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輕輕一點(diǎn)頭:“是啊,現(xiàn)在夏叔跟夏姐一起住陶然亭那里,有時候夏姐姑姑也會去。”雖然不知道夏晚秋家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顧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頓了頓,顧悅看向任昊:“小昊,既然大家都把錢放到了別墅,那我也隨大溜吧?!?
任昊苦笑一聲,慢慢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
看得謝知和崔雯雯再次狐疑地打量起顧悅,范綺蓉解釋了一句:“哦,小昊挺早前就認(rèn)了悅做干姐姐,呵呵,其實算起來,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謝知眨眨眼,啞然失笑:“可不是嗎,綺蓉是小昊地阿姨,悅是小昊的姐姐,小昊是雯雯未來的丈夫,是我未來的女婿,至于晚秋呢,也是雯雯的阿姨,連我女兒地名字都是她起的呢,呵呵,這么說地話,咱們以后都算親家啦?”也不知道為啥,謝知總是很強(qiáng)調(diào)“未來丈夫”“未來女婿”,說話時老得帶出這幾個詞提一提,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本該是自己半朋友地夏晚秋被謝知強(qiáng)行拉到了女方親屬的位置,這桌上大大小小都跟自己有過曖昧地女人,這會兒也全成了一家人,呃,任昊實在有點(diǎn)笑不出來了,不過,既然大家能和平共處,那也算比較不錯的結(jié)果了。
至于是不是一家人,以后事兒,誰又知道呢……
任昊胡思想之際,謝知、范綺蓉帶頭,以親家的身份展開了一系列討論,謝知>好像很照顧夏晚秋,她拉著范綺蓉和顧悅?cè)サ搅松嘲l(fā)上,挨著夏晚秋坐了下,崔雯雯也在母親的授意下拉著夏晚秋的手,陪她說著話,誰也沒冷落。
任昊呢,自然是收拾桌子角色了。
……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晚上九點(diǎn)半了。
謝知>捂著性感地嘴唇優(yōu)雅地打個哈欠,看看表,愣了一下:“喲,都這個時間了,聊著舒坦,倒是忘了看表,雯雯,去看看雨停了沒有,咱們也該走了……”顧悅和夏晚秋也開始整理東西,拿著手包準(zhǔn)備回家。
窗子邊兒的雯雯呀了一聲:“媽,雨越下越大了,別墅前面好幾處積水,好像走著的話很難過去,任昊,你這里有幾把傘?”
任昊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抱,好像一把都沒有,新搬過來,什么都沒準(zhǔn)備。”
天氣預(yù)報說過有雨,范綺蓉和顧悅早有準(zhǔn)備,都從包里拿出一把傘,可夏晚秋和謝知母女卻是沒有帶。范綺蓉看看她們,主動把傘讓了出來:“知,你們娘倆用這把吧,我跟昊這兒湊合一宿,今天不回去了?!?
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任昊插了句話:“打傘也得淋著,打車的話得上主路,離這里遠(yuǎn)著呢,要不我出去打車,讓出租停別墅門口?”
范綺蓉最心疼他,皺眉搖頭道:“那你還不得淋著雨,不行,我去打車吧,你們在這兒等著?!?
幾人爭了一會兒。
顧悅突然把挎包放在了茶幾上,輕輕坐了下,“小昊,方便的話,我今天也不走了,可以嗎?”
任昊心里稍微有些忐忑,不過人家話都說出來了,他只有點(diǎn)頭地份:“行啊,那有什么問題?!狈毒_蓉透過窗戶看看外面,旋而提議道:“知,晚秋,要不你們也住下吧,這么大雨,就是再小心也得淋濕了,剛?cè)氪?,正是感冒的季?jié),別到時候耽誤工作,好吧?”
夏晚秋想也沒想地坐在沙發(fā),看樣子是不準(zhǔn)備走了。
謝知瞅瞅女兒,慢慢一點(diǎn)頭,笑呵呵道:“那好吧,我們娘倆就打擾一宿。”
范綺蓉笑道:“什么打擾不打擾的,這別墅不是也有你倆一份錢嗎,來,咱們?nèi)巧狭牧陌?,讓昊弄點(diǎn)茶點(diǎn)送上去,邊吃邊說,呵呵,好久沒聊的這么痛快了,我這心里啊,還真舍不得你們走呢?!?
“我不也是嗎?!敝x知>親熱地拍了拍范綺蓉的小手兒:“以后咱們有空就聚一聚吧,我跟家啊,除了雯雯,連個說話兒的人都沒有,呵呵,這幾年啊,可憋壞我嘍?!敝x知>另一手拉住了顧悅:“悅,待會兒咱們換個電話,約起來也方便,呵呵,你可別嫌我貧,我們家那位走地早,唉,上了年紀(jì)啦,就想找人說說話?!?
范綺蓉心里咯噔一下,丈夫去世了?
