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姐姐?
謝知婧的建議讓任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本來我就比她小很多,要是姐啊姐的叫著,不是更有差距了,再說,我也不想把她當(dāng)姐姐啊?!比侮贿€以為婧姨能出個什么高招呢,誰想?yún)s是個餿主意。
謝知婧笑著送了他三個字:“沒遠(yuǎn)見?!?
婧姨畢竟是過來人,對這方面的了解比自己強上太多了。任昊忙做洗耳恭聽狀,等待婧姨的下文。
“她現(xiàn)在對你不理不睬,你再怎么努力下去,效果都不會有多好,倒不如走走彎路,從其他方面下手?!敝x知婧想要欠身去拿酒杯,誰知任昊卻殷勤地先給她遞了過去。
謝知婧淡淡笑了笑,捏過杯子抿了一口紅酒,“認(rèn)她做姐姐的話,便能理所當(dāng)然的與她長時間接觸,關(guān)系呢,必然也會近那么一些,久而久之,其中生出什么變化,就誰都說不準(zhǔn)了,呵呵,別想著一蹴而就,那個不現(xiàn)實,你得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
任昊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我明白您的意思,可要是她真把我當(dāng)成弟弟的話,豈不是……”
“還能比你現(xiàn)在的狀況更糟糕么?”
任昊眉頭一舒,霍然開朗:“那我怎么跟她說呢,先前可是給她遞過情書?。俊?
“嗯,你可以解釋說,先前的情書只是表達一下你對她的憧憬,其實并不是男女間的感情,然后說,你一直想有個姐姐,問她可不可以。”
“她要是不同意呢?”
謝知婧翻了個白眼:“不要什么都來問婧姨,你那么狡猾,自己動動腦子吧?!?
狡猾這個詞,任昊覺得聽不適合自己的,撓頭考慮了一下婧姨話語的可行性,心中依然沒底,但瞅得謝知婧沒有再談?wù)撨@個話題的意思,任昊也只能不甘愿地收聲作罷。
在這個敏感的話題下,任昊感覺與謝知婧的關(guān)系,似乎更近了一些,至少,任昊以后不必再用那種晚輩對長輩的形勢說話了,這點突破,比起追求顧悅的計劃來說,更讓任昊欣喜一些。
“就像你說的,現(xiàn)在應(yīng)以學(xué)業(yè)為重?!敝x知婧見他半天沒語,輕輕看了他一眼:“天涯何處無芳草,有時候,也別太執(zhí)著了?!?
“您說的是?!比侮晦D(zhuǎn)著眼珠子瞧瞧婧姨:“對了婧姨,您剛才說的那種方法,對其他性格的人也適用么,呃,我是說,對比我大一些的其他性格的人,又該怎么追呢?”
任昊話音剛落,就見謝知婧眼角猛然一瞇,“大多少?”
任昊被婧姨看得有些發(fā)毛,擦汗道:“幾歲而已,幾歲而已?!比侮徽嫦虢o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婧姨先前明明就有些瞧出他心思的跡象,自己死不死地還在這個節(jié)骨眼問了這么個敏感的問題。
就差問婧姨,我想追您該怎么追了。
叮咚……叮咚……
埋在客廳柜架上的無線門鈴收到屋外信號,響了起來。
“大概是雯雯回來了,她可能沒帶鑰匙,你坐著,我去開門。”謝知婧念了一句,旋即慵懶地踩著拖鞋,過去開門了。任昊見她表情沒什么異常,逐是松了一口氣,跟婧姨說話,時刻都要小心,不然,天知道心機極深的她會不會發(fā)覺自己的歪心思,繼而與自己斷絕往來。
范綺蓉與顧悅就是最好的例子,前世,兩人對自己都不錯,但經(jīng)過種種事端后,關(guān)系都是冷淡了許多。
咔……
“嫂子?”客廳盡頭傳來謝知婧奇怪的聲音:“你怎么來了?雯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