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屠夫帶著葉靜嫻挨個(gè)敬酒,之前尖嘴猴腮的男人,目光猥瑣地打量著葉靜嫻。
他跟身邊的人說:“老宋這次娶的媳婦,要是沒毀容就好了。”
被搭話的人:“漂亮有什么用,晚上關(guān)了燈都一樣。”
“說的也是,新娘子這身段一看就是極品?!?
“咱們哥幾個(gè),晚上都有福了……”
宋屠夫端起酒杯,來到尖嘴猴腮的男人面前。
“兄弟,我跟媳婦敬你?!?
尖嘴猴腮的男人站起來,滿臉都是動了歪心思的婬邪笑容。
他喝了酒,撞了撞宋屠夫的肩膀。
“老宋,你媳婦喝多了,不如讓她回房休息?”
此話一出,有幾個(gè)男人的眼神閃了閃。
他們不加掩飾的猥瑣目光,肆意打量著葉靜嫻,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宋屠夫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偏過頭去看,面無表情的葉靜嫻。
這是他花錢買來的媳婦。
竟然敢給自己擺臉色看,該好好收拾她一頓!
宋屠夫一咬牙,獰笑道:“行,之前說好了的事,你們不能反悔,否則別怪我翻臉!”
他是新郎官,必須是新娘子的第一個(gè)男人。
尖嘴猴腮的男人,忙不迭地點(diǎn)頭:“放心吧,保證你是他第一個(gè)男人?!?
兩人壓低聲說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入葉靜嫻耳中。
她迷茫地看著宋屠夫,還有幾個(gè)表情怪異的男人,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
宋屠夫的臉上恢復(fù)笑容,想要去牽著葉靜嫻的手。
葉靜嫻下意識避開了,依舊冷冷清清的模樣。
宋屠夫惱了,壓低聲罵道:“你別給臉不要臉!”
葉靜嫻眼眸低垂,淡淡地問:“還敬酒嗎?”
聲音婉轉(zhuǎn)銷魂,讓人心生漣漪,一顆心仿佛被貓爪子撓了一下,癢癢的。
宋屠夫的呼吸一窒,狼狽地咽了咽口水。
他這次撿到寶了!
只聽葉靜嫻的聲音,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宋屠夫舔了舔唇,滿臉期待地說:“晚上再收拾你?!?
葉靜嫻聞,身體害怕地瑟縮了一下,眼皮子也跟著顫了顫。
宋屠夫見她終于有了表情,哼笑道:“到時(shí)候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們?
葉靜嫻抬頭望著宋屠夫:“你這話什么意思?”
宋屠夫沒說話,粗暴地拽著葉靜嫻的胳膊繼續(xù)敬酒,很快來到秦海睿的面前。
宋屠夫眼底閃過疑惑:“這位小兄弟,你是哪家的?”
秦海睿從容地端起酒杯,站在葉靜嫻的面前。
“我是新娘子的哥哥,有幾句話跟她說?!?
宋屠夫沒看到葉靜嫻,身體如遭雷劈般地僵住了。
宋屠夫心道,葉家除了不滿一歲的小兒子,沒有大兒子啊。
他見秦海睿滿身精英氣度,像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就沒有阻攔。
秦海睿走到葉靜嫻的面前,凝著她被酒氣浸染的震驚眼眸。
他聲音輕柔地問:“葉靜嫻,你知道我是誰吧?”
葉靜嫻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輕輕點(diǎn)頭。
秦海睿把酒杯塞到她手里,溫聲說:“喝了這杯酒,我就帶你走。”
不勝酒力的葉靜嫻,近距離看著秦海睿清雋斯文的臉,發(fā)現(xiàn)這人長得真好看,一點(diǎn)都不像秦姝說的湊合。
秦海睿說什么,帶她走?
葉靜嫻眼底爆發(fā)出,不自知的驚喜光芒。
她好像幻聽了,否則怎么會聽到有人來救她,是她太想要逃離這里了嗎?
秦海睿捕捉到葉靜嫻的眼底,從驚喜、激動、懷疑、自嘲,再到絕望的情緒變化。
他握著葉靜嫻的手腕,又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話。
“葉靜嫻,只要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帶你離開這里?!?
宋屠夫也聽到了,立刻奪走葉靜嫻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他憤怒地低吼質(zhì)問:“你是哪冒出來的小白臉?竟然敢上我宋家來搶人!”
秦海睿垂眸望著被砸了的酒杯,臉上露出可惜的表情。
里面有他特意放的解酒藥丸。
可惜了……
宋屠夫把葉靜嫻拽到身后,大喊一聲:“兄弟們!抄家伙!把這個(gè)小白臉打出去!”
宋屠夫的雖然名聲不好,周圍的街里鄰居一聽到有人鬧事,還是下意識去維護(hù)他。
“宋哥!誰鬧事?我?guī)湍愀伤?!?
“誰特么活得不耐煩了,敢來我們宋家鎮(zhèn)鬧事!”
“一個(gè)毀了容的臭娘們,有什么值得搶的,喲!還真是個(gè)小白臉……”
不過幾息間,秦海睿與參加婚禮的數(shù)十名來客對峙。
秦海睿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挽到小臂的位置,他撩起眼皮掃視眾人。
他從容鎮(zhèn)定,絲毫不懼:“宋老板,去年《婚姻登記管理?xiàng)l例》的重婚罪正式實(shí)施,在與他人有事實(shí)婚姻的情況下,再娶她人,即使沒有辦理結(jié)婚登記,也會被認(rèn)定為重婚罪,重婚罪者,會被判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秦海睿慢條斯理的話,傳進(jìn)每個(gè)人的耳中。
“放屁!老子怎么不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