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黑色神父服的男人正舉著十字架,面對一個在床上扭曲抽搐的少女。
少女的眼睛完全變成了漆黑色,臉部扭曲的不成人形。
嘴巴張開到不可思議的角度,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房間內(nèi)的家具無風自動。
書頁瘋狂翻飛,窗簾如同被無形之手撕扯。
"以圣父、圣子、圣靈之名,命令你這邪惡之物,離開這個無辜的軀體!"
神父的聲音顯得格外莊嚴。
少女的身體突然弓起,懸空漂浮在床上。
頭部旋轉(zhuǎn)了180度,發(fā)出了一種混合著多種聲調(diào)的詭異笑聲。
"你以為你那可笑的信仰能奈我何嗎?"
辦公室內(nèi)昏暗得幾乎看不清人臉。
唯有電視屏幕的光芒時明時暗地照亮著林澤那張精致美麗的臉。
她斜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地抓著薯片往嘴里送。
修長的手指每次都帶著幾片金黃色的薄脆,有時還會有細小的碎屑沿著她纖細的手腕滑落。
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短暫的咸味痕跡。
另一只手握著遙控器,指尖隨著電影情節(jié)的起伏輕輕敲打著塑料表面,發(fā)出細微的節(jié)奏聲。
她的神情專注卻又莫名的淡漠,仿佛在看一部無聊的紀錄片而非恐怖電影。
那雙微微瞇起的眼睛在屏幕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慵懶的光芒。
時不時地,她會不耐煩地扯一下絲襪,那雙被黑色半透明織物包裹的腿在這個動作中展現(xiàn)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曲線。
她的動作看似隨意,卻帶著一種天然的優(yōu)雅,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大腿表面,將那些不小心掉落在絲襪上的薯片碎屑一一彈去。
那雙纖細修長的腿此刻慵懶地翹起,擺出一個舒適而隨性的姿勢。
黑色絲襪在電視燈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勾勒出小腿肌肉優(yōu)美的線條和纖細的腳踝。
高跟鞋已經(jīng)半脫,掛在她小巧的腳上,隨著她偶爾的動作晃來晃去。
每當電影中出現(xiàn)驚悚場景,她并不像普通觀眾那樣驚叫或緊張,而是輕輕挑起一邊眉毛。
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電影正進入高潮部分。
神父開始念誦最后的驅(qū)魔咒語,背景音樂越來越緊張,少女的尖叫聲也越來越凄厲——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刺眼的走廊燈光如同實質(zhì)般涌入昏暗的房間。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走廊外傳來的尖叫聲竟與電影中的聲音詭異地同步,如同某種超自然的回音。
林澤連頭都沒回,只是又抓了一把薯片塞進嘴里。
咀嚼聲在那凄厲的尖叫聲襯托下顯得格外不合時宜。
她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門口的人影上。
"怎么回事,有人在辦公室殺豬嗎?"
她的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詢問今天的天氣。
站在門口的是岳玲瓏。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
卻穿著九局標準的黑色西裝。
她的黑絲襪上沾滿了灰塵和某種可疑的液體。
只不過高跟鞋換成了一雙便于行動的小皮鞋,此刻也被染得斑駁。
她的一只手握著一把桃木劍,另一只手拿著幾張已經(jīng)被黑血浸濕的符紙。
臉上和頸部濺滿了黑色的液體——那看起來像是血。
但顏色卻比普通的血液更加濃稠,更加黑暗。
"那被魅魔附身的女人太難纏了。"
岳玲瓏喘著氣說,聲音中透著疲憊卻又帶著一絲專業(yè)人士的冷靜:"還得多花些時間。"
她的話音剛落,走廊上又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
伴隨著什么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辦公室的燈光閃爍了幾下,仿佛受到了某種能量場的干擾。
林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
她擺了擺手,動作慵懶而隨意:"去吧,多少時間都可以。"
頓了頓,又補充道:"只要別把辦公室拆了。"
岳玲瓏翻了個白眼,但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知道了,林姐。"
她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您就不能讓李玲安姐姐來幫幫忙嗎?"
“她有自己的任務,幫你們把這惡魔抓回來還不夠?。俊绷譂晌⑽⑥D(zhuǎn)頭看著岳玲瓏笑著說道。
岳玲瓏無奈地嘆了口氣。
“林姐,我學到的都是斬妖除魔的本事,驅(qū)魔這種事我真不擅長,好啦好啦,我再去努力試試吧。”
岳玲瓏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消失在門口。
走廊上的尖叫聲再次響起,這次伴隨著一連串外語咒罵,聽起來像是某種已經(jīng)失傳的古老語。
岳玲瓏離開后,辦公室重新陷入一種奇特的寂靜。
只剩下電視里傳來的慘叫聲和恐怖配樂。
林澤盯著屏幕看了幾秒,隨后輕嘆一聲,按下遙控器將電視關(guān)掉。
她伸手打開了辦公室的燈,突如其來的光明讓她微微瞇起了眼睛。
"今天的工作還沒完成呢。"
她自自語道,一邊整理著辦公桌上散落的文件。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古老的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林澤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嘴角微微上揚。
她不緊不慢地拿起聽筒,將它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雙手依然忙著整理文件。
"林局。"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語調(diào)平穩(wěn)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下午好。"
林澤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她的表情立刻柔和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光芒。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轉(zhuǎn)而拿起一旁的咖啡杯,朝著茶水間走去。
"洛櫻啊,"她的聲音溫和了許多。
帶著一絲真誠的愉悅:”怎么樣,和常局長的新婚生活還順利嗎?"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片刻。
當她再次開口時,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滿:"林局,您又把我老公打得半死不活了?他現(xiàn)在還在醫(yī)療部躺著。"
林澤輕笑一聲,將咖啡機啟動,機器開始發(fā)出輕微的嗡嗡聲。
"他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局長。"
洛櫻繼續(xù)說道,聲音雖然保持著禮貌,但明顯帶著責備:"您這樣做是否有些欠妥?"
林澤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熟練地操作著咖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