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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年齡有待核實(shí),但任昊的眼神,任昊的表情,任昊的氣質(zhì),都讓劉素芬在潛意識中已相信了他二十五歲的事實(shí)。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劉素芬急于找丈夫商量一下,當(dāng)即囑咐兩人上班不要遲到,后,邁著碎步趕回家中了。
母親一走,夏晚秋霍然翻臉,騰地自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漂亮的杏眸中隱隱帶著一絲火花:“你跟我媽說的那是什么話?為什么承認(rèn)?為什么還要虛報(bào)年齡?”
那也是你先承認(rèn)的。
任昊嘀咕一聲,繼而苦苦長嘆:“夏老師您別急,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您看您母親剛才氣急敗壞的樣子,要是真急出個病來可怎么辦?所以我就想,咱們先順著老人家一些,我呢,說我二十五歲,這樣她心里或許能夠接受,等老人家氣消了以后,您再找個時間跟她說咱倆吹了,那樣的話,不是什么事都沒有了么?”
任昊以為,這是當(dāng)前最有效的辦法了。
夏晚秋臉色明顯緩和了一些,默默皺了皺眉頭,一聲未吭。
“您母親顯然已經(jīng)先入為主了,若不這么說,恐怕短時間內(nèi)都沒法把這誤會解釋清楚,倒不如從我年紀(jì)下手,這樣比較迅速一些,您說呢?”
任昊稍有不安地看看她,見夏晚秋依舊不語,他砸了砸嘴巴,無奈指著被她摔在地上的照片道:“要是讓這矛盾繼續(xù),老人家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給您……嗯……給您相親,您若覺得對方合適,那還好說,可要不合適呢,您覺得老人家會怎么想?肯定還會扯到這個誤會上來,硬逼您結(jié)婚,您剛才也聽見了吧,老人家可是讓您在近期完婚,唉,這可都還沒見面呢?!?
夏晚秋垂著眼皮瞧了他一下,慢慢退身坐回了沙發(fā),翹著二郎腿,一語不發(fā)。
任昊壯著膽子湊過去一些,看著她道:“您要覺得這辦法行,嗯,等下個星期,我就去找老人家,說我,咳咳,說我不喜歡您了,要分手,這樣老人家頂多罵我一頓,這事兒估摸就過去了,結(jié)婚呢,她也不會再逼您了吧?”
夏晚秋輕輕閉上雙眼:“身份證。”
“哦,身份證的事兒我回頭想想辦法,現(xiàn)在假證那么多,不愁找不到路子。”這個年代假證已是很熱了,只要砸錢,沒有辦不下來的。
一口濁氣自夏晚秋檀口中徐徐呼了出來,她欠了欠苗條的身體,快速扒拉開塑料袋,取出根冷巴巴的油條,送入口中咀嚼著,忽而遲疑了一下,夏晚秋目光望向任昊:“吃不吃?”
就一根油條,您都咬上一口了,我還怎么吃啊?
“謝謝,我不太餓,您吃吧?!比侮宦燥@緊張的心緒得以放松了一些。
簡單吃過早餐,夏晚秋拎出張餐巾紙摸了摸嘴角,看向任昊時,眉毛間不經(jīng)意地跳動了一下:“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任昊額頭冒汗:“您客氣,哦,不是不是,我是說,謝字我可受不起,畢竟都是我粘床就睡的毛病闖出的禍。”任昊鄭重地鞠躬道歉:“對不起夏老師,給您添麻煩了,嗯,如果以后有用得著學(xué)生的地方,您盡管招呼,刀山火海,隨叫隨到?!?
夏晚秋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去上學(xué)吧,不要遲到?!?
“哦,那好,夏老師再見?!?
夏晚秋淡淡一點(diǎn)頭。
……
由于時間有些來不及,任昊打車回到和平門,幸好,他自行車很是破舊,一宿之下才僥幸沒有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