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永生花花瓣和碎玻璃混在一起,像血珠落在一片狼藉中,刺眼醒目,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溫苒走了。
溫苒不要他了。
她不要我了。
周聿桁越扒越快,甚至顧不上會不會受傷,只想快點把照片都拿出來,他跟溫苒的合照不應該在一片碎渣中。
手指被玻璃割破他顧不上,固執(zhí)地要把所有照片碎片拿出來。
蕭昭看他指尖滲出的血珠不忍心,上前想阻攔:“桁哥......”
“滾!”
周聿桁低著頭,沒人看到他此時表情是什么,但他周身就像有個冷氣森森的結界,把他關在里面,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蕭昭只好不再說話,安靜立在旁邊看周聿桁把照片拿出來,血珠滲到照片上,染出一朵玫瑰似的小花,周聿桁趕忙擦掉。
血珠又滲他又擦,反反復復,直到每張照片都干干凈凈疊放到一邊。
林沐辰偏過頭去,沒有一絲同情,心里只有兩個字,活該。
人在的時候不珍惜,人消失了他來裝什么深情?
賤男人。
周聿桁把最后一片拿起,唯一沒被扎傷的小拇指也沒幸免,滲出的血珠沾到一枚戒指上,周聿桁愣怔兩秒,動作遲緩地把戒指拿起來。
那是他們的結婚戒指。
她連結婚戒指都沒拿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