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知沒想到,她一上班,蘇立婷就找了過去。
不過,蘇立婷是一個人,沒帶著兒子金康。
看見姜知知,蘇立婷也很直接:“你是金懷瑛最后一個學生,算起來也是關門弟子,那他的東西肯定在你那里?!?
姜知知抱著病歷本,淡淡的看著蘇立婷:“什么東西?”
蘇立婷笑了下:“你不會是想貪下?lián)榧河邪??金懷瑛一本磚頭一樣厚的手寫醫(yī)書,難道沒在你這里?”
姜知知眨了下眼睛,有些疑惑:“你說的是什么?我還真沒見過,而且,前些年金老師的東西,不是被沒收就是被破壞,有手寫醫(yī)書,還能留到現(xiàn)在?”
蘇立婷倒是沒想到,姜知知會這么淡定,皺眉:“你什么意思,我給你說,可是有人看見在你手里……”
姜知知嚴肅起來:“有人看見?誰看見的?你喊他出來跟我對質,這個東西我確實沒見過,而且,金老師到走也沒跟我交待過?!?
說完語氣又冷了幾分:“金老師的死,到現(xiàn)在還有很多疑點,而最后和他接觸的人就是你,你帶著孩子不遠千里來京市看他,按說金老是開心的?!?
蘇立婷愣了下,瞪眼看著姜知知:“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想說什么?!你難道是懷疑我害死你們老師?那你可以請公安來?。 ?
姜知知抬手:“你先別激動,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樣的事情能讓金老師氣成這樣?還有,最后金老師為什么沒喊金康進去?”
“金老師每次給你們寄錢,都會跟我說,金康很好,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希望你能帶著孩子來京市,讓金康接受京市的教育?!?
蘇立婷臉色一白,語氣都有些慌亂:“你說這些干什么?我就是問你要金懷瑛的遺物,你說這些干什么?你想賴著不給嗎?”
姜知知搖頭:“我沒有,我就是覺得金老師走的不明不白,用你的話說,我算是他的關門弟子,我要弄清楚這件事,難道不應該嗎?”
“我只是好奇,為什么最后沒有喊金康進去,按說要是有這么貴重的東西,金康是他最看重的兒子,他應該喊金康進去,把東西交給他啊?!?
她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立婷厲聲:“姜知知,你什么意思?你想說金康不是金懷瑛的兒子嗎?你心思怎么這么歹毒?!你……”
姜知知腦海里最后一點兒迷霧突然被沖散,對啊,她怎么沒想過這種可能,如果金康不是金懷瑛的兒子,那金懷瑛知道真相確實會被氣死。
所以,金懷瑛在最后都沒見金康。
如果是這樣,所有的疑惑都能解釋了。
蘇立婷見姜知知眼神越來越耐人尋味,心虛的要命:“你好好想想,如果不給我東西,我們到時候法庭上見,金康是金懷瑛的兒子,就應該他繼承?!?
姜知知勾了勾唇角:“是嗎?”
蘇立婷知道她不能跟姜知知再說下去:“你等著!”
她因為心虛,不敢去質問姜知知那句是嗎?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懷疑金康不是金懷瑛的兒子?
她不敢問,甚至連虛張聲勢都做不到,這也是她覺得對不起金懷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