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咂了咂嘴。
如果是以前,她絕不會帶著這么一個累贅。
但經過無望山那一戰(zhàn)后,墨羽的內心悄然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向死而生,曾經是她在戰(zhàn)場上活命的準則。
但現(xiàn)在,她希望在這個過程中能救下盡可能多的人。
于是她直接一把攔腰抱住了陳寧扛在了肩上。
砰——
在狠狠一腳踹翻從拐角處突然出現(xiàn)的獸之后,墨羽扛著少女,身形靈敏地朝前奔逃。
身后的怪物越來越多,墨羽知道,現(xiàn)在要做的必須是找到那把所謂的古刀,否則即便是自己。
只靠赤手空拳可能也很難收拾掉這些已經逐漸開始進化的獸。
...
...
與此同時。
姜槐這邊也不順利。
雖然那些獸完全給他造成不了任何的麻煩。
但他始終感覺不到那只鏡魔的氣息。
而且他發(fā)現(xiàn),那只鏡魔還會將其他的獸隱藏在他的巢穴中,而后從各種能反光的鏡面之中殺出。
它的裂隙,便是鏡子。
或者說鏡子是它裂隙的載體。
一只潛伏在陰影中的獸慢慢靠近姜槐,而后在姜槐思考的時候突然暴起。
但下一瞬間,它的身體在半空中動不了了,一根淡藍色的線已經連接到了它的后脖頸。
可這種情況只持續(xù)了短短一瞬,藍色絲線頃刻斷裂,而后那只獸憤怒地撲向姜槐。
姜槐抬手扼制住了獸的脖子,然后輕描淡寫地將其按在墻邊,直接將那堵墻按地凹了進去。
“支配者現(xiàn)在還無法做到完美控制獸?”
他感覺有些奇怪,之前也試過用蟲母的觸須去控制獸,但基本都失敗了。
就算是最弱小的斥候級獸,它們也和感染者天差地別,
但如果用另一種方式呢?
那只獸還在不斷掙扎,可姜槐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不管它如何掙扎都挪動不了分毫。
下一刻,姜槐的手慢慢抬起,然后直接伸進了那獸的口中。
這下可把那獸給弄急眼了,一口的獠牙不停地開始撕咬姜槐的手臂。
可姜槐的手臂早已經覆蓋上了骸骨,隨著一陣嘎嘣嘎嘣的聲音,姜槐的手沒受到半點傷害,反而是這只獸的口中已經血肉模糊。
那一口獠牙幾乎都被磕斷了。
“別急,因為我看不到你的內核在哪兒,所以......讓我找找?!?
姜槐的整條手臂都塞進了這只獸的身體里,獸從一開始的憤怒咆哮,變成了悲鳴。
再到現(xiàn)在奄奄一息的嗚咽。
如果它真的有思想,或許會對這次出手后悔一輩子吧。
“找到了?!?
姜槐終于在這獸的身體里摸到了它想要的東西,而后它猛地握住了那東西。
這一瞬間,這只本已經放棄抵抗的獸開始再次撲騰起來。
可姜槐沒有給它這個機會,他握住拿東西然后狠狠將手抽出。
伴隨著一陣撕裂的聲音,一顆血肉模糊的黑色內核被姜槐硬生生從它口中扯了出來。
啪嗒——
姜槐扔掉了獸的身體,它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主子在哪兒?!?
姜槐一口吞下了那顆還沾染著粘液的內核。
而后他的腦子里閃爍出了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塔拉族......破碎的暗帝......這股力量,一定要將其吞噬?。?!
徹底將其消化之后,姜槐皺了皺眉。
這里面的信息太過于破碎化,塔拉族是什么,暗帝又是什么。
但如果說它們是沖著某種力量而來......
姜槐摸出了褲兜里的吊墜。
“既然你們這么想要.......”
他閉上了眼睛,而后開始用百骸的力量催動著吊墜的氣息,促使其活性化。
那股不詳?shù)目謶珠_始不斷往外擴散,蔓延,直到將整個酒莊都籠罩在了其中。
終于,姜槐聽到了那個聲音。
找到你了.......叛徒,把那個力量,交給我
“那就自己來拿吧。”
下一瞬間,姜槐猛地開始在走廊上狂奔起來,也就在同時,走廊窗玻璃上突然涌現(xiàn)出了一只又一只的獸。
它們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鬣狗,咆哮著跟在了姜槐的身后。
而姜槐的目的地也很明了,如果你的載體是鏡子,那我就為你準備一個最大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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