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小三才會說這種沒有底線的話。”
周聿桁一把拽過甄謹明的衣領(lǐng):“我們是法律承認的合法夫妻,有證有鋼印,小三就是小三,說破天也是第三者,你哪來的臉理直氣壯說這種話。”
甄謹明眼睛歪了,他抬手扶正,被拽著也不顯狼狽,斯文地笑:“原來周先生都知道,那三年前怎么還會讓小三鉆了空子,讓溫苒心灰意冷走了呢?!?
“什么?”周聿桁手上力道松了幾分。
“你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這些,三年前溫苒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怎么放自己身上就氣憤難當你,放溫苒身上你就都輕飄飄掠過了?!?
甄謹明推開他,理了理衣領(lǐng):“周先生也未必太雙標了?!?
周聿桁像被人揮了一悶棍,怔痛了幾秒,痛感通過神經(jīng)傳到心臟,直刺最柔軟的地方......這些,溫苒都經(jīng)歷過?
甄謹明又倒了杯酒,可能也是喝得有點多,上頭了,平日不會說的話,借著酒勁都說出來:“別把自己的委屈看得那么大,你經(jīng)歷的比起溫苒才哪到哪,你被逼得要執(zhí)意離婚嗎,沒有。你被逼得要離開京北嗎,也沒有?!?
“我遇見她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她狀態(tài)有多差,看著天天在笑,但那笑沒有一分是真的。她沒日沒夜地忙學術(shù)忙工作,一刻不敢閑下來,一閑下來她就發(fā)呆,眼神空白得讓人心疼。”
“周聿桁,”甄謹明深吸一口氣,“她的傷心難過是你給的,她最難熬的日子你也沒在身邊,你這樣就糾纏她,你累她其實更累。都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你就不能體面離婚,放她一條生路嗎。”
周聿桁眼尾泛紅,酒精的沖勁在體內(nèi)橫沖直闖,闖得他舌底發(fā)酸。
“讓我放她一條生路......可誰又放我一條生路?!?
甄謹明扯唇:“又在擴大劃你的委屈?你根本不知道溫苒費多大勁才從你的傷害中出來,她最難的時候已經(jīng)不得不用藥......”
周聿桁恍然回神:“什么用藥?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