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攝政王殿下也是難得有這樣說話都結(jié)巴的窘態(tài)。
要是被他那群屬下給看見了,怕是都要驚的眼珠子瞪出來了。
不過幸好,他也只會在無憂的面前露出這番無措的模樣。
北辰淵順勢在溫姒身旁躺下,心里莫名有些美。
聽著喜歡的人在身邊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他誦念著安神經(jīng),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正在被愛人哄睡一般,頗覺甜蜜的北辰淵也終于放下了緊繃的精神頭,緩緩陷入其中。
隨著北辰淵的呼吸聲逐漸平緩,溫姒誦念的聲音也慢慢變小。
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最后就只剩下溪水流淌的聲音,和微風(fēng)徐徐的感覺。
莫名也覺得有些困頓的溫姒揉了揉眼睛。
算了,就瞇一會兒好了。
等會兒逐月回來了肯定會叫她。
溫姒這么想著,挪了挪身子,便也在一旁躺下。
與北辰淵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不近不遠(yuǎn)。
在她睡著后,這一方空間內(nèi)似乎就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等北辰淵醒來時,便看到了這樣令人呼吸一滯的畫面。
睡著的溫姒安靜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靠得近一點(diǎn),更近一點(diǎn)。
聽聽她的呼吸聲,看看她的睡顏。
她安靜地躺在那里,身上的海青袍睡亂了些,頭上的帽子不知何時都已經(jīng)掉下去了,露出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散落在石頭上,略顯凌亂。
她的眼睛緊閉,睫毛微顫,紅潤的唇瓣張開些許,伴隨著輕微的呼吸聲,勾著某個男人情不自禁的靠近。
就在快要貼上溫姒唇瓣的那一刻,北辰淵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不行,不能這樣。
小丫頭什么也不知道,他如果冒進(jìn)一步,或許很有可能會毀掉他們之間剛剛親近起來的關(guān)系。
所以他該忍住。
現(xiàn)在的距離并不代表以后。
他總會有一個機(jī)會。
就算等不到,他也一定會親手締造。
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他心底快要沖出籠的猛獸,將那不可說的欲望給重新壓了回去。
就在北辰淵剛要直起上身,收回他的腦袋時,他身下正在睡夢中的溫姒似乎因?yàn)樘傻挠行┎皇娣耍耘ゎ^翻了個身。
這一動,北辰淵的薄唇就從溫姒白嫩的臉蛋上擦了過去。
北辰淵瞬間瞳孔一縮,差點(diǎn)就沒控制住。
他呼吸粗重的趕緊從溫姒身邊離開,然后轉(zhuǎn)身狠狠給了自己一拳頭。
拳無聲,卻力重。
把自己打得嘴角都溢出血跡來了。
于是等溫姒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北辰淵嘴角破皮,半邊臉還略有些紅腫的樣子。
對自己做了什么毫無所覺的溫姒詫異問道:“你這臉和嘴角是怎么了?”
不敢說實(shí)話的北辰淵找了個生硬的借口,“剛才睡得太沉,一不小心從石頭上摔下去了,就把臉和嘴角摔成了這樣?!?
溫姒聞頓時有些懊惱,“怪我,早知道剛才我就一直守著你了,也就不會摔成這樣?!?
在北辰淵心里,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見她還往自己身上攬錯,連忙說道:“不不,沒事,我睡著后本來就不太安分,就算有你看著也很有可能會摔,所以這不怪你?!?
“而且也沒什么大礙,擦點(diǎn)藥就行了?!?
怎么能說是沒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