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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琴當(dāng)然不可能拉著兒子去菜市口黃金百貨,對她金項鏈已經(jīng)足夠了。在任昊的強(qiáng)烈要求下,卓語琴和任學(xué)昱還是收下了兩張二十萬的銀行卡。一家人嘻嘻笑笑、吵吵鬧鬧地度過了一個歡樂的假。
看著父母臉上洋溢起的笑容,任昊心中暖暖甜甜的。
或許,老兩口高興的真正原因不是三百萬的巨額收益,而是他們的兒子終于長大了。
金錢,自然是衡量一個人成功與否的標(biāo)準(zhǔn)。
晚上吃飯時,卓語琴特意從樓下要了只烤鴨來,想著給兒子慶祝一番,席間,卓語琴第一次同意了任昊喝酒的請求,甚至,自己也倒了一杯五十六度的紅星二鍋頭。
那夜,任昊喝醉了。父親……好像也醉了。
……
第二天。
星期日。中午十一點才堪堪睡醒的任昊趕緊洗澡換衣服,草草吃了頓午飯,就做公交車出門了,目的地,自然是謝知家。任昊深知一個道理——錢不是省出來的,而是掙出來的。但他還是沒有打車,或許,節(jié)省已然成了習(xí)慣吧。
走在姨家的樓道里,這個年輕的百萬富翁不斷捏著太陽穴,頭疼欲裂,這是昨晚醉酒的后遺癥,很是有些難受。
叮咚叮咚。
吱呀……
一個面露雀躍之色地小腦袋從半開地門縫中擠了出來:“呀。任昊!”崔雯雯喜不自禁地飛快開了防盜門。側(cè)身讓任昊進(jìn)去?!翱爝M(jìn)來吧。你。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任昊兩手空空地走進(jìn)客廳。他沒帶什么水果之類地。想來。自己和》姨家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得不能再好了。帶上禮物啥地。反倒顯得客氣。所以來之前。任昊也沒準(zhǔn)備東西。坦坦然然地大步而入。好像有種回自己家地感覺。
連任昊自己都被這種隨意感嚇了一個激靈。凝凝神。想了想姨撮合自己和雯雯地事情。慢慢地。也強(qiáng)自警惕了一些。這個》姨。真是沒法弄。上次一聽說要給她錢。立馬來一句把錢做雯雯地嫁妝先寄存在自己這里。
這可倒好,還沒怎么著呢,嫁妝錢先給了。
任昊對這個耍起小無賴的教育局副局長實在沒有辦法,想到她跟面色威嚴(yán)、淡定自若指揮手下的模樣,任昊就想笑。
“嗯?”
“任昊?”
兩聲動靜把任昊地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見得紅木沙發(fā)上坐著的程歌和寧偉,任昊微微一怔:“你們好……”瞥眼,見茶幾上幾包報紙包裹的香煙和茅臺五糧液,任昊心中有了底。倆人看來是給姨拜年的,可他們父親應(yīng)該都比謝知官大,不好出面,這才叫了倆兒子來。
穿了身茶色毛衣的謝知》端莊地做在程歌兩人對面的皮椅上,翹著二郎腿,不冷不熱地瞅瞅任昊,輕輕一點頭:“隨便坐吧?!被蛟S是崔雯的關(guān)系,或許是程歌寧偉的關(guān)系,謝知沒有像任昊琢磨地那般一溜煙撲上來,反而,顯得極為不熱情。
“姨,給您拜個早年,祝您官運亨通,步步高升?!比侮粡牟妥滥沁吚税岩巫?,挨著沙發(fā)坐了下去。
“謝謝。”謝知》不咸不淡地勾勾嘴角。
程歌和寧偉最先是詫異任昊的到來,可當(dāng)倆人瞧見任昊兩手空空地時候,差點沒笑出來,再觀謝知的臉色,顯然是因為他沒帶東西而生氣了,否則,以謝知》笑里藏刀的性子,不會這么給他臉色看。這種節(jié)日,不管東西貴重與否,起碼是種傳統(tǒng)禮節(jié),不可無視。
崔雯雯注意到了母親的態(tài)度,小嘴巴一嘟,給任昊端去杯熱茶后,就在謝知身邊的小圓凳上坐了下,撅嘴拉了母親一下。她想不通,為何前一陣還鼓勵自己追任昊地母親,卻對他愛答不理了?
謝知看看任昊:“我給你介紹一下,程歌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了,這位是寧偉……”
“謝姨,不用介紹了,呵呵,我們認(rèn)識?!睂巶バ闹欣湫Γ樀皟荷系谋砬閰s是普普通通:“昨天我和程哥去菜市口黃金百貨時碰見任昊了?!?
崔眨巴眨巴眼睛:“你們?nèi)ツ歉陕???
程歌呵呵一笑:“寧偉母親快過生日了,偉子就想買個首飾盡盡孝心,任昊當(dāng)時好像也想買,不過他跟柜臺前讓導(dǎo)購一件件拿了很多,最后也什么都沒買,哦,可能是沒帶夠錢吧,呵呵,當(dāng)時圍了挺多人地,都以為任昊要把那些金飾品包圓了呢,呵呵,沒想到卻是這么個結(jié)果。”瞅得謝知》對任昊很不上心,程歌心定,也樂得把他的丑事分享給大家。
崔雯雯感覺出
話語間的諷刺,恬然靜雅的小臉兒猛地僵硬了一下,輕輕松松的笑容,心中一跳,紅臉挪開了視線,拽拽母親,卻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