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高揚稍稍猶豫了一下,但為了沒有后患,高揚決定寧可多花些錢,也要圖個安心。
“好的,二十萬,我會如數(shù)給你,東西送到的時候,打這個電話?!?
三兩語敲定了在哪里見面接槍后,高揚掛了電話,事情很順利,順利的超乎了他的想象,但是掛完電話后,高揚卻是頭疼該怎么跟他爸媽交代了。
高揚漫步在已經(jīng)有些陌生的街頭走了很久,苦思怎么才能讓他的父母不會被牽扯到他即將要犯下的案子里,還要想怎么才能把今天動手的五個人和他們的幕后黑手趙老板給一網(wǎng)打盡。
正在高揚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接到了摩根打來的電話,告訴他錢已經(jīng)匯到了指定的賬戶上,和摩根隨便聊了幾句后,高揚找了一家銀行,在柜員機上查了查他父親銀行卡里的錢,發(fā)現(xiàn)卡上已經(jīng)有了正好一百萬的存款。
摩根還欠高揚九萬四千美元,按匯率大概也就是六十萬左右,但摩根卻給他打來了一百萬。
高揚救了摩根兩次,但摩根也幫了高揚的大忙,這人情還來還去的也不好算了,對于摩根多給了幾萬美金的事,高揚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反正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用錢,記住這個人情也就是了。
錢已經(jīng)到帳了,高揚也有了些底氣,看著天色已經(jīng)不早,高揚又趕回了醫(yī)院。
高揚的父母本來的打算是在醫(yī)院里觀察半天就回家的,反正只是靜養(yǎng)的話,也沒必要在醫(yī)院里,但高揚現(xiàn)在卻有別的想法。
高揚進入病房后,他的父母明顯松了口氣,三年多的思念,只是團聚了小半天,還遠遠不能撫平他們的思念之情,而且他們在擔心高揚,看到高揚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才終于松了口氣。
“爸,媽,我已經(jīng)往醫(yī)院交錢了,咱們今天就不回家了,這腦震蕩跟別的病不一樣,我覺得還是住院好好觀察一下的好,我換了個單人病房,一會兒咱們就搬過去。”
高揚的母親皺眉道:“哎呀,我這都沒事兒了還住什么院啊,這一天得花多少錢才行,還是單人病房,快退了去?!?
高揚笑了笑,道:“媽,我交了五天的錢,這錢都交了,那還能退回去啊,還有啊媽,你不用擔心錢的事兒,我的款子匯到了,一百萬呢,就在卡上存著,你要不信讓我爸看看去,喏,我先取了五萬,往醫(yī)院交了一萬押金,剩下四萬讓我爸先拿著?!?
高揚從腰包里掏出了一大疊子錢后,塞到了他爸爸的手里,道:“你們看,沒騙你們吧,爸,我?guī)Щ貋淼哪切┟澜鹉?,你放哪兒了,回頭給我有點用,至于這些錢呢,你就隨便花,后邊我還有錢到賬呢?!?
高揚的父親當然不會跟自己的兒子客氣,他把錢收起來后,從一個公文包里拿出了幾摞綠色的鈔票,道:“給你自己收著,在家的時候幸虧放起來了,要不被搶了可就麻煩了?!?
高揚把美金收進腰包后,笑道:“爸,咱們中午飯也沒吃好,這樣吧,您去找個好飯店,要幾個菜帶回來,咱們就在醫(yī)院里吃得了,反正是單人病房,也不礙什么事兒?!?
當天晚飯高揚一家三口就在醫(yī)院吃了,雖然菜很多也很好,而高揚的父母這三年來也沒吃過一頓大餐,但晚飯的氣氛和中午比起來的時候,還是有天壤之別。
看著愁眉不展的父母,高揚道:“你們還在擔心中午的事兒嗎?放心吧,我還有筆錢呢,咱把錢給他們就是了,一百二十萬不是什么太大的數(shù)目,我能找到的,大不了再掙就是了?!?
高揚的父親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道:“要不是你剛回來,我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們得逞,嗨,都怨我,那天急著走,趙信文那王八蛋說沒拿著欠條,回頭再把欠條給我,我當時也是懵了,竟然就把錢給了那王八蛋,唉,拼了半輩子,竟然挨坑了,沒有證人,欠條又在人手里,就算打官司利息不用掏,這五十萬也賠定了?!?
自從高揚坐的飛機失事后,高武這幾年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生意都拋下了,一顆心都放在找回高揚上邊來,否則的話,也不會這么輕易的被坑。
高揚只是勸解父親不要自怨自艾,卻沒打聽那趙信文到底是什么來路,在高揚的心里,趙信文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管他是什么來路呢。
接下來的兩天里,高揚一直和他父親住在醫(yī)院,輪流照顧著他母親,而高揚的母親也確實沒什么大礙,一直強烈要求出院,但高揚以住在醫(yī)院里不怕讓追債的人找麻煩為由,還是勸著他母親留在了醫(yī)院里,而這兩天里,高揚的父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高揚接了一個電話,終于打破了高揚享受的寧靜,而電話里的人第一句話就是“喂,貨到了,你來接貨吧?!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