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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小說網(wǎng) > 典獄長大人深不可測! > 第646章 你真以為我智商低嗎?

第646章 你真以為我智商低嗎?

他微微偏過頭,目光掃過癱在地上的夏玲玥。

雖然隔著距離,那眼神卻像冰錐一樣刺人。

“最終的結(jié)果,可能是我們被她殺掉,也可能是……她被我們殺掉......”

說完,他不再停留,徑直拉開門走了出去。

楚河對著夏玲玥無奈地聳了聳肩。

也跟了出去。

墨羽和墨巧自始至終沒什么表情,起身便走。

霜冉看了夏玲玥一眼,眼神復(fù)雜。

最終也默默離開。

陸晚吟一步三回頭,滿臉擔(dān)憂,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追著姜槐他們離開了。

包間的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偌大的包間里,只剩下夏玲玥一個人。

她還維持著癱坐在地上的姿勢,手里緊緊捏著剛才沒喝完的白酒瓶。

酒精帶來的暈眩和姜槐最后那番話帶來的沖擊在她腦海里激烈碰撞,讓她頭痛欲裂。

“啊——!”

她猛地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嘶吼,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

“嘩啦——”

酒瓶應(yīng)聲而碎,玻璃碎片和殘余的酒液濺得到處都是。

但這似乎無法宣泄她心中的煩躁和痛苦。

她像賭氣一樣,又像是要填補(bǔ)內(nèi)心的空洞,猛地?fù)涞讲妥肋叄テ鹉切缀鯖]怎么動的、精致的菜肴,胡亂地往嘴里塞,動作粗魯,帶著一種近乎自虐的報復(fù)性。

昂貴的刺身、精致的點心、噴香的烤肉……

她囫圇吞棗地吃著,眼淚卻毫無征兆地滾落下來。

一開始是無聲的抽泣,很快就變成了無法抑制的嚎啕大哭。

她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身體因為抽噎而劇烈顫抖。

混亂的思緒中,一些被她刻意塵封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涌現(xiàn)出來。

是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jìn)來,那個大大咧咧、總是帶著開朗笑容的小太妹。

每天都會輕輕搖晃著賴床的自己:“玲玥,起床啦,太陽曬屁股了……”

是訓(xùn)練結(jié)束后,自己累得像條死狗。

把帶著汗味的衣服隨手亂扔,那個女孩一邊嘮叨著“玲玥你真是太邋遢了”。

一邊卻默默地幫她收拾好,甚至偷偷幫她把臟衣服拿去洗干凈、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

是自己偶爾受傷或者心情不好時,那個女孩會笨拙地安慰。

會小心翼翼地遞上熱好的牛奶,會安靜地陪在身邊,即使什么也不說……

那些曾經(jīng)被她視為理所當(dāng)然、甚至有時覺得有些煩人的日常,此刻卻像一把把溫柔的刀子,反復(fù)切割著她的心臟。

“林鈴……你這個……混蛋……”

夏玲玥趴在冰涼的桌面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嘴里含糊不清地咒罵著,卻不知道是在罵那個差點害死自己弟弟的“滅世者”,還是在懷念那個曾經(jīng)真心對她好的“朋友”。

餐廳樓下,夜風(fēng)帶著一絲涼意吹過。

楚河長長地嘆了口氣。

臉上帶著劫后余生般的疲憊和擔(dān)憂。

“大哥……這件事要是讓李牧寒知道了,咱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脫層皮。他寶貝女兒被咱們這么一激……嘖嘖?!?

姜槐靠在車邊。

臉上那股子冰冷的決絕已經(jīng)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帶疲憊和……些許后怕的神情。

他摸了摸下巴,不太確定地問。

“我剛才演得像不像?那種冷漠,那種不顧一切要去送死的決絕是不是挺到位的?你說,玲玥應(yīng)該會擔(dān)心我吧?”

“無心菜......”

陸晚吟正煩躁地揉著太陽穴,聽到姜槐這話,沒好氣地打斷他。

“你少說兩句吧,我現(xiàn)在是真挺擔(dān)心玲玥的,她剛才那樣子…...”

就在這時,陸晚吟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正是“夏玲玥”。

她臉色瞬間一變,立刻緊張地對周圍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都別說話!”

她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喂?玲玥?你……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夏玲玥略帶沙啞,但異常堅定的聲音:

“小陸子,告訴姜槐他們。”

“我和你們一起去?!?

“這件事,必須有個了結(jié)?!?

短短兩句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陸晚吟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如釋重負(fù)的表情,對著電話連連點頭:“玲玥,我知道了!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們等你!”

掛了電話,陸晚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

她看向姜槐和楚河,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搞定了,玲玥說……她和我們一起去?!?

酒樓門口的幾個人,包括一直面無表情的墨羽和墨巧,都明顯放松下來。

楚河吹了聲口哨,姜槐也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fù)的笑容,之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

當(dāng)天晚上,夜色漸深。

姜槐正穿著睡衣,愜意地窩在沙發(fā)里,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電視節(jié)目,思考著接下來和“滅世者”接觸的計劃。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從門外傳來,整個房間都似乎震動了一下。

“啥情況???誰家大半夜還裝修啊?”

“砰——?。 ?

一聲巨響,緊接著,伴隨著木屑飛濺和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音。

他家的防盜門如同被攻城錘正面擊中一般,瞬間四分五裂,帶著狂暴的氣流和木屑碎片,狠狠地砸在了姜槐身上。

“臥槽——!”