她沒多問,跟任昊說了聲,逐拉著謝知、顧悅、夏晚秋一起上了樓,走到二樓時,謝知趴在過道扶手向下一望:“雯雯,小昊,你們年輕人聊吧,對了,一會兒給我們分配下屋子唄,你是主人,你說了算。”
任昊仰頭望著她們:“隨便吧,誰住哪都一樣,嗯,這里一共六間屋有床,我就睡一樓那間廚房改的臥室吧,剩下的您幾位自己安排?!绷g屋,大小檔次都不一樣,任昊可不能得罪人,自己選了個最差,剩下的交給她們姐兒四個分了。
“那我們不賓奪主了,不?!?
任昊心里嘀咕,你一直都在喧賓奪主,嘴上卻不肯松,人家?guī)讉€都是嬌貴地大姑娘,自己要是占了主臥,顯然不是很紳士。在她們面前,任昊很注意形象,呃,雖然已經(jīng)沒什么形象可了。
范綺蓉帶著地方向應(yīng)該是去了任昊地主臥。
樓下。
任昊和崔并排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看著不知所謂的節(jié)目。突然,崔雯意地轉(zhuǎn)過身,可憐巴巴道:“任昊,對不起,我也不道我媽怎么聽說咱倆地事兒地,我,我真沒告訴她?!蹦庆F蒙蒙地大眼忽閃忽閃,委屈極了。
“沒事的,不怪你?!比侮婚_始是有些郁悶,可后來夏晚秋都沒說什么,也就意味著沒問題,誤會就誤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解決一下不就行了,“雯雯,有件事想和你說,嗯,這么下去,蓉姨保不齊就把你和我的事兒跟我爸媽說了,而且我女朋友現(xiàn)在也回了豐陽……”
“我,我去拿撲克牌!”崔亂地站起來,在母親的挎包里亂翻一陣,手忙腳亂地取出一副撲克:“咱,咱們玩牌吧,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好?”崔雯雯不敢正視任昊的眼睛,哆哆嗦嗦站在原地,身影有些無助。
任昊摸著鼻子苦苦一笑,甩甩頭,暫時丟下了念想,拍著身邊的空地讓崔雯雯坐過來:“行啊,我想想倆人能玩什么哦,嗯嗯,拉大車吧,咋樣?”任昊不想做壞人,琢磨了一番,還是把難題留給夏晚秋吧,什么時候夏晚秋下了死命令,到時候再解決崔雯
題,那樣地話,任昊心里也多少好受些。
雖然,他也知道那是自欺欺人罷了。
崔雯雯歡喜地重重一點(diǎn)頭,顛顛湊了過去,開始洗牌分牌。
……
二層,主臥室。
席夢思雙人床上,謝知與范綺蓉半靠在床頭,顧悅手支著床墊坐在床尾,夏晚秋則是雙手抱肩靠在白刷刷的冰冷墻壁上,卻沒有坐。
謝知總是忍住打趣她:“你們瞧瞧,要不人家晚秋身材這么好呢,能站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躺著,呵呵,這才是鍛煉的最高境界呀?!?
夏晚秋目光冷冷掃了她一眼,雙目一閉,眼不見心靜。
范綺蓉好拽拽她:“知,你們倆到底怎么認(rèn)識的?你還是雯的名字是晚秋取的?我看你們關(guān)系挺不錯地啊?”看得雯雯和小昊都不在,范綺蓉才試探著問了句。罷,顧悅的注意力也放了過來,顯然,很好奇兩人的關(guān)系。
謝知苦笑著勾勾嘴角:“=秋,那我跟親家說說?”
“……隨便!”
“呵呵,其實,我和晚秋十幾年前就認(rèn)了,那時,她剛上初中,我上大學(xué),而我去世的丈夫崔恒,是上高中的,崔恒跟晚秋是一個學(xué)校,只不過一個是初中部一個是高中部,嗯,很巧的一次,我跟崔恒認(rèn)識了,因為他學(xué)校是教日語地,開始我對他也沒什么好感,可后來,呵呵,也知怎么的,就迷上他了,唉,不過我也知道,崔恒有喜歡的人,就是還在上初中的夏晚秋,我們?nèi)怂闶侨菓俚年P(guān)系吧,我喜歡崔恒,崔恒喜歡晚秋,晚秋卻跟木頭一樣只把崔恒當(dāng)親哥哥?!?
到這里,謝地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懷念的味道:“有道是三歲一代溝,我們這奇怪地組合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校園外,一起吃飯,一起玩鬧,呵呵,漸漸的,我和晚秋也成了無話不談地好朋友,那時的她,叫崔恒哥,叫我姐,唉,后來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單獨(dú)找到晚秋,明確地告訴她我喜歡崔恒,而崔恒卻喜歡你,結(jié)果,晚秋卻什么表示也沒有,巴巴地看著我,呵呵,我跟晚秋說,想讓她明確地拒絕崔恒,然后從中湊合我們倆一下,晚秋不答應(yīng),她說這事兒跟她沒關(guān)系,唉,我知道她地脾氣,想了想,就在她面前發(fā)了個誓,我說,如果我們倆成了,我一定會讓崔恒幸福一輩子,然后,我每天每夜地纏著晚秋,求她答應(yīng)。”
范綺蓉聽得入神:“她答應(yīng)了?”
