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總知趣閉了嘴,董局看向王文清,“王縣長,如果老丁真是陳縣長的岳父丁長遠。
陳縣長剛才的舉動就有點公報私仇的意味,當然了,我違反了縣里規(guī)定,就算陳縣長公報私仇,我也能接受。
可是您一直在這,他進門就挑理,挑完理就走,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怎么也得和您溝通一下吧,聽聽您的意見?
他這么獨斷專行,完全是不把其他領導放在眼里。
他還沒由副轉(zhuǎn)正呢,等他接了牛縣長的位置,那他就更不把其他領導放在眼里了?!?
袁總接上話,“董局說得太對了,陳縣長能讓自己岳父到飯店打雜,那其他人他就更不在乎了。
和這種人在一起工作,肯定難有出頭之日?!?
王文清的臉色已經(jīng)變黑,董局忙又咳嗽聲,打斷袁總的話,“今天只是件小事,我真為王縣長抱屈的是這次教育提升的事,王縣長又做方案,又下去落實,辛辛苦苦大家都看在眼里。
王縣長還不辭辛苦去秦州請薛明回縣。
縣里人都知道請薛明回縣這是個大難題,一般人都不愿意接這個任務,可王縣長為了田海的教育,義不容辭去了秦州。
但結(jié)果呢?
在歡迎薛明的儀式上,夏書記只提到了陳縣長和牛縣長,對王縣長的辛苦和義不容辭只字未提。
功勞都成了陳縣長的。
縣里這么做太有失公允了。
正因為縣里的不公允,陳縣長才有恃無恐,把其他領導視作無物。”
董局說完,皺眉搖頭。
“還有這事,那絕對不公平,我也為王縣長抱屈,陳縣長這是踩著別人腦袋往上走,他若當了正縣長,那別人還有活路嗎?”袁總裝腔作勢附和完,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一臉憤憤不平。
王文清一擺手,“別說了,夏書記要在會上表揚誰,那是夏書記的決定。
我們沒資格妄議。
不過陳縣長剛才的舉動確實有點公報私仇,陳縣長總是這樣,表面話說的很漂亮,實際心里都是小九九。
咱們不會說漂亮話,只會悶頭干活,所以表揚的時候,領導也想不到咱們。
田?,F(xiàn)在就是這種風氣,實干的不如會說的?!?
王文清也端起杯中酒,將酒一飲而盡。
董局和袁總互看眼,心照不宣,他倆剛才的話起作用了,王文清已經(jīng)流露出對陳常山的不滿。
袁總立刻給王文清倒上酒,“我一個開店的,縣里領導的事,我確實不應該妄議。
可我這店。
算了,我也不能讓王縣長為難,陳縣長若再找我麻煩,我這店就不開了。
投的錢就算打水漂了?!?
袁總表面說算了,實際又在王文清心口添了把火。
王文清立刻道,“什么叫算了,縣里一直提倡要建立良好的營商環(huán)境。
這還是他陳縣長自己提出來的,他要求別人執(zhí)行到位,不能事情落到他自己身上就成了空話。
不就是改個門頭嗎,明天你們把門頭換了。
他岳父的錢也給如數(shù)結(jié)了,歉也道了,他還想怎么樣?”
董局和袁總都沒說話,都看向李局。
王文清也看向李局,“李局,你一直不說話,你的意思呢?”
李局此刻腸子都悔青了,今天這飯局他就不該來。
可事已至此,面對王文清的目光,他又不能回避,李局喉嚨艱澀滑動兩下道,“王縣長,剛才陳縣長的話,您也都聽到,陳縣長的性格您也了解。
我不按他要求做,今晚的事肯定交代不過去,現(xiàn)在按他的要求辦還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