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者協(xié)會高層的會議結束之后。
杜輕鴻正在收拾東西,一名身材壯碩的男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后遞給他一根煙。
老杜愣了一下,然后轉頭微笑對男人說道。
“謝了,常局,但我早就已經戒煙了。”
第九觀測局的局長常越悻悻然收起了煙。
也不顧還沒離開的其他協(xié)會成員的目光,他自己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直接抽上了。
隨后他說道:“你們家那孩子,心理問題挺嚴重???”
杜輕鴻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那孩子本來就孝順,在知道自己并非是那老兩口親生的之后,就更加覺得虧欠了他們,拼了命地想對他們好……老兩口死的時候全尸都沒落下,唉……”
常越坐在他對面,大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手里捏著一根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耐煩,但語氣還算溫和:“你們查到什么了嗎?”
杜輕鴻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無奈:“夜魔巡游每一位成員的信息都是最高機密,更別說姜槐了,他的檔案幾乎可以說是完全密封。整個協(xié)會,除了我之外,可能沒人能查看到姜槐的信息?!?
說到這里,杜輕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語氣也輕松了一些:“最近,姜槐的情況好了很多,這得多虧了你們那位李牧寒先生?!?
常越擺了擺手,笑得有些得意:“小屁孩兒嘛,就得要另一個小屁孩兒才能鎮(zhèn)得住。這一個月他們也算是進展不錯,姜槐的辦事風格雖然狠辣,但不得不說,有時候面對敵人,咱們就是需要這種手段。”
“那不是姜槐的本意……”杜輕鴻低下了頭,聲音里帶著一絲心疼,“他是個好孩子……一直都是?!?
常越看他這副模樣,笑著拍了拍他的后背,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我聽說,你的老搭檔,那位叫岳秦山的一直不肯復活,啥情況啊?”
杜輕鴻苦笑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他也是頭倔驢,覺得自己沒保護好姜槐,沒保護好晚吟,也沒有保護好……圣徒。這么說可能很奇怪,但他或許才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讓圣徒改變了想法的人。”
常越挑了挑眉,笑得更加爽朗:“有機會的話,還真想和你們倆喝一杯。”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語氣里帶著幾分豪爽,“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喝一杯?九局有幾位老同志,都挺想認識你的?!?
杜輕鴻笑著點了點頭,語氣溫和:“好,常局盛情相邀,我自然不會推辭。那……我可以把我另一個孩子帶上嗎?”
常越擺了擺手,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別文縐縐的,老子聽不慣這些話。哪個孩子?我聽說你是老光棍啊?!?
杜輕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朝著會議室門口招了招手。
一直站在門口的蕓洛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短發(fā)利落地別在耳后,面容冷艷,眼神淡漠,仿佛一座冰山,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朝著常越敬了個禮,聲音清冷而簡短:“常局?!?
常越的眼睛一亮,笑得有些夸張:“喲呵,這小姑娘賊俊啊!”
他上下打量了蕓洛一番,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談戀愛沒有?。课沂窒掠袀€小子叫陸七,人長得不錯,是個專業(yè)的間諜,要不……”
“抱歉,常局,我尚未有談戀愛的打算?!?
蕓洛的聲音冷得像冰,直接打斷了常越的話。
常越被噎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撓了撓頭:“也行,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做主?!?
杜輕鴻在一旁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溫和:“蕓洛這孩子性子冷,她的覺醒能力剝奪了她的情感,常局別見怪。”
常越擺了擺手,笑得毫不在意:“沒事沒事。”
他拍了拍杜輕鴻的肩膀,語氣豪:“走吧,咱們去喝一杯,順便讓九局的老同志們認識認識你們?!?
杜輕鴻點了點頭,站起身,蕓洛則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目光依舊冷冽,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來到停車場,蕓洛先一步走到車邊,想替常越和杜輕鴻開門。
卻發(fā)現,常越的車駕駛座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正在睡覺,副駕駛坐上還有個小個子女生,后座竟然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她一時之間,以為自己找錯了車。
直到常越走到她旁邊,敲了敲車窗。
“啥情況,老子讓你們三個戒備,你們三兒擱這兒摸魚了?!”
常越這一聲吼在停車場顯得格外響亮。
車內的三個人一下就被驚醒了。
那青年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說道。
“?。堪?....報,報告首長!無,無異常!車在,人在!長官也還活著!”
常越抬手就給了那青年腦袋一下。
“媽了個巴子,等你們發(fā)現異常,老子尸體都他媽硬了,趕緊滾蛋,自己打車回局里,老子要開車去吃飯。”
一聽到吃飯,副駕駛座上那身材嬌小的少女和后座那女人一下子也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