謝知笑著嗯了一聲:“或許我太自私了吧,我也不知道晚秋是不是真的把他當(dāng)哥哥,反正,她幫了我,她對崔恒說了些狠話,尷尬之下,他們倆就沒再做成朋友,見了面都不打招呼,唉,我知道,從那時起,晚秋就恨上我了,如果不是我的加入,他們也不會連兄妹都做不成,嗯,雖然崔恒跟晚秋的關(guān)系很僵,但我還是跟她保持著聯(lián)系,后來,我懷了,我心里覺得對不起晚秋,也知道她仍然把崔恒看做親哥哥,所以,孩子的名字,我是讓晚秋取地?!?
夏晚秋還是緊緊閉著眼,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雯雯生下來后,崔恒對我們母女倆很好,不過我知道,他心里還是沒忘了晚秋,終日^酒成癮,沒過幾年,就出了車禍。”
謝知>的臉上掛著很平靜微笑,只是搭在被子上的手指,略微有些顫抖,范綺蓉注意到了,輕輕握了握她,謝知看著她笑了笑,繼續(xù)道:“我把他去世地消息告訴了晚秋,當(dāng)時,晚秋只說了一句話,她問我,‘你不是說會讓他幸福一輩子嗎’,我無以對,自那以后,晚秋就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我,只是逢年過節(jié)時,我會給她家里打電話,跟她說說的情況,不過,呵呵,晚秋一次也沒理過我,都是我在自自語罷了?!?
謝知>輕輕呼出口氣,笑瞇瞇地看看她們:“喏,事情就是這樣?!?
范綺蓉暗暗一嘆,她知道,這種事,自己是插不上嘴的??吹贸?,夏晚秋對謝知和崔雯雯的感情很復(fù)雜,而謝知對她又何嘗不是,雖然夏晚秋幫過她,付出了很大代價,但自己丈夫卻還依然想著夏晚秋,因為她的原因,酗酒出了車禍,里面的恩恩怨怨,可不是簡單就能說清的。
站在謝知>的立場,她完全可以把責(zé)任都?xì)w結(jié)到夏晚秋身上,但她沒有這么做,而是淡然地面對了這個奪走自己丈夫生命與心靈的女人,只這份氣量,就不得不讓范綺蓉深深佩服她。
“都過去了……”范綺蓉感慨地拍拍謝知地手背。顧悅也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拉著夏晚秋一起坐到了床上:“是啊,都過去了……”
夏晚秋睜眼看看謝知,謝知笑吟吟地看看她,兩人誰也沒說話。
顧悅輕輕撫著夏晚秋的手背:“說些積極向上的吧,氣氛有點(diǎn)沉悶了,嗯,夏姐,知>姐,蓉姐,你們沒想找個對象嗎?”
夏晚秋沉沉道:“……。”
范綺蓉好笑地瞅瞅夏晚秋:“你倒是干脆,晚秋,不找對象么行呢,說句不好聽的,以后等你老了,總得有個人在身邊陪你聊天,照顧著?!?
謝知呵呵笑了下:“綺蓉啊,咱們姐四個里,就你沒資格說這話,你比晚秋還大兩歲呢吧?”
范綺蓉苦笑著搖搖頭:“別說我了,你也該再找個伴兒了,一個人帶孩子,總不是個事兒啊?!?
“我答應(yīng)過雯雯,不再結(jié)婚了?!北緛眍檺傁霌Q個積極向上的話題,誰想把氣氛弄得更悶了,謝知吃吃一笑:“我怎么覺得大家都有點(diǎn)遮遮掩掩,談戀愛是好事兒啊,咱們怎么一說這個,全都有點(diǎn)小郁悶啊,呵呵,要不這樣得了,改天我找?guī)讉€青年才俊,咱們四個,哦不,咱們?nèi)齻€去相親得了,悅也去,幫著我們參謀參謀。”
謝知用~的語氣緩和著氣氛。
范綺蓉笑了:“要是想相親啊,還得跟我請教,恐怕你們加u一起相親地經(jīng)驗都沒我豐富,,這幾年我除了吃飯睡覺寫書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相親了?!?
“喲,那給我說說唄。”
范綺蓉回憶了一下,隨便講了幾個相親的趣事,弄得幾人哭笑不得。而后,也不知道明天太陽是不是要從西邊出來,夏晚秋竟然也自告奮勇地講了講,當(dāng)聽到她與男方家屬拼酒,甚至將對方全部喝趴下時,幾個女人都捂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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