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桁怕自己氣出高血壓,徹底翻過去,高大的背影都寫著“生氣勿擾”幾個大字。
“誒——”溫苒叫他,“你能不能不要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熄火?!?
“那得看什么時候。”周聿桁嗓音堵著氣,“你看我在床上熄不熄火,我連帶三天三夜不熄火。”
“......”
狗男人,什么話都能往帶顏色那方面引。
溫苒最后問:“你到底簽不簽字,不簽字我直接走訴訟了?!?
周聿桁:“別說了,我暈想吐?!?
“你現(xiàn)在又沒打針,暈什么?!?
“我暈‘離婚’兩個字行不行?!敝茼茶烊嗽卺t(yī)院名堂多,“把我弄吐了,晚上遭罪的是你?!?
既然周大少爺聽不得“離婚”兩個字,那兩人之間好像也沒什么可聊的了。
溫苒閉上眼,慢慢睡了。
房間靜謐,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男人睜開眼,輕手輕腳坐起來。
他看著對面床上睡顏安靜的女人,輕嘖一聲。
兩人中間有條過道,明明不寬,可周大少爺就是覺得這條道像銀河一樣寬,礙眼得很。
他光腳踩下床,在她床前蹲下。
余氣還未消,他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用氣音說:“想踹了我跟那個姓甄的,做夢?!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