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降落在西伯利亞的冰原機場,引擎的轟鳴聲逐漸減弱,機艙內(nèi)的燈光也隨之亮起。
艙門打開的瞬間,寒風裹挾著冰雪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要將一切凍結(jié)。
然而,這刺骨的寒意并未影響機艙內(nèi)那位嬌小的身影。
芙蘭醫(yī)生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機艙,她身著一件深灰色的風衣,衣擺隨風微微擺動,顯得格外利落。
她的臉上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微微抿起的嘴唇。
女孩兒的身高不過一米五左右,身形纖細,看上去就像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但她的氣場卻與外表截然不同,沉穩(wěn)而冷靜,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她走下舷梯時,手中已經(jīng)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目光專注地掃視著上面的內(nèi)容,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她的步伐雖小,卻堅定有力,每一步都踩在節(jié)奏上,仿佛在無聲地宣告她的到來。
機場的跑道上,早已等候多時的玄武軍士兵們整齊列隊,肅穆而立。
他們身著厚重的軍裝,肩章上的玄武標志在寒風中熠熠生輝。
為首的軍官快步上前,恭敬地向芙蘭醫(yī)生行了一個軍禮,聲音洪亮而有力:“芙蘭醫(yī)生,歡迎您抵達西伯利亞。玄武軍已為您安排好一切,請隨我來。”
芙蘭醫(yī)生微微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文件上,聲音清冷而簡潔:“情況如何?”
軍官立刻回答:“目前那些亞龍人還未真正開始發(fā)動攻擊,行蹤不明,但巡邏部隊每天都會出現(xiàn)傷亡?!?
芙蘭醫(yī)生合上文件,抬頭看向遠方,墨鏡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風雪,直抵戰(zhàn)場的核心:“帶我去諾沃斯克,我需要詳細的數(shù)據(jù)和報告?!?
軍官立刻應(yīng)聲:“是,醫(yī)生。車已備好,請隨我來......嗯,冒昧地問一句,醫(yī)生,只來了您一個人嗎?”
芙蘭冷笑一聲說道:“我只不過是先過來看看傷員,放心吧,支援部隊兩天之后就會到達。”
軍官松了一口氣:“蒂姆將軍一定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來,醫(yī)生,這邊請.....”
...
...
與此同時,跟隨著第一批運輸機準備前往西伯利亞的李牧寒和姜槐此刻正坐在候機室里做著自己的事。
但姜槐很安靜地在看書,李牧寒雖然在玩手機,但嘴就沒停過,他似乎一直在和什么人聯(lián)機打著游戲,夏玥靠在他旁邊睡得很安詳。
“放你娘的屁,老子哪次不是輸出最高?!輸了賴我?!”
“輸了你怎么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老子躺贏???老子從來就沒有躺贏過!姜槐?他算個雞兒!沒有我他能做啥?!”
李牧寒最后急了,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戰(zhàn)斗數(shù)據(jù)報告?大和尚,你老是關(guān)注這個.....這個報告贛神魔啊,他會把人的付出給異化掉的......”
“你自己想想,我和姜槐每天都去執(zhí)行任務(wù),我負責前期工作調(diào)查以及為姜槐打頭陣,姜槐每天就負責最后的收割。然后戰(zhàn)斗結(jié)束一結(jié)算,哎呦~姜槐得了mvp!一看李牧寒天天挨打,不是喊救命就是掛彩,躺贏狗!李牧寒就是躺贏狗!李牧寒這次的戰(zhàn)斗報告評分是,3.0~姜槐一個原子吐息,四萬傷害!13.0carry局,能這樣算嗎???!”
“你告訴我,李牧寒是躺贏狗嗎???”
“放你娘的屁!滾犢子!”
掛斷電話,李牧寒直接把手機收了起來,一旁的夏玥被他剛才的對話吵得心煩意亂,不滿地皺了皺眉頭,隨后用腦袋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胸口,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吵死了……”夏玥嘟囔了一句,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困意和不滿。
她整個人蜷縮在候機廳的長椅上,像一只慵懶的貓,頭發(fā)凌亂地散在臉頰邊,顯得格外疲憊。
就在這時,墨羽等人端著幾杯熱咖啡走了過來。
陸晚吟將其中一杯遞給李牧寒,另一杯則輕輕放在夏玥手邊。
夏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伸手接過咖啡,連看都沒看就一飲而盡,隨后將空杯子隨手放在一旁,倒頭又繼續(xù)睡了過去。
“......還真是吸血鬼啊,白天睡覺晚上活動?”陸晚吟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李牧寒擺了擺手:“她晚上也很能睡,不過這次不怪她,最近事情太多了,她好幾天沒合眼了?!?
另一邊,霜冉坐在姜槐身邊,姜槐正靠在椅背上,手里也拿著一本書,但眼神渙散,顯然心思并不在書上。
霜冉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主人,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沒看書,你在睡覺對不對?!?
姜槐渙散的眼神在這一瞬間恍惚了一下,隨后慢慢開始聚焦。
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向霜冉:“嗯……?嗯……幾點了?”
“還有半小時登機?!蹦鹱哌^來,拍了拍姜槐的肩膀,“哥,要不你再睡會兒,你也很久沒休息好了?!?
姜槐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算了,睡也睡不踏實?!?
約莫二十分鐘后,機場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禮貌地提醒他們準備登機。
李牧寒站起身,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集合。
一行人跟著工作人員走向停機坪,一架巨大的軍用運輸機正靜靜地停在那里,機身上印著九局和協(xié)會軍部的標志,顯得格外威嚴。
李牧寒走到運輸機旁,目光掃過已經(jīng)列隊站好的九局和特管局的士兵們。
他們的裝備整齊劃一,神情肅穆,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出發(fā)的準備。
李牧寒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而有力:“各位,這次我們的任務(wù)是支援西伯利亞的玄武軍,地點是諾沃斯克。同時,我們還要調(diào)查清楚滅世者在西伯利亞屯兵的目的。西伯利亞的氣候非常惡劣,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保持警惕。任務(wù)艱巨,但我相信,我們一定能順利完成!”
士兵們齊聲應(yīng)道:“是!”聲音整齊劃一,氣勢如虹。
李牧寒點了點頭,隨后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登機。
他率先走上舷梯,身后的夏玥依舊迷迷糊糊地跟著,仿佛隨時都會睡著。
墨羽、陸晚吟、霜冉和姜槐也緊隨其后,一行人陸續(xù)進入機艙。
飛機在跑道上緩緩加速,引擎的轟鳴聲震耳欲聾,仿佛一頭巨獸在低吼。
機艙內(nèi),李牧寒靠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
隨著速度的提升,飛機的機頭逐漸抬起,機身脫離地面,沖向天空。
與此同時,遠在西伯利亞的諾沃斯克,老將軍蒂姆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房間內(nèi)陳設(shè)簡單,墻上掛著幾幅軍事地圖,桌上擺著一盞老舊的臺燈,
燈光昏黃,映照出蒂姆那張布滿皺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