姜槐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連人帶沙發(fā),被門板砸得倒飛出去。

重重地撞在了后面的墻壁上,發(fā)出又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還沒等姜槐從劇烈的撞擊中緩過神來,一股陰冷的狂風(fēng)已經(jīng)席卷了他的小家。

巨大的蝙蝠翅膀在他狹小的客廳里驟然展開,黑色的皮革翅膜幾乎要撐破天花板。

將原本溫馨的房間瞬間變成了一個壓抑恐怖的巢穴。

書架傾倒,茶幾翻滾,沙發(fā)被氣流掀飛,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夏玥已經(jīng)徹底進(jìn)入了血族形態(tài),原本美麗的容顏被一層嗜血的陰影籠罩。

瞳孔豎起,指甲變得尖銳而漆黑,嘴角兩側(cè)更是露出了野獸般的尖牙。

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澤。

她居高臨下地踩在姜槐的胸口。

狠狠地壓迫著他的肋骨,讓他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夏玥俯視著他,臉上帶著一種近乎于殘忍的表情,那是憤怒、警告,以及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敢算計我的女兒?”

夏玥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冷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帶著濃烈的威脅意味。

尖牙在說話間微微露出,更增添了她的威懾力。

姜槐被踩得胸口劇痛,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逞強(qiáng)的時候。

他趕緊抬起雙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試圖緩和夏玥的怒火。

“夏玥姐,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夏玥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jī)會。

她冷笑一聲,一把揪住姜槐的衣領(lǐng),像拎小雞一樣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姜槐只感覺眼前一花,身體已經(jīng)騰空而起,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夏玥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將他從破碎的窗戶扔了出去。

“砰——!”

身體劃破空氣,耳邊呼嘯的風(fēng)聲幾乎要將他的耳膜刺穿。

在半空中,姜槐勉強(qiáng)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想要利用百骸形態(tài)卸去沖擊力,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夏玥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追了出來,在半空中,她抬起修長的腿,狠狠一腳踹在了姜槐的腰側(cè)。

“嘭——!”

又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姜槐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被夏玥這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踹飛,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最終。

“噗通”一聲,重重地砸進(jìn)了小區(qū)中央景觀區(qū)的噴泉池里,濺起巨大的水花,狼狽至極。

就在夏玥準(zhǔn)備俯沖下去,徹底讓這個膽敢算計她女兒的家伙付出代價的時候。

一道身影猛地從旁邊的小路沖了出來,以驚人的速度撲向了姜槐。

是李玲笙。

他毫不猶豫地?fù)踉诹私鄙砬?,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體護(hù)住了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姜槐。

夏玥蝠翼猛地一滯。

原本兇狠的俯沖姿勢硬生生剎停在半空中。

巨大的蝙蝠翅膀帶起的狂風(fēng)吹得噴泉池水四散飛濺。

她懸停在半空,猩紅的豎瞳死死地盯著擋在姜槐身前的李玲笙。

尖牙依舊外露,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威脅聲,仿佛一頭隨時可能再次爆發(fā)的野獸。

但當(dāng)她的目光真正聚焦在李玲笙臉上時,那兇狠的表情開始一點點瓦解,尖牙也緩緩收回,翅膀開始收攏,蝠翼形態(tài)逐漸消退,重新變回了人類的形態(tài)。

只是眼中的紅色豎瞳還未完全褪去,依舊帶著一絲未消的怒意。

“姜槐,你給我解釋清楚,你為什么要對我的女兒說那些話?”

李玲笙這才敢稍微放松一些,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渾身濕漉漉的姜槐。

一邊把他往岸邊拉,一邊小聲地在姜槐耳邊說道。

“姜大哥……我爸讓我來救你狗命……他的原話,你不要生氣……”

姜槐被噴泉水澆了個透心涼,渾身濕透,狼狽至極,但他卻并沒有生氣。

反而感激地拍了拍李玲笙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

然后,他深吸一口氣,頂著夏玥依舊帶著怒意的目光,沉聲說道。

“夏玥姐,我承認(rèn),今天在餐廳里,我的話可能有些重了,也可能讓你誤會了什么?!?

他頓了頓,語氣誠懇地解釋道:“但是,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想幫玲玥。林鈴的事情,是玲玥的心結(jié)。如果這個心結(jié)不解開,她永遠(yuǎn)無法真正釋懷,也無法真正向前看?!?

姜槐抬起頭,直視著夏玥的眼睛,語氣堅定而認(rèn)真。

“有些時候,痛苦的回憶就像毒瘤,不去觸碰,它就永遠(yuǎn)潛伏在那里,伺機(jī)而動。只有勇敢地面對它,把它挖出來,才能徹底根治。我說那些話,就是想……想逼著玲玥,讓她正視這個問題,讓她有機(jī)會徹底解開這個心結(jié)?!?

聽到姜槐這番“苦口婆心”的解釋,夏玥非但沒有絲毫緩和,反而發(fā)出了一聲冰冷的嗤笑。

“呵?!?

那笑聲里充滿了嘲諷和不屑,讓剛剛稍微松弛下來的氣氛再次繃緊。

緊接著,在姜槐和李玲笙驚愕的目光中,一抹猩紅色的光芒在夏玥手中凝聚、延伸,轉(zhuǎn)瞬間化為一柄造型猙獰、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長槍。

槍身赤紅如血,槍尖閃爍著銳利的寒芒,仿佛能刺穿靈魂。

夏玥單手握著這把猩紅長槍,槍尖斜指地面,但那股無形的壓迫感卻直指姜槐。她微微歪著頭,臉上那殘存的怒意重新凝聚,眼神變得銳利如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姜槐,你是真以為我智商不高嗎?”

李玲笙趕緊拽住姜槐小聲說道。

“姜大哥!別忽悠我媽,她看上去不太聰明,但只要她愿意動腦子,沒人玩兒得過她!”

姜槐愣了愣,張了張嘴,最后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怎么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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