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亞蒂緩緩坐在了床邊。
她本想優(yōu)雅地翹起腿,展現(xiàn)出往日那般從容不迫的姿態(tài),卻被姜槐一記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她只得悻悻地放下腿,任由那緊緊粘連在傷口上的破損絲襪牽動著腐爛的血肉。
這些天來,她每走一步都如同刀割。
若不是整體時間流速被刻意放緩,這條腿怕是早就徹底感染壞死。
莫里亞蒂看著姜槐緩緩蹲下的身影,瞳孔中閃過一絲期待。
“哦?你真愿意....給我處理傷口?還是腿上的?難道第九觀測局的那些人沒告訴你我是個最純粹的惡人嗎?”
姜槐沒有搭話,只見他的尾椎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延伸,最終形成一根尖銳的骨質(zhì)尾巴。
他毫不猶豫地掰斷尾巴尖,鋒利的斷面在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
"真聰明呢......"
莫里亞蒂看著姜槐用尾骨一點點清理著那些和腐肉粘連在一起的絲襪碎片,強忍著劇痛還要調(diào)侃。
"用骨頭也不需要擔心感染......連我這種人渣你也照顧到了,你真是一位紳士。"
當尾骨刮過一塊特別腐爛的血肉時,莫里亞蒂終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啊…!"
她本能地想要蜷縮起腿,卻被姜槐按住了膝蓋。
“我和你沒有什么個人恩怨,但是比起你,我更信任第九觀測局,所以我會救他們,還有我的女人,如果說你就是救下他們的關(guān)鍵......”
姜槐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莫里亞蒂。
“我會讓你活下去?!?
"輕…輕點…"
姜槐置若罔聞,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尾骨精準地剜下每一塊腐肉,鮮血順著小腿蜿蜒流淌。
莫里亞蒂緊咬著下唇,卻依然保持著那抹挑釁的微笑,仿佛在享受這殘酷的"治療"。
"我早就看出來了,"她的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你和第九觀測局那些偽善之人不一樣,典獄長。"
她顫抖的手指劃過姜槐的臉龐,修長纖細但卻沾滿了凝固血液的手指在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上流連。
"在搜尋幸存者時,我就注意到了。你面對那些將死之人,眼神始終冰冷。"
莫里亞蒂整個上身前傾,幾乎要貼上姜槐的胸膛。
"你很適合和我在一起,我們之間能摩擦出很激烈的火花,考慮看看如何?我不會將你和我融合,我還是第一次希望能有一個人能陪在我身邊,因為我很欣賞你這樣的殺戮機器。"
姜槐的骨尾依然在不緊不慢地剔除著腐肉,但嘴角卻浮現(xiàn)出一抹譏諷的冷笑:“這就是所謂的人格塑造?教授。"
"并沒有?!蹦飦喌傥⑽⒁徽?,隨即勾起妖冶的笑容。
"你的人格很完美,不需要塑造。怎么樣,典獄長?考慮一下吧,你可以選擇我,我們可以……"
話音未落,森白的骨尾突然纏上了莫里亞蒂的脖頸。
鋒利的尖端輕輕劃過她的喉嚨,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姜槐的眼神愈發(fā)冰冷:"你說得對,我的確不關(guān)心那些難民的死活。但這并不代表,我就能和你合得來,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去救治那些難民嗎?"
“......咳咳......因為......你.....僅僅是在迎合你的那些同伴.......”
“很聰明,教授,我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因為我的女人很善良,我的盟友們很善良,而做那些事也不會給我?guī)硖蟮穆闊?,在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們還能成為肉盾,是一件很劃得來的買賣?!?
森白的骨尾依然緊緊纏繞著莫里亞蒂的脖頸。
她艱難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喉間的血痕。
暗紅的血珠順著白皙的肌膚滑落,染紅了褪到一半的衣服之上。
"我就知道,你和第九觀測局不一樣?!澳飦喌俚穆曇羲粏。瑓s依然帶著誘惑的意味:”你和李牧寒不是一路人。你本質(zhì)上,其實和我們是同類。"
她抬起手,指尖輕輕搭在纏繞脖頸的骨尾上,仿佛在撫摸情人。
"如果你生活在第九觀測局的世界,你也只會是一個被他們討伐的惡徒罷了。"
一陣劇烈的咳嗽讓她的身體劇烈顫抖:"咳咳…你只不過是個自私的…怪物。"
姜槐緩緩俯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莫里亞蒂敏感的耳廓。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誘惑的毒藥:"彼此彼此,教授。"
骨尾微微收緊,逼出莫里亞蒂一聲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