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溫長韞僵在原地。
說對也不是,說不對也不是。
剛才非要擅闖的人分明是老三,可現(xiàn)在這劍卻是架在他的脖子上。
要是這攝政王一個不高興,真的一劍抹了他的脖子怎么辦?
畢竟剛才老三確實是擅闖了??!
這罪難道還真要他來替?
饒是溫長韞此刻心中也不免升起一絲對父親弟弟的埋怨之情。
一個父親,拿小五的名聲來威脅攝政王。
一個弟弟,讓他不要亂來他卻非要亂來!
二人都闖禍,可禍卻居然是落到他的頭上,憑什么?
溫長韞都忍不住有些后悔,早知道今日他就不跟著父親和老三過來了。
娘親的尸骨雖然還在小五手上,可是不管怎么說,以小五對娘親的孝順之情,總歸是不會讓娘親的尸骨如何的。
待小五稍微消消氣后,他再一個人過來找小五,那多好?
越想越是后悔的溫長韞忍不住幽怨的看向他父親,“父親,您和老三都鬧夠了嗎?今天就到此為止行不行?說到底,娘親的尸骨還是小五去拿回來的,如今不管是父親,您也好,還是我們這兩個兒子也好,我們都有何顏面攔在這里阻止小五與娘親?”
聽到這話的莫愁師太倒是忍不住詫異的看了溫長韞一眼。
怎么的,這才幾天時間,子君家老大就變人了?
這會兒竟是還說了兩句人話。
原本還打算繼續(xù)想辦法糾纏下去的溫權勝頓時不悅地看了自己的長子一眼。
都什么時候了?
怎么還幫著溫姒說話?
北辰淵似笑非笑的說道:“鎮(zhèn)國公,這人老了就得認輸,如今你可是已經(jīng)糊涂的還不如你這長子明事呢。”
溫權勝冷笑一聲,正還要說什么時,已經(jīng)在馬車里等得不耐煩的溫姒忽然開口,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去——
“鎮(zhèn)國公大人,你再這樣糾纏下去,你那私生女可就要命喪黃泉了。”
這話一出,溫家三人紛紛臉色一變。
尤其是溫權勝,他眼神一厲,“你對玥兒做了什么?!”
“她派人偷走貧尼娘親的尸骨,還想鞭尸以示報復,如此歹毒可恨之人,你以為貧尼會輕易放過她嗎?”
“奉勸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否則再晚些時候,可就只能看見她的尸體了?!?
“溫姒!”
溫權勝頓時怒火沖天。
北辰淵笑著火上澆油:“哎對了,可不只是鎮(zhèn)國公你那私生女呢,還有你這腿斷了的三兒子,要是再拖延些時間,想來他下半輩子應該就只能當個瘸子了吧?”
北辰淵劍都還沒從溫長韞脖子邊收回來,所以他還在威脅:“或者說你今天就是想拼著什么也不要,那本王也可以再成全你,幫你把這兩個兒子一起處置了,你看如何?”
他甚至還用長劍輕輕拍了拍溫長韞的臉。
溫長韞幾乎不敢亂動。
“你——!”
溫權勝大怒至極。
“父……父親!求你看看老三的腿吧!”
溫長韞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簡直都要絕望了。
不過最后,溫權勝到底還是灰溜溜地帶著他的兩個兒子離開了這里。
主要是溫子越的腿真的不能再拖了。
而且因為溫姒的那一番話,不清楚真假的溫權勝也急著趕緊回去。
他們走后,莫愁師太回到馬車之中。
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溫子宸,又看向抱著娘親尸骨不放手的溫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