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怕您又揍我嗎?”
陸晚吟小聲地辯解道,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哭腔。
她一想到蕓洛說要把她屎打出來,就覺得后背發(fā)涼。
“你又沒做錯事,我揍你干嘛。”
蕓洛的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喜怒。
“啊……對哦,我又沒做錯事......我怕啥啊……”
陸晚吟恍然大悟,隨即又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嘁,對蕓洛姐的心理陰影太嚴重了,一不小心直接開演了?!?
她小聲嘀咕著,以為蕓洛聽不見。
“哦?”蕓洛瞇了瞇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意思是,以前你也經常用這種方式演我?”
“誒!?我沒有!我我,我哪兒敢演你!”
陸晚吟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擺手否認,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你懷孕也是在騙我?”
蕓洛的聲音陡然降低了幾度,房間里的溫度仿佛也隨之下降了。
“我沒有!我真沒有!我懷了啊!我真懷孕了!不信你問她!”
陸晚吟情急之下,一把指著旁邊的白雪。
“?。堪“??我?”
白雪一臉茫然,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回過神來。
陸晚吟瘋狂地給她使眼色。
“我……啊,嗯,她,她懷了!我保證!”
白雪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的孩子?”蕓洛冷冷地問道,目光轉向白雪。
白雪的臉瞬間紅了,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連忙擺手。
“怎,怎么會是我的!我我,我也是女孩子?。 ?
“那你保證得了嗎?”
蕓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兩個人又嗚咽著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在蕓洛強大的氣場面前,任何的辯解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蕓洛冷聲說道:“去躺著,我自己檢查?!?
“蕓洛姐!你你,你真要剖腹產嗎?!”
陸晚吟一聽這話,嚇得差點跳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還是以這么奇葩的方式。
蕓洛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會把脈??禳c滾去床上,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陸晚吟和白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慶幸。
原來蕓洛姐還會把脈啊……早說嘛!嚇死人了!
兩人不敢再有絲毫耽擱,手腳并用地爬起來,陸晚吟乖乖地躺到床上,白雪則識趣地退到了一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蕓洛走到床邊,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搭在了陸晚吟的手腕上。
她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帶著一絲冰涼的觸感。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剩下幾人輕輕的呼吸聲。
陸晚吟緊張地看著蕓洛,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蕓洛下一秒又掏出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蕓洛的表情始終沒有絲毫變化,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終于,蕓洛收回了手。
陸晚吟和白雪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她的“宣判”。
蕓洛看著陸晚吟,淡淡地開口:“脈象虛浮,氣血兩虧,確實是喜脈,但胎氣不穩(wěn),需要靜養(yǎng)?!?
聽到“喜脈”兩個字,陸晚吟和白雪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太好了!蕓洛姐,我就說我沒騙你吧!”
陸晚吟臉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蕓洛沒有理會她的興奮,而是從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藥箱。
從里面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和銀針。
“你這身體,虧空得太厲害,單靠食補不行,這幾天我會親自負責你的飲食起居,然后給你煎藥,再配合針灸調理一下?!?
蕓洛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熟練地準備針灸用具。
看著那些長短不一的銀針,陸晚吟的臉又白了幾分。
“蕓洛姐……那個……針灸……疼嗎?”
陸晚吟小心翼翼地問道。
蕓洛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別擔心,我會讓你慢慢體會的......”
哇。
陸晚吟和白雪都愣住了。
蕓洛姐.....居然會笑了誒。
“現(xiàn)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蕓洛姐!我拜托你一件事!”
“放心,我不會告訴姜槐?!?
“誒?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
“你第一個通知我,而不是姜槐和杜老師,不就是想我替你保密嗎,因為你知道杜老師為人古板,他一定會告訴姜槐?!?
陸晚吟撓了撓頭干笑了兩聲。
“啊....哈哈,瞞不過您呢,蕓洛姐?!?
“墨羽呢?!?
“山上呢?!?
“嗯,我等下上山去看下?!?
“蕓洛姐......還是暫時別去找她為好?!?
“你放心?!笔|洛一邊用火烤針,一邊說道。
“我上山不是為了找她,而是有別的事。”
看著那銀針,陸晚吟咽了一口唾沫。
“蕓洛姐,你....你確定....不疼嗎?”
蕓洛沒說話,直接找準穴位一針下去。
“嗚喵??!疼?。。。∈|洛姐?。∧泸_人?。。 ?
“我什么時候和你說過不疼了?”
“.....”白雪一不發(fā)。
不是沒話說,而是不敢說,其實針灸....并不疼。
尤其是這種調理身體的針。
但是蕓洛剛才那一下....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我,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了啊。”白雪鞠了一躬,打算離開。
“你不能走?!?
蕓洛直接抬起手拽住了白雪的手腕。
白雪咽了一口唾沫。
“你身體也欠佳,坐下,我也給你扎幾針?!?
她淚眼婆娑透過門縫看著門口的老父親。
爸爸....救命。
凜上家的家主長嘆了一口氣,然后慢慢把門給關上了,也封閉了白雪逅的希望。
“啊啊啊啊?。。 倍蠓块g內傳來了白雪的叫聲。
“....還....挺舒服的....?”
“你平時火氣太旺了,我在幫你瀉火?!?
“您這個說法....讓我有些難為情,就好像說的我....欲求不滿一樣?!?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沒有一點自覺嗎?”
“嗚~~好舒服~再...再來一針.....”
門口的凜上家家主仰頭45°望天,流下了淚水。
我的白雪啊.....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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