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哪里有鬼?”
崔少澤一邊撓著自己的臉和脖子,一邊套上外衣,不耐煩的訓(xùn)斥了那個丫鬟一聲。
“不是的,世子爺,您臉上這是……這是怎么了?!”
丫鬟通過崔少澤的聲音,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不是鬼,而是她們世子后,她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更加驚恐了。
“我臉上?”
還未意識到怎么回事的崔少澤皺眉疑惑,等丫鬟拿了一面銅鏡到他眼前,看見銅鏡內(nèi)那滿是血痕的一張臉后,崔少澤臉色瞬間失色大變。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臉這是怎么了?!”
原本豐神俊朗的臉龐,現(xiàn)在不僅布滿血痕,還又紅又腫,幾乎腫的像個豬頭一樣。
而且不只是他的臉,還有他脖頸,他雙手雙腳,乃至全身上下都和臉上情況一樣。
再仔細(xì)一看,那些血痕最多的地方分明是他剛才使勁兒撓過的!
崔少澤心下頓時慌了,“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給我請大夫!”
半個時辰后,被人深更半夜從睡夢中叫醒的大夫終于趕到了忠勇侯府。
等給崔少澤看過以后,那大夫擰眉道:“崔世子恐怕是中了某種毒,才會變成這樣?!?
“什么毒?”
崔少澤急切道:“嚴(yán)不嚴(yán)重?現(xiàn)在能解嗎?”
大夫搖搖頭,直接表示無能為力:“想解毒的話,還得知道您所中之毒為何,才能對癥下藥,但可惜草民并不擅長解毒,只能試著給世子配點緩解癥狀的藥,至于剩下的世子恐怕只能另請高明了?!?
崔少澤不得已,又派人出去請其他大夫來給他看。
結(jié)果連請了三四人,愣是沒一個能解他體內(nèi)的毒。
最后崔少澤院子里的動靜還驚動了忠勇侯夫妻二人。
忠勇侯得知情況后,立刻派人拿著他的腰牌去宮里請了太醫(yī)來,這才終于解了崔少澤體內(nèi)的毒。
“幸好世子中毒不深,現(xiàn)下體內(nèi)毒已解,只需再靜養(yǎng)一段時日,便無大礙?!?
忠勇侯:“多謝李太醫(yī),勞您今夜辛苦跑這一趟?!?
“侯爺客氣了?!?
李太醫(yī)寫完方子后,便起身后開始收拾藥箱。
還躺在床上的崔少澤連忙問道:“李太醫(yī),您說這毒已解,那我身上這些血痕何時能消?還有我的臉,如今都腫成這般大了,又是何時才能完全恢復(fù)?”
“毒發(fā)作時,崔世子撓得深,這些血痕估計還得有十天半月才能消,臉上的紅腫也是一樣,不過貴府若是有玉如雪花膏的話,用其涂抹幾日或許能早些恢復(fù)。”
崔少澤聞一頓。
并沒有兒子異樣的溫雅麗頓時高興道:“是嗎?那太好了,前些日子太后娘娘剛賞了我三瓶玉如雪花膏?!?
忠勇侯點了點頭,“嗯,那你看著拿給少澤用點,本侯先去送李太醫(yī)?!?
等忠勇侯送李太醫(yī)出去后,溫雅麗立馬對自己兒子說:“少澤你等等,娘這就叫人去庫房把玉如雪花膏給你拿來?!?
她開口就要吩咐下人,崔少澤連忙叫住她,“等等!娘,要不還是算了吧?!?
他臉上劃過一抹心虛之色,“反正也就只是一些血痕罷了,別浪費您的玉如雪花膏了?!?
這玉如雪花膏乃是宮中的御用之物,僅一小瓶便是價值千金。
普通官眷和尋常百姓都不能用,唯有娘娘們賞賜了,底下的官眷臣女們才有資格享用。
溫雅麗因著沾了她大哥的光,加上丈夫又是手握實權(quán)的忠勇侯,所以太后娘娘時而會召她進(jìn)宮一敘,玉如雪花膏什么的賞賜自然是不少。
這三瓶便是上次她進(jìn)宮時,太后娘娘賞給她的好東西。
就算是溫雅麗自己都舍不得用,才將那三瓶雪花膏都放進(jìn)了庫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