熊抱之后,賽繆爾一臉欣慰的道:“伊凡醒了,他的情況在好轉(zhuǎn),我們所做的一切得到了最好的回報。”
高揚點了點頭,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伊凡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醒來之后說什么了嗎?”
賽繆爾一臉的沉痛,道:“伊凡醒來的時間不長,只有幾分鐘,而且他的意識不是很清楚,他沒說什么,就是問了問安東諾夫?!?
“怎么跟他說的?有沒有告訴他安東諾夫已經(jīng)死了?”
賽繆爾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布列金夫斯基告訴他說安東諾夫受傷了,還在接受治療呢,其實我懷疑伊凡有沒有聽懂,他看起來不是很清醒?!?
高揚長吁了口氣,道:“不管他有沒有真的清醒,還是別告訴他安東諾夫已經(jīng)死了吧,在他的情況穩(wěn)定之前,先瞞著他好了?!?
賽繆爾長嘆道:“安東諾夫是伊凡的盾牌,他跟著伊凡有九年了,從伊凡還是個毛頭小子,剛剛出道的時候,安東諾夫就陪在他身邊,他們兩個在南美一起經(jīng)過了很多事,誰能想到,安東諾夫竟然會死在一些黑幫的混蛋手里,這真是,這真是,嗨,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伊凡說起這件事了?!?
一個優(yōu)秀的保鏢,不在于他能殺死多少敵人,而是看他能否護住自己保護的目標(biāo),從這一點上來說,安東諾夫做的真是極為優(yōu)秀,他以自己的生命為伊凡換來了活下去的機會,這個人,不愧是伊凡的盾牌。
高揚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道:“安東諾夫的尸體怎么處理的?”
賽繆爾他們趕去珠寶店救援的時候,走時沒忘了帶上安東諾夫的尸體,然后不管情勢多么危急,也沒有丟下安東諾夫的尸體,而到了毒販的營地之后,高揚就不知道賽繆爾他們是怎么處置安東諾夫的尸體了。
賽繆爾神色黯然道:“我們沒辦法一直帶著安東諾夫的尸體,所以我們把他埋了,做好了標(biāo)記,等以后有機會,再把他的尸體起出來運回國安葬,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
高揚點了點頭道:“只能這樣了,也應(yīng)該這樣,好了,現(xiàn)在你去忙自己的事,我去看看伊凡,然后我們商量一下怎么安排崗哨的問題,我們得制定一個長期的計劃,確保臨時營地的安全。”
賽繆爾搖了搖頭,道:“不用商量了,你做主吧,在離開之前,我們還是聽你的指揮,你盡管給我們安排工作就行,沒什么可客氣的?!?
和賽繆爾分別之后,高揚信步走入了醫(yī)療帳篷里,現(xiàn)在所有的傷員都被安置在了一個帳篷里,不過還有一個大型的帳篷沒搭起來呢,等兩個帳篷都搭好之后,就可以把傷員分開安置了。
伊凡又陷入了昏迷中,而其他的傷員此時卻都是清醒的,看到高揚進了帳篷之后,躺在用簡易帆布行軍床上的幾個傷員紛紛對高揚揮了揮手就算打過招呼了。
安迪何跟布魯斯坐在了帳篷的門口位置,對帳篷里的人點了點頭之后,高揚對著兩人低聲道:“大家都還好吧,除了伊凡,其他人怎么樣?”
安迪何笑了笑,小聲道:“伊凡如果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已經(jīng)可以宣布他能活下來了?!?
布魯斯小聲道:“其他人也都還不錯,目前來看他們的傷口恢復(fù)的還算不錯,現(xiàn)在我們該有的藥物都有,醫(yī)療物資很充沛,雖然是在野外,但傷員們還是能得到最好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