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嫂,你現(xiàn)在還跟大表哥分隔兩地嗎?”
錢麗娜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懷里的水果盤,一邊吃一邊跟秦姝說話。
這一年多來,秦姝總是帶著謝宸南回玉山村,一住就是一兩個月。
秦姝斜睨著錢麗娜:“開車一個小時的路程,怎么就分隔兩地了?”
錢麗娜搖頭輕嘆:“你不懂,再好的夫妻,晚上不在一個被窩,感情都會淡的?!?
秦姝想到這一年多來,謝瀾之對她的感情不僅沒淡,反而越發(fā)粘人了。
每周六周日,男人都會去玉山村找她。
謝瀾之一走,秦姝三天都下不來床。
秦姝淡聲說:“這次不走了,謝瀾之過幾個月就要調(diào)回京市,我也跟著一起回去?!?
錢麗娜哭喪著一張臉:“那我想要見你,豈不是要跑到京市?”
秦姝笑著打趣:“怎么?舍不得我?”
錢麗娜滿臉不舍:“舍不得!”
秦姝笑著說:“那就趁這幾個月,好好陪你玩玩?!?
錢麗娜問:“你不陪孩子嗎?不教宸宸醫(yī)術(shù)嗎?”
秦姝搖頭道:“陽陽跟宸宸,要上學(xué)不需要我陪,宸宸的醫(yī)術(shù)知識吸收太快,需要緩解放松一段時間,三寶、四寶有阿花嫂跟權(quán)叔照顧?!?
一聽這話,錢麗娜來了興致。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出門玩去吧?聽說古玩街最近很熱鬧,我想看看能不能撿漏?!?
兩個月前,有個古董商在古玩街小攤上,買了一個青花瓷器。
那人轉(zhuǎn)手就賣給懂行的人,賺了數(shù)百萬的差價。
錢麗娜雖然并不缺錢,但對這事很感興趣,一直想要去看看。
秦姝沉思片刻,點頭道:“可以!”
就快要離開云圳了,古玩街的那家玉石店,也該處理一下了。
谷正平給她搜集了很多極品玉石,消耗完靈氣的玉石,還能低價轉(zhuǎn)手賣出去。
可惜,京市距離云圳比較遠,秦姝也無暇顧及這邊的玉石店。
古玩街。
錢麗娜跟秦姝走在人群密集的街上,周圍的小攤生意都圍著不少人。
錢麗娜不禁感嘆:“好多人??!”
秦姝笑而不語,心道這些人大概都是抱著撿漏的心來的。
可惜,在這地方撿漏,難如登天。
任何地方一旦出現(xiàn)寶貝,首先到來的一定是古玩商,鑒寶專家,還有那些文物研究員。
真有好寶貝,早就被他們給收集走了。
即使有漏網(wǎng)之魚,沒有眼力也是無緣撿漏的。
錢麗娜對街上的小商品很感興趣,可她僅僅只是看看,并沒有買的意思。
她忽然拉著秦姝的手,低聲說:“小表嫂,這只梳妝盒,我在外公的房間里看過,一模一樣,聽說是外婆的陪嫁,其實它是一套的,其中有一只被放在京市的展覽館,十多年前我還親自去看過?!?
秦姝盯著攤位上,一看就做工很新的梳妝盒:“所以,你要買嗎?”
錢麗娜搖頭:“不要,這個一看就是假的!”
她拉著秦姝離開小攤,吐槽道:“什么嘛,這里到處都是假貨,一眼就能看出來?!?
錢麗娜是郭老太爺?shù)耐鈱O女,什么沒有見過。
從小耳熏目染,古董是真是假,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
秦姝見她大失所望的模樣,笑著把人領(lǐng)到玉石店。
“豆豆,我是媽媽啊,我來找你了?!?
“魏倩倩,你別不要臉了,你早就拋棄豆豆了!”
“平哥嗚嗚嗚……我早就后悔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秦姝看著被人圍堵的玉石店,聽到人群中響起谷正平的憤怒聲音。
她拉著錢麗娜,擠入人群,發(fā)現(xiàn)一對男女,站在谷正平的面前。
秦姝立刻認(rèn)出來,這是谷正平的前妻跟前大舅哥——魏倩倩、魏志勇。
前年,魏志勇還當(dāng)街毆打過谷正平。
魏倩倩穿著樸素,蹲在地上,對谷正平身后的小男孩張開雙臂。
“豆豆,媽媽好想你,讓媽媽抱抱好嗎?”
如今的豆豆面色紅潤有光澤,早已擺脫了病痛折磨,看起來是個非常健康的孩子。
孩子緊緊抓著谷正平的衣服,目光冷漠地看著魏倩倩,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一旁的魏志勇,氣憤地吼道:“他是你媽媽!你孩子怎么如此冷血?”
谷正平把孩子擋在身后,反吼回去:“你吼什么吼!”
魏志勇臉上怒意消失,堆滿了諂媚笑容:“妹夫,這孩子太冷血了。
一定是因為倩倩不待在他身邊的緣故,不如你跟倩倩復(fù)婚吧,兩口子沒什么過不去的?!?
谷正平看著眼前的兄妹,氣得臉色發(fā)青,被惡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