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巧是十分鐘后來到辦公室的,因為姜槐說讓她等一下,自己介紹一下她的情況,順便用百骸形態(tài)再去威懾一下第九觀測局的人。
但現(xiàn)在墨巧通過時間裂隙來到辦公室時候,卻看到姜槐已經(jīng)回復(fù)了人身,正被人打得半死躺在地上。
她一驚,什么人能將百骸形態(tài)的姜槐給打回原形。
剛一抬頭,猛地就在黑暗之中對上了一雙散發(fā)著青光的眼睛。
“以前就是這樣,以前就是這樣。”
那眼睛的主人一邊碎碎念一邊朝著墨巧靠近。
“......你,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墨巧第一次露出了有些恐慌的神情,因為這玩意兒竟然讓她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她連忙想要回到時間裂隙,但那東西居然直接甩出了一把長刀,將墨巧身后的裂隙給刺穿縫合上了。
“以前我每次在辦公室畫個妝,就有人要來打斷我,每次都是每次都是,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學(xué)會了玩游戲,又有人來打斷我,你們覺得很有意思嗎?”
那身影在黑暗之中一步一步靠近墨巧。
墨巧不斷往后退,最后后背直接抵在了墻邊,連時間裂隙都無法打開了。
“你,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
她的嘴里發(fā)出了女生恐懼時候的聲音,完全沒有了那種冷漠和疏離感。
“啊.....這次是你,對吧,是你把我的電給斷了是吧?這兒是我的學(xué)校??!是我建立的?。‰娰M也是我交的!你們斷我電!?你們敢斷我電?。。俊?
那東西就如同惡鬼一般死死按住了墨巧的肩膀,嚇得墨巧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不不,不不是我,是他,是他.....!”
她指著倒在一邊的姜槐。
姜槐的身上還插著一把刀,這把刀讓他完全無法自愈。
“你.....你....!”他抬手指著墨巧:“你這個叛徒......”
“我,我什么都沒做,相信我,我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是他說要給你們示威,我可以把他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你!”
墨巧一股腦把姜槐祖宗十八代都給爆出來了。
這也間接證明了此刻的墨巧有多絕望,就連她引以為傲的大腦在此刻都仿佛是和這房間的所有電器一樣停電了。
“呵呵呵呵......是嗎?你什么都沒做?”陷入瘋狂的林澤轉(zhuǎn)頭看著姜槐:“說,你們什么關(guān)系?!?
“她她她是我小姨子!我倆關(guān)系可好了!鐵是一家人!我做啥都是她出謀劃策!是她!她逼我的!我給你說林院長你不知道,這小妖女壞得很??!都是她的主意!”
姜槐指著墨巧連珠炮似地喊道。
“原來你們倆.......好....那就讓你們一起承擔(dān)我的怒火吧?!?
墨巧癱坐在地上張著嘴,好不容易呼來一只蝴蝶,想要創(chuàng)造新的裂隙逃命,但卻被眼前這女人狠狠一口嚼碎了。
她眼神顫抖,一副要哭的樣子看著這女人。
為什么她這么可怕啊.......我怎么感覺自己以前就被她收拾過啊.....媽媽.....救救我....姐姐.....
就在這瞬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林子雨提著工具箱走了進來。
“啥情況啊,讓不讓人活啊,我這家里人來看我呢,大半夜的被窩沒捂熱乎呢,就讓我來修電路,人呢?啥情況啊,有人沒有啊。”
他直接走到電箱旁邊搗鼓了幾下。
“不就是跳閘了嗎?!啥大驚小怪的還發(fā)緊急維修命令啊,這后勤人員的命不是命啊。”
啪嗒——
燈亮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復(fù)如初。
林子雨轉(zhuǎn)身的時候正好看到辦公室里的場景,他嚇了一跳。
“哎呦我去,這不是都在這兒嗎?裝啥死人?。看筮^年的嚇?biāo)廊瞬粌斆???
他看著那站在辦公桌旁邊苦笑的蕾雅,又看了看癱在地上幾乎要尿褲子的墨巧說道。
“嘿?我就納了悶兒了,這蕾雅在這兒,工程部的老同志也在這兒,林局,你給我發(fā)緊急維修命令,啥意思???我比較便宜好用啊?這不是瞎折騰人嗎?”
然后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身上插了一把刀的姜槐:“姜老師好雅興啊,要不要叫醫(yī)療人員?”
姜槐默默地搖了搖頭。
“行了,沒我事了啊,我走了,哈皮牛葉兒?!?
