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感知到要倒霉,本想避開躲一躲,哪知天不從人愿。
“行吧,那我就等等你們家宸少?!?
靈溪轉(zhuǎn)身回到帳篷,行李包被他丟在地上,認(rèn)命地躺在藤椅上,等待著貴客上門。
半個小時后。
謝東陽、謝宸南兄弟二人,被謝家親信簇?fù)矶鴣?,直奔靈溪而去。
謝宸南的脾氣不太好,手上還拎著槍。
他走到帳篷前,槍口直指倚在藤椅上的靈溪腦門。
“你跟我爸爸說了什么?!”
少年質(zhì)問的語聲,帶著不自覺的顫音與憤怒。
靈溪迎著黑漆漆的槍口,唇角沒忍住抽搐,心道,這孩子的脾氣還真像秦姝,一不合就動手。
他輕嘆一聲:“宸少,無論我對謝先生說什么,他現(xiàn)在做的事都是心甘情愿?!?
“放屁!”
矜貴好涵養(yǎng)的謝宸南,沒忍住爆粗口。
他雙眼發(fā)紅地怒視靈溪,咬牙切齒道:“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我媽媽如果清醒,絕對不會讓爸爸做傷害自己的事!”
靈溪微微蹙眉,為自己辯解:“難道你想讓你媽媽永遠(yuǎn)陷入沉睡?在這世上只有你爸爸能讓她醒來!”
謝宸南握著槍的手一顫,竟無法反駁。
當(dāng)初,曾外公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謝東陽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靈溪。
少年淡聲問:“所以,我爸爸究竟在做什么?跪拜寺廟道觀,以自身命格來救我媽媽嗎?”
不愧是謝家大少,根據(jù)妹妹的只片語,以及靈溪透露的信息,就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靈溪頷首道:“謝先生是帝星命格,想要救你們媽媽,就要舍去一些東西,比如至尊至貴的命格?!?
謝東陽一針見血地問:“你確定不包括性命?”
“……”靈溪詫異地盯著他。
謝東陽下頜緊繃,沉聲問:“看來我猜對了,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我爸?”
在少年的冷眸注視下,靈溪緊張地吞咽口水。
“之前沒說,后來說了,你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謝東陽慢條斯理地抬手,把衣袖挽到小臂,不疾不徐地說:“我們打一架吧。”
他心底有股無名火發(fā)泄不出去。
靈溪不是罪魁禍?zhǔn)?,可他是間接傷害父母的人。
爸爸跟媽媽無論哪個出事,對謝東陽兄妹幾個都是致命打擊。
靈溪見少年來真的,悠悠起身,下頜輕抬:“你確定要跟我打?”
謝東陽眉眼溢滿了認(rèn)真:“要打?!?
哪怕輸了,他也不怕,只想讓眼前這人挨幾下。
靈溪淡定地點頭:“好,你等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
他轉(zhuǎn)身往帳篷內(nèi)走去,在即將彎身進去時,變故突發(fā)。
靈溪身姿矯捷,直接竄出謝家親信的包圍圈,逃命似的朝密林沖去。
這一幕看傻了一眾人。
靈溪這是逃了?!
“砰——!”
謝宸南手中的槍響了。
子彈打在靈溪的腳下,逼得對方堪堪停下逃跑的雙腳。
“你再敢往前一步,我保證子彈打進你的腿上!”
謝宸南放狠話,還不忘對身邊,早已準(zhǔn)備好打一架的大哥使眼色。
謝東陽大步走到靈溪的身后:“大師,我就是跟你切磋一下,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靈溪認(rèn)命地轉(zhuǎn)頭,苦著一張臉說:“謝大少,你確定不是想逼死我?且不說謝先生的護短,就你媽媽那脾氣,如果知道我傷到你,我絕對活不到她知道真相的第二天?!?
謝家人護短是出了名的,秦姝的火爆脾氣,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靈溪自認(rèn)為沒有多一條命,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才會跟謝家小太子動手。
“放心吧,只是切磋一下,我在部隊經(jīng)常跟人動手,不會讓大師受無妄之災(zāi)的?!?
謝東陽話音剛落,直接對靈溪動手了。
少年走位靈敏,出手迅速、老辣且刁鉆,一看就是練家子。
靈溪自認(rèn)身手還不錯,差點讓少年得逞,狼狽地避開這一擊。
然而,下一瞬,謝東陽長腿橫掃,把還沒站穩(wěn)的靈溪絆倒在地,緊接著人如獵豹猛地跳躍,把靈溪壓倒在地上。
“嘶——!”
靈溪痛呼出聲,臉上落在一個清晰拳印。
“嘭!啪——!”
靈溪反擊了,藤椅、簡易架,全都被兩人折騰得倒塌。
“轟!嘩啦——!”
搭建的帳篷,毀在打斗的兩人手上。
周圍的人不敢插手,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很快雙眼越來越亮。
謝東陽的身手相當(dāng)不錯,在靈溪手下數(shù)次逃脫,還偶爾偷襲成功。
正所謂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在場的人看得出來,靈溪沒怎么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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