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在想什么呢?媽媽?媽媽?”
謝宸南站在面色失神的秦姝身前,手在她眼前輕輕搖晃了幾下。
秦姝回過神,臉上展露出幾分笑顏:“媽媽在想事情,你針灸結(jié)束了?”
“嗯,病人已經(jīng)走了?!敝x宸南點(diǎn)頭,問道:“媽媽在想什么事?”
秦姝抬手扶額,漫不經(jīng)心地說:“在想你爸爸,會不會背著我去找其他女人?!?
“?。?!”謝宸南雙眼微微睜大,表情震驚又惶恐。
“爸爸不可能找其他女人!絕對不可能!”
秦姝聽著兒子揚(yáng)高的聲音,下意識去捂他的嘴。
“小祖宗,你小點(diǎn)聲,別讓人聽到!”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秦海睿從新房沖出來,氣勢洶洶地朝母子倆沖來。
“謝瀾之出軌了?”
“他想要找小老婆?那個(gè)女人是誰?”
“果然,男人有錢有權(quán)是靠不住的,他才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連褲腰帶都管不住了!”
秦姝面對來自大哥的一連串炮轟,紅唇微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shí),正屋里的秦父、秦母,也面色難看地走出來。
秦建國表情似是要?dú)⑷?,氣急敗壞地吼道:“那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竟然敢找其他女人,離婚!我們阿姝不受這委屈!”
李蓉摸了摸秦姝的頭發(fā),聲音溫婉地安撫:“秦家的女人,從來不需要委曲求全,如果謝瀾之真的背叛你,就把他休了?!?
秦建國微瞇著殺氣四溢的眼睛,點(diǎn)頭道:“對!休了他!”
秦海睿涼颼颼地說:“謝瀾之就算是位高權(quán)重又如何,我秦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李蓉看著女兒委屈(無語)的表情,憐惜道:“我女兒這么漂亮,不愁找不到更好的男人?!?
秦姝:“……”
家人的維護(hù)與支持,讓她一顆心感動得不行。
可問題是,謝瀾之并沒有出軌。
秦姝哭笑不得地說:“爸媽,大哥,你們誤會了,謝瀾之沒有出軌。”
“真的?”
“你確定?”
秦建國、李蓉、秦海睿,異口同聲地問。
謝宸南被嚇到了,解釋道:“爸爸沒有找其他女人,媽媽問的是如果,是假設(shè)的意思?!?
秦海睿見他嚇白的小臉,摟著外甥,溫聲說:“宸宸不怕,你跟你爸爸是兩回事,即使爸爸媽媽分開了,你也是我秦家的人?!?
謝宸南:“……”
他擔(dān)心的,壓根就不是這個(gè)。
他是怕爸爸會瘋掉,沒有媽媽,爸爸一定會變得很兇很兇的。
秦姝沒好氣地把兒子拉過來,眼神斜睨秦海睿。
“大哥!當(dāng)著孩子的面,你不要胡說八道!”
秦海睿臉色陰沉地問:“阿姝,你老實(shí)說,謝瀾之究竟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秦姝想也不想道:“他要是真的做了,不等你們說,我也會跟他離婚,還會把兒子跟女兒都帶走,讓他永遠(yuǎn)都找不到!”
她眉眼間縈繞的認(rèn)真,放狠話時(shí)的語氣決然。
秦建國、李蓉對視一眼,眸底閃過疑慮。
都想到帶孩子跑了的階段了。
難不成謝瀾之真做了對不起女兒的事?
秦海睿冷聲嗤笑:“你都想到帶孩子跑路了,還護(hù)著謝瀾之那個(gè)花心大蘿卜!”
秦姝:“……”
她能說,自從嫁給謝瀾之后,一直都有這樣的想法嗎?
謝瀾之是誰?天之驕子,京市高門謝家太子爺,如今的一國掌權(quán)人。
這樣的男人,誰知道哪天被什么女人迷了眼,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
科學(xué)研究,感情再深厚的夫妻,都會歷經(jīng)七年之癢。
七年之癢是很多夫妻,都要?dú)v經(jīng)的怠倦與決裂期。
人吶,
一旦沒啥新鮮感了,
就是被各種激素包裹的一團(tuán)欲望。
秦姝指尖輕揉側(cè)額,嗓音微冷:“我可以很確定,現(xiàn)在的謝瀾之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如果他真做了,不需要任何人說,我一定會跟他分開?!?
在說分開的時(shí)候,她心底閃過異樣。
說不出是松一口氣,還是……悵然若失。
李蓉摸著秦姝發(fā)頂?shù)念^發(fā),語聲憐惜:“你心底有決斷就好,夫妻倆總是分隔兩地,也是不好的。
謝瀾之如今的身份,往他身邊送的女人肯定不少,他就算是再喜歡你,男人一旦精蟲上腦,很多事是來不及思考的?!?
總結(jié)——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靠不住的。
秦姝感受到家人的維護(hù),乖巧點(diǎn)頭:“知道了,我不會吃感情的苦!”
這是典型的立flag。
很快,秦姝就遭遇反噬了。
半個(gè)月后,葉靜嫻的眼睛終于治好,秦姝開始治療她臉上的傷疤。
這天,她接到來自京市御府的電話。
三寶謝硯西,不開心地告狀:“媽媽,爸爸要給-->>我們找新媽媽了!”
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