林子雨離開了辦公室,走廊上還傳來他的碎碎念。
“大過年的,這老婆好不容易來一趟,容易嗎,還讓我淋著雨過來,這算什么事兒啊?!?
林子雨離開后,林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又恢復(fù)了那種微笑。
她把墨巧攙扶起來,但墨巧腿軟了,完全動不了。
然后她又拔出了姜槐身上那把刀,輕輕一揮手刀便沒了蹤影。
十分鐘后。
“哈哈哈,抱歉啊,你瞧瞧我,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有些需要發(fā)泄?!?
姜槐和墨巧蹲在墻邊,雙手抱著頭。
“你倆還蹲那兒干嘛呢?過來坐啊?!?
姜槐剛要起身,抬頭輕輕瞥了一眼,就看到林澤變臉一般瞬間恢復(fù)了冰冷的眼神。
他嚇得趕緊又蹲在了原地。
“這是你們要蹲的啊,可不怪我啊?!?
蕾雅坐在沙發(fā)上打著哈欠說道:“行了,林局,那五子棋不好玩,下次我?guī)湍阆乱粋€更好玩的,植物大戰(zhàn)僵尸,你就別生氣了?!?
“她內(nèi)智商......玩兒得明白植物大戰(zhàn)僵尸嗎?”姜槐小聲對旁邊的墨巧說道。
“你想活命就閉上你的嘴......”
墨巧瞪了他一眼。
“不是,你怎么也這么慫啊?”姜槐笑著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有趣的墨巧,忍不住就多問了幾句。
“把你的嘴閉上,要不是聽了你的提議,我現(xiàn)在至于蹲在這兒嗎?這件事別告訴墨羽?!?
“哈哈,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突然,林澤的臉出現(xiàn)在了二人眼前。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蹲在了兩人身邊。
“兩位聊得很開心???”
“還,還不錯......算是增進了....家人感情?”姜槐想往后縮了一縮,但后面已經(jīng)是墻了,退無可退。
“好啦,說正事,你剛才說,我們的提議怎么了?”林澤站起身,背著手居高臨下微笑著看向二人問道。
“你....你的提議.....就,就是這封信?!蹦哨s緊拿出了蕾雅寫的那封信遞給林澤。
“對,就是這封信,我們打算接受第九觀測局的合作提議?!?
林澤看了看信:“恩~這怎么看都是小金烏的冒險游戲啊,為什么說是我們的提議呢?”
蕾雅嘆了口氣說道:“行了林局,別嚇?biāo)麄兞??!?
她走過來拿過信然后對姜槐說道:“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呢?姜槐先生?典獄長?天啟獸,還是太歲?”
聽到她對自己知根知底,姜槐皺了皺眉。
“就叫我姜槐吧?!?
“好的,姜槐先生,這封信呢,說是第九觀測局寄給你的也沒錯,但是......其實這也算是我的一個私人請求?!?
她把姜槐和墨巧扶起來,讓兩人坐在沙發(fā)上。
“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對付一個人?!?
姜槐沒有回答,反而是墨巧先說道:“對付什么人需要天啟獸和一只原初之獸合作?”
“一個......”蕾雅欲又止,似乎是在斟酌語句,最后她無奈地說道:“一個老朋友.......”
“她的名字....叫莫里亞蒂,是來自我們世界的犯罪天才?!?
“一個罪犯?”墨巧疑惑地問道:“犯得著這么興師動眾?”
林澤搖了搖頭:“或許你們不相信,她的力量并不強大,但卻靠著一個又一個的詭計,差點讓我們團滅?!?
姜槐震驚了,第九觀測局的實力深不可測,竟然差點被一個實力平平的罪犯給團滅了??
這種事如果不是林澤親口告訴他,打死他也不會信的。
“而且現(xiàn)在可能更糟?!崩傺艊@了口氣說道:“這個世界的莫里亞蒂似乎用了某種方式,將自己唯一的人性給剝離了,現(xiàn)在留在那副身體里的,僅僅只剩下了屬于莫里亞蒂教授惡的一面?!?
她停頓了片刻看向姜槐說道:“你知道,她人性的那一面去哪兒了嗎?”
姜槐搖了搖頭。
于是蕾雅沉吟片刻說道:“她成為了靈。”
...
...
與此同時,x國的一座曾經(jīng)繁忙的機械化工廠如今已經(jīng)面目全非。
原本充滿金屬聲響和機油氣味的車間,現(xiàn)在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生物實驗室。
潔白的墻壁和明亮的燈光下,隱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大批本國市民被強行押送至此,他們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