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往后避了避,淡聲問:“怎么了?”
薛晨語速極快地說:“靈寶閣拍賣行的小少爺,被七彩吞天蟒所傷,身中魅毒,現(xiàn)在急需尋找一位爐鼎體質(zhì)的女子解毒,不知道誰放出你是太陰之體,現(xiàn)在靈寶閣的人到處找你,聲勢很浩大,為了找到你甚至給出百萬靈石為報酬。”
秦姝面色平靜地問:“七彩吞天蟒的魅毒,跟你當(dāng)時中的八頭妖蛇淫毒,哪種比較厲害?”
“當(dāng)然是七彩吞天蟒的魅毒!”薛晨苦著一張臉說:“蛇跟龍這種生物,天性本婬,它們與我們?nèi)祟惒灰粯?,有兩個……那啥不說,那方面能力據(jù)說很強,不僅可變幻大小與形態(tài),還是生來最強的交配王者?!?
“據(jù)說靈寶閣的小少爺中了七彩吞天蟒的魅毒,一夜御七女,連保護(hù)他的男護(hù)衛(wèi)都拉上了床,都說他再不解毒,三天之內(nèi),必會爆體而亡!”
“秦道友,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那個什么小少爺死翹翹了,你再出來,到時候就跟咱們沒關(guān)系了?!?
秦姝似笑非笑地看著滿臉焦急的薛晨,冷笑地問:“你真這么認(rèn)為?”
薛晨緩緩閉上嘴。
當(dāng)然不可能!
秦姝是太陰之體這件事,就足以讓不少人心生歹意。
靈寶閣的小少爺一旦死了,這筆賬也十有八九會被算在秦姝頭上。
秦姝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枚金針,語氣玩味地問:“多寶閣很有錢嗎?”
“對!”薛晨點頭:“多寶閣是凌云國最大的拍賣行,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秦姝瞇了瞇眸子,又問:“他們的風(fēng)評如何?”
薛晨道:“多寶閣拍賣行信譽良好,很可靠,聲望很高,影響力也深入人心,從沒有魚目混珠的事件發(fā)生,他們每次拍賣極為珍貴的物品,還會護(hù)送雇主離開,很少有殺人奪寶的事件發(fā)生?!?
秦姝沉默片刻,幽幽地說:“百萬靈石給別人賺,不如我自己來賺,帶我去找多寶閣的小少爺。”
薛晨聞眼睛瞪得又大又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秦道友,你開玩笑吧?”
秦姝斜睨他一眼:“賺錢的事怎么能開玩笑,那可是百萬靈石,都送到眼前了,不賺的是傻子?!?
不管薛晨怎么苦口婆心的阻攔,秦姝一意孤行。
一行人不得不主動去找多寶閣勢力。
*
多寶閣駐扎地。
秦姝跟薛晨在暗中觀察,發(fā)覺這里防衛(wèi)極為森嚴(yán)。
薛晨憂心忡忡地說:“這里面有三個金丹修士,他們可不是我們之前殺的半吊子,個個都是金丹巔峰修為?!?
秦姝眉心輕蹙:“不是說凌云國的金丹修士很少?”
薛晨玩味一笑:“那是因為大家都藏著掖著,誰會閑著沒事亮出自己的底牌,這次如果不是護(hù)送小少爺來秘境歷練,多寶閣也不會派這么多金丹修士進(jìn)來?!?
秦姝點了點頭,取出面紗戴上:“我過去了,你們不用跟著。”
薛晨直接動手拉住秦姝的衣袖:“你就這樣過去?不怕他們把你送到小少爺?shù)拇采???
秦姝回眸看了他一眼,淡聲問:“你看我長得好欺負(fù)嗎?”
薛晨的目光從秦姝身上掃視一圈,搖了搖頭,坦誠道:“我知道你不好欺負(fù),可你給人的感覺很好欺負(fù)。”
潛意識,秦姝的外表很好欺負(fù)。
秦姝從鼻腔發(fā)出一聲冷哼:“行了,我能解你身上的八頭妖蛇淫毒,就能解七彩吞天蟒的魅毒,買賣不成仁義在,我順便去打探一下,誰放出我是太陰之體的流。”
薛晨得知她的想法,松開手中揪著的衣袖,干笑道:“我還以為你真打算,用身體給小少爺解毒?!?
說著,他狐疑地盯著秦姝,又問:“你真的是太陰之體?”
太陰之體,是爐鼎之首,一旦與其雙修,不僅修煉加速,還有助于突破瓶頸。
秦姝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嗤笑地問:“你看我像嗎?”
話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薛晨站在原地,問身后的三個狗腿:“你們說,秦道友那話是什么意思,她究竟是不是太陰之體?”
其中一個護(hù)衛(wèi)輕聲說:“不管是不是,秦道友底牌很多,公子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薛晨拍了拍護(hù)衛(wèi)的腦袋:“要你說,我就是好奇。”
*
“什么人?”
秦姝來到最大的那頂帳篷前,被人攔住了。
秦姝歪了歪頭,聲音含笑道:“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我如今自己來了?!?
此話一出,守在帳篷前的眾人,紛紛上前把人圍住。
秦姝眼看到一個人進(jìn)了帳篷報信,她站在原地不動,眼眸含笑,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很快,從帳篷里沖出來一個身穿白衣,氣質(zhì)非凡的年輕男子。
他眼神復(fù)雜地看著秦姝:“你就是那個太陰之體?”
秦姝眼底笑意消失,淡聲說:“我更喜歡你稱我為煉丹師?!?
年輕男子拱手,聲音溫和道:“姑娘既然獨自現(xiàn)身,應(yīng)該知道我?guī)煹苎巯录毙杞舛?,無論姑娘有任何要求盡管提,只要你能救我?guī)煹?,多寶閣一定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秦姝漫不經(jīng)心地問:“聽說你們用百萬靈石來懸賞我?”
年輕男子倒也不扭捏,坦誠道:“不錯,有人說姑娘是太陰之體,能解我?guī)煹艿镊榷??!?
秦姝聲音冷了幾個度,問:“那人是誰?”
年輕男人沉默,明顯不想說。
秦姝慢悠悠地說:“你師弟身上的魅毒好解,丹到病除的事,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誰如此痛恨我,竟然說我是太陰之體的爐鼎體質(zhì),不僅算計了我,還把多寶閣也玩弄于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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