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臨洲挑了下眉,林沐辰說:“是,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周聿桁。”
秦臨洲了然,一個億對周聿桁來說確實不算什么,溫苒舍棄豪門周太太的頭銜,拿一個億走,要求可以說是很低。
協(xié)議很快擬出來。
“溫小姐,協(xié)議您看一下,沒問題的話讓周先生簽字,后續(xù)我會處理好?!?
溫苒仔細看完,道謝后拿著離婚協(xié)議走出律所。
連續(xù)幾天陰雨,難得今天出了太陽,空氣仍然冷冽,但吸進鼻腔是清新松快的。
林沐辰勸歸勸,但也知道溫苒心里不好受,最痛的不是不愛了離開,而是還愛著卻要轉(zhuǎn)身離去。
“苒苒,要我請半天假陪你嗎?把上次剩的那半瓶酒喝了?!?
“等我徹底把婚離了,我們再開香檳慶祝。”
她這話是笑著說的,林沐辰放下心來:“有道理,中途開香檳一般要崩。”
林沐辰回律所了,溫苒坐上自己車。
好像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失望慢慢積攢,積攢到一定程度,就會變成習慣,習慣自己一個人的事實,習慣讓自己接受以前無法接受的事。
挺好的。
她朝內(nèi)后視鏡里的自己笑了笑,給周聿桁打去電話。
又沒打通。
失落都談不上了,溫苒只是想,如果有天她有危險,是不是還聯(lián)系不上周聿桁。
就是那種等他趕到,她墳頭草估計都長兩米高的感覺。
不過也無所謂,離婚了就是死了的前任,墳頭草長再高都跟對方?jīng)]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