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這幾個柴郡貓研究員的罪行。
他抬起眼,目光仍然帶著笑意。
“有什么話想說嗎?”
那名年輕的審訊員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臉上血色盡失,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開始求饒。
“姜組長!姜組長我錯了!我一時糊涂!我鬼迷心竅!求求您饒了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錢……錢我馬上退回去!不!我全交出來!求您看在我年紀輕的份上……”
旁邊的幾名柴郡貓實驗員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看著地上散落的證據(jù)和痛哭流涕的審訊員。
他們知道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斷了。
幾個人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爭先恐后地喊道。
“我……我們愿意合作!我們什么都說!我們有重要情報!關(guān)于滅世者!我們……”
然而,姜槐似乎對他們的求饒和表態(tài)充耳不聞。
他慢條斯理地,動作流暢地從腰間的槍套里拔出了他的配槍。
他甚至沒有再看那幾個爭相“合作”的實驗員一眼。
“砰!”
第一聲槍響,精準地擊中了一名實驗員的額頭。
姜槐的聲音冰冷地響起:“編號734,參與‘幼體改造計劃’,主導三期基因融合實驗,致死目標17名?!?
“砰!”
第二聲槍響,又一名實驗員應聲倒地。
姜槐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編號812,負責‘廢棄樣本處理’,活體解剖并銷毀失敗實驗體記錄32例?!?
“砰!”
“砰!”
槍聲接連響起,每一次都伴隨著姜槐冷酷無情的聲音,清晰地說出倒下之人的編號和核心罪行。
他像是在執(zhí)行一項機械的程序,精準、高效,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轉(zhuǎn)眼間,除了跪地痛哭的年輕審訊員,所有的柴郡貓實驗員都已倒在血泊之中,審訊室里彌漫開濃重的血腥味。
姜槐握著還在冒著青煙的手槍,槍口微微下垂,目光終于落在了那個癱軟在地、抖如篩糠的年輕審訊員身上。
年輕的審訊員徹底嚇傻了,癱軟在地上,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褲襠處迅速蔓延開一片深色的濕跡,散發(fā)出難聞的氣味。
他甚至連求饒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只能瞪大驚恐的雙眼,看著眼前幾具冒著熱氣的尸體和地板上迅速擴散的血泊。
審訊室外的騷動更大了。
幾名聽到槍聲的軍部二局士兵臉色煞白地沖了過來,試圖進入審訊室查看情況。
然而,守在門口的兩名特別行動組士兵動作更快,幾乎在同一時間拔出了腰間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沖過來的二局士兵。
“滾。”
其中一名特行組士兵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眼神銳利如刀。
那幾名二局士兵頓時僵在原地。
他們雖然也是軍部的覺醒者,但無論是裝備、訓練還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和直屬于姜槐的特別行動組有著天壤之別。
他們很清楚,特別行動組的人都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精銳,手段鐵血,殺伐果斷,真動起手來,他們絕不是對手。
更何況,里面那位可是姜槐!
權(quán)衡利弊之下,他們只能臉色難看地停在門口,進退兩難,眼睜睜看著里面的情況,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審訊室內(nèi),血腥味和硝煙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年輕的審訊員蜷縮著身體,緊緊閉著眼睛。
姜槐對門口的對峙視若無睹,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他輕輕揮了揮手,對手下的士兵下令。
“把尸體處理掉,剁碎了喂狗。別給二局的兄弟們添麻煩,咱們自己弄臟的地方,自己打掃干凈?!?
他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吩咐打掃房間。
“是!”
幾名待命的特行組士兵立刻上前,動作麻利而熟練地開始處理尸體。
姜槐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
他理了理軍裝的衣領(lǐng),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他轉(zhuǎn)身邁步的瞬間,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到了蜷縮在角落里、抖個不停的年輕審訊員。
他停下腳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砰!”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精準地結(jié)束了年輕審訊員的恐懼和生命。
姜槐看著倒下的尸體,語氣平淡地仿佛在自自語。
“差點把你忘了?!?
說完,他將還在冒著青煙的手槍插回槍套,再次背起雙手。
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間充斥著死亡氣息的審訊室。
留下身后一地狼藉和門口面面相覷、冷汗直流的二局士兵。
幾分鐘后。
收到消息趕來的軍部二局局長,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看著審訊室內(nèi)的一片狼藉和自己手下的尸體,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最終只能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狠狠一拳砸在了旁邊的合金墻壁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凹陷。
但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甚至連向上面投訴的底氣都沒有。
因為就在審訊室緊閉的金屬門外,一張張打印出來的紙被牢牢地貼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正是那份從年輕審訊員儲物柜里搜出來的資金流水記錄,以及他與“柴郡貓”實驗員秘密通訊的鐵證。
白紙黑字,清晰無比,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二局局長的臉上,堵住了他所有可能發(fā)出的質(zhì)疑和憤怒。
這是姜槐留下的“解釋”,也是一個無聲的警告。
姜槐離開了軍部基地,坐上了返回協(xié)會總部的專車。
在行駛途中,他脫下了染上些許血腥味的軍裝,換上了一身剪裁合體的深灰色休閑西裝。
車窗外的燈火流光掠過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他臉上的冰冷殺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平靜,但眼底深處,依舊藏著不易察覺的疲憊和復雜。
“去第九觀測局?!?
他對司機吩咐道。
車輛平穩(wěn)地轉(zhuǎn)向,朝著城市另一端的第九觀測局駛?c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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