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法一次性給你我的兩位軍團長?!?
永恒領(lǐng)主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傲慢。
“但是我,可以給你一些別的東西,我親愛的……哥哥?!?
最后兩個字,他說得格外緩慢而清晰,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說著,永恒的手毫無征兆地直接穿過了永夏的身體。
“啊——!”
永夏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正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永恒似乎是在從她的身體里取出什么東西。
“不要……求求你……不要……”
永夏很痛苦,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乞求,淚水混合著汗水從她的臉頰滑落。
但永恒絲毫不理會她的哀求,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病態(tài)的興奮。
他猛地一抽,直接從她體內(nèi)扯出了一只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金色的羽毛畫筆。
那羽毛筆晶瑩剔透,仿佛由最純粹的光芒凝聚而成,筆尖閃爍著點點星輝,散發(fā)著一種難以喻的創(chuàng)造與毀滅的氣息。
“彼岸繪師的畫筆?!?
永恒領(lǐng)主將那支羽毛筆隨意地拋向塔拉夏,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的書記官,應(yīng)該會很喜歡這東西,對吧?”
米塔在看到那只筆的時候,眼睛也亮了,瞳孔中閃過一絲渴望與貪婪。
但她立刻又恢復(fù)了冷靜,只是默默地注視著那支羽毛筆,沒有說話。
永夏失去了支撐,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捂著胸口,痛苦地呻吟著。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氣息也變得微弱起來。
那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生命本質(zhì)的一部分。
是她作為彼岸繪師的核心。
但是此刻,卻被永恒毫不留情剝奪。
塔拉夏接住了那支羽毛筆,摸了摸下巴,而后看向了虛弱不堪的永夏,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不給我人,但是卻把她的本源之力給我。看起來,你倒是很中意這個女人啊。”
“因為這女人對我來說很特殊。”
永恒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病態(tài)的占有欲和施虐的快感。
“她的痛苦,她的絕望,可以讓我感到快樂?!?
“真是......丑陋至極啊?!?
塔拉夏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永寂此刻已經(jīng)死死地盯著永恒,那雙冰冷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與殺意。
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顧一切地發(fā)難。
他緊握著劍柄的手,青筋暴起,身體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但永夏卻拽住了自己弟弟的手。
盡管她很痛苦,身體和靈魂都在承受著難以喻的折磨,但她卻什么也沒說,只是用盡全身力氣,阻止著永寂的沖動。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痛苦,以及一絲……哀求。
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因為自己,而葬送在這里。
姜槐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對永恒的殘暴與扭曲,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識。
這個所謂的永恒領(lǐng)主,早已被力量和欲望所吞噬,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如何……親愛的哥哥?”
永恒領(lǐng)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和期待。
塔拉夏則是把玩著手中的那支金色羽毛筆,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寶。
“這樣一來,你愿意幫我對抗那頭惡心的蟲子嗎?”
“難辦啊?!?
塔拉夏故作苦惱地?fù)u了搖頭。
“你口中那頭惡心的蟲子,也是我的弟弟啊?!?
他嘆了口氣,仿佛陷入了某種艱難的抉擇。
“不過……”
塔拉夏話鋒一轉(zhuǎn),臉上露出了那標(biāo)志性的浮夸笑容,對著永恒拋了一個媚眼。
“比起他,我更中意你?~所以……我會幫助你?!?
“但是,我親愛的弟弟,”
塔拉夏的笑容突然收斂,眼神變得深邃而凝重。
“我給你一個忠告?!?
“即便你戰(zhàn)勝了塔拉哈克,也絕對不要吞噬它?!?
“為何?”
永恒領(lǐng)主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塔拉夏的這個忠告感到不解和一絲不滿。
在他看來,吞噬失敗者,是宇宙法則中最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因為女王正在看著你?!?
塔拉夏的聲音壓低了幾分,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
永恒愣住了。
姜槐第一次從這位不可一世的領(lǐng)主眼中,看到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那種恐懼并非源于對塔拉夏的畏懼,而是一種更加深沉,更加本能的敬畏。
“女王……看到我的成長,會很欣慰?!?
永恒領(lǐng)主的聲音有些干澀,試圖用一種強硬的語氣來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
“真是如此嗎?”
