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慣會東扯西扯,溫苒不跟他扯:“早簽晚簽都是簽,你哪里不滿意覺得要修改的,我可以讓律師改?!?
影廳的燈沒亮,只有屏幕光打在男人側顏,晦暗不明。
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緒,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懶:“說起來還真有一個地方要改,最近資金周轉緊張,一個億太多了,我拿不出這么多錢?!?
這話跟豬八戒說他不好色一樣假。
溫苒知道他故意為難,不想為了點錢卡在這不動,退一步:“八千萬?!?
周聿桁:“也拿不出來?!?
“五千萬。”
“很困難。”
“兩千萬?!?
“嘖,好像也不行?!?
溫苒不說話了,清冷的眼眸盯著他,片刻,吐出幾個字:“我一分錢不要,只要離婚?!?
周聿桁散漫的笑倏地收住。
大屏幕突然熄滅。
唯一的光源撤走,影廳陷入一片黑暗。
男人沒有起伏的聲線在耳邊響起:“那怎么行,好歹夫妻一場,離婚讓妻子凈身出戶,傳出去我不要做人了?!?
東是他說的,西也是他說的,溫苒捏扁手邊的牛奶盒,想把盒子砸他臉上。
“周聿桁,你到底想干......”
話沒說完,屏幕重新亮起,“砰”的一聲,放在屏幕兩邊的大盒子突然炸開,絢光彩帶和粉色氣球飛出來,氣球冉冉飄散,不大的影廳瞬間變得浪漫。
溫苒有點懵。
周聿桁瞥她,嗔怪的語氣:“今天是結婚紀念日,我可不像某人,估計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溫苒不是忘了,是沒有期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