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塊厚重的鉛簾,悄無聲息地籠罩在x國的每一個角落。
華夏領事館內,人聲鼎沸、氣氛凝重。
數(shù)百名難民擠在大廳里,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焦慮。
他們的眼神游離不定,時而望向緊閉的大門,時而凝視著墻上的電視屏幕,希望能夠獲得一絲關于外界局勢的信息。
就在昨夜,一場無聲的政變如同一陣颶風般席卷了整個國家。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該國的政府要員全部被控制,仿佛一場精心策劃已久的魔術表演。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在這片土地上時,那些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權貴們紛紛選擇了投靠叛軍,宣誓效忠新的政權。
這個國家并非動蕩之國。
反而是政局非常穩(wěn)定的一個國家。
所以這一切發(fā)生得如此迅速,如此不可思議,以至于許多人直到現(xiàn)在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領事館負責人李明宇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眉頭緊鎖。
剛剛結束的那一通緊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著焦急等待的工作人員。
"李領事,覺醒者協(xié)會那邊...怎么說?"
一位年輕的外交官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明宇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協(xié)會那邊也陷入了麻煩。最近勢頭正盛的統(tǒng)合會正在對他們發(fā)動猛烈的進攻。看來,叛軍和統(tǒng)合會已經(jīng)聯(lián)手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位身著白色長袍、氣質出塵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就是白清,天啟會的星使。
"李領事,"白清開門見山地說道,"獸潮就在七天之后。我們沒有時間耽擱了,至少要努力把這些難民都轉移走。"
李明宇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的一角。
窗外,成群結隊的叛軍士兵將領事館圍得水泄不通。
他苦笑著說:"別說難民了,現(xiàn)在連我們自己都離不開這里。協(xié)會那邊也無法提供幫助...星使大人,天啟會怎么說?"
白清輕輕搖頭:"在該國內亂平息之前,天啟會也無法插手內政。這是國際公約,我們必須遵守。"
李明宇感到一陣無力感襲來。
作為一名資深外交官,他深知當前局勢的復雜性。
國家正在積極進行外交斡旋,但由于主權原因,無法直接派兵干預。
覺醒者協(xié)會作為一個國際組織,也受到諸多條約的限制,不能隨意干涉一個主權國家的內政。
特別是在先進覺醒者已經(jīng)公諸于世的現(xiàn)在。
這種局促感讓李明宇感到窒息。
他們就像是被困在一個精心設計的迷宮中,每一條看似可行的出路都被無形的墻壁堵死。
外交豁免權在這種情況下顯得如此脆弱,國際公約和外交慣例在武力面前形同虛設。
"我們還有什么選擇?"李明宇喃喃自語,目光在辦公室內來回掃視,仿佛在尋找一個不存在的答案。
白清沉默了片刻,然后開口道:"也許我們可以嘗試一些別的手段。雖然風險很大,但在當前情況下,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別的手段?星使,您的意思是?”
“......有一個組織,或者說那個組織之上,有一位存在,它并不受到公約束縛。”
這句話一出口,李明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說道:“星使大人,天啟獸.......只對獸感興趣,人類之間的紛爭,不會引起它的關注?!?
"李領事,七天之后,這里將會降臨獸潮。而且這一次獸潮的規(guī)模將會空前龐大?,F(xiàn)在協(xié)會的青龍軍和白虎軍都已經(jīng)集結完畢。但是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出手,因為他們師出無名,該國政府之前明確拒絕了協(xié)會的協(xié)助。"
她頓了頓,補充道:"但是,如果天啟獸降臨,協(xié)會和政府軍隊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介入了,畢竟天啟獸是可以無視一切的存在,和暗帝,暗星一樣的威脅度最高的獸。"
李明宇聽罷,不禁苦笑起來。
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我們自己的世界,自己定的規(guī)矩,竟然束縛了我們自己。結果還需要一只怪物來幫我們名正順......?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呢?"
白清的眼光里突然透出一絲冰冷,她的聲音變得嚴肅而莊重:"李領事,請不要這樣說。天啟獸并非是怪物,它是人類的未來,是我們的救世主,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