塔拉夏反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洞察一切的銳利。
“女王對我寄予厚望!軍團之間互相吞噬!也可以誕生出更加強大的軍團??!”
永恒領(lǐng)主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像是在說服塔拉夏,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這就是女王想看到的?。 ?
“這真的是她想看到的嗎?”
塔拉夏的語氣平靜,卻如同重錘般敲擊在永恒領(lǐng)主的心頭。
“你什么意思……塔拉夏?”
永恒領(lǐng)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有多久沒有見到過女王了,我親愛的弟弟?”
塔拉夏的問題,如同利劍般刺向永恒領(lǐng)主內(nèi)心最深處的隱秘。
“……”
永恒沉默了。
“女王有多久沒有召見過你了?”
塔拉夏繼續(xù)追問,不給永恒領(lǐng)主絲毫喘息的機會。
“……”
永恒領(lǐng)主依舊沉默,但他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復(fù)雜,恐懼、迷茫、不甘……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自己好好想想吧,弟弟。”
塔拉夏的語氣恢復(fù)了平靜,帶著一絲告誡的意味。
“記住我的忠告,你可以取勝,但不能吞噬……切記?!?
“等一下。”
就在永恒領(lǐng)主和塔拉夏之間的對話似乎告一段落,氣氛稍稍緩和之際。
姜槐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平靜。
“還有一件東西,你得還回來?!?
永恒冷笑,目光如同利刃般看向姜槐:“什么東西?”
“李牧寒的靈魂,還回來?!?
姜槐一字一句地說道,眼神銳利如鷹,緊緊鎖定著永恒領(lǐng)主。
“你膽子真不小……想從我身上取東西?”
永恒領(lǐng)主的聲音中充滿了冰冷的嘲諷,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在他看來,姜槐的行為無異于螻蟻撼樹。
“那本就不屬于你?!?
姜槐的手中握緊了雙槍,黑白雙槍上流淌著危險的能量光暈,蓄勢待發(fā)。
“有意思。你想要,就自己來拿。”
永恒領(lǐng)主向前踏出一步,恐怖的威壓如同實質(zhì)般向姜槐碾壓而去。
就在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之際,塔拉夏再次攔住了姜槐。
“差不多了,典獄長?!?
他對著姜槐使了個眼色,語氣中帶著一絲勸誡。
“今天就到這里為止?!?
姜槐和永恒互相注視著。
空氣中充滿了無形的火花。
一方是初露鋒芒的典獄長,一方是統(tǒng)治宇宙的霸主。
兩人之間的對峙,充滿了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你以為,有了滅世者幫助你,你就真的可以在我面前張牙舞爪?”
永恒領(lǐng)主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典獄長……你還不夠格?!?
塔拉夏在姜槐耳邊低語。
“這兒是他的老巢,軍團眾多?!?
他提醒姜槐,現(xiàn)在硬碰硬并非明智之舉。
“那你的軍團呢?”姜槐問道,他有些好奇,這位看起來實力深不可測的戰(zhàn)爭領(lǐng)主,究竟擁有怎樣強大的軍隊。
塔拉夏愣住了,然后嘿嘿笑了一聲,露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如你所見,米塔就是我唯一的軍團長。”
“臥槽……”
姜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塔拉夏,又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的米塔,“那她手下的人呢?”
米塔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一絲幽怨。
“他摳得很,整個戰(zhàn)爭軍團就我一個人。所以我既是第一軍團長,又是他的書記官,還是秘書,還是司機,還是導(dǎo)游,還是……”
“行了……別說了,有點心酸。”
姜槐打斷了米塔的抱怨,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塔拉夏會想要永夏和永寂了。
“所以,好漢不吃眼前虧,典獄長,咱們撤?”
塔拉夏聳了聳肩,露出一副“沒辦法,實力不允許”的表情。
他朝著典獄長亮了亮手中的那支羽毛繪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至少……我們已經(jīng)走出了撼動永恒軍團的第一步?!?
姜槐看著塔拉夏手中的羽毛筆,又看了看依舊虎視眈眈的永恒領(lǐng)主和他的軍團,最終點了點頭。
正如塔拉夏所說,這只是撼動永恒軍團的第一步。
未來的路,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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