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剛想要開口問出什么事,電視機播放的整點新聞里,傳來字正腔圓的女主播聲音。
“……云圳東菱集團今早遭到恐怖分子的襲擊,下面請看這次新聞的詳細內容……”
畫面一轉,是一片廢墟,緊接著,露出一名身穿西裝的女記者。
視頻的背景,除了一片廢墟,還有幾個身材矮小,披頭散發(fā)的男人,他們目光憤怒地瞪著正在拍攝的人,還有女記者。
這幾個男人一張嘴,嘰哩哇啦地說著什么。
拍攝人員不理會,聲音平靜道:“今早九點十分,據(jù)目擊者稱,有數(shù)名外域男子手提行李包潛入東菱集團,他們離開后沒多久,東菱集團大樓發(fā)生爆炸,周圍附近居民沒有傷亡人員,東菱集團內部已統(tǒng)計的傷亡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三十人……”
秦姝唇角抽搐地看著,變成一片廢墟的東菱集團,心道,這件事跟凱爾.唐納德有沒有關系。
她讓凱爾.唐納德給東菱集團找點小麻煩,別搞出人命來了。
他們不僅炸了東菱集團大樓,還搞出這么多人命!
不愧是全球知名黑暗組織,好兇殘!
秦姝深呼一口氣,上樓去找謝瀾之,想要問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在臥室沒找到人,去了隔壁的兒童房。
房門剛推開,里面?zhèn)鱽碇x瀾之的輕哄聲:“乖,多吃一點——”
謝瀾之把一碗牛奶泡小饅頭餅干,遞到謝東陽的面前。
謝東陽熟練地拿起小木勺歡快地吃起來,用剛長出來的小牙一點點咀嚼。
秦姝掃了一眼屋內的父子五人,走進房間:“東菱集團爆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凱爾.唐納德做的?”
謝瀾之轉身目光溫柔地望著秦姝:“是,他這次可沒少給我找麻煩,日企商會一定要我們給個說法,還提出讓云圳政.府賠償他們的損失?!?
秦姝一聽就炸了:“賠償?憑什么!他們自己的安保問題不嚴謹,被人炸了大樓,憑什么讓我們承擔后果!”
謝瀾之:“賠償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有點麻煩,我要盡快回去處理一下?!?
秦姝凝眉:“田立偉呢?身為云圳的書記,是死了嗎?”
謝瀾之輕笑:“田立偉調回京市的文件已經(jīng)下發(fā)。”
秦姝面露驚色:“那他的位置由誰接替?”
謝瀾之笑而不語,伸手把秦姝耳邊的碎發(fā)挽起:“你來猜猜看?!?
秦姝瞧著男人眼底掩不住的笑意,心道已經(jīng)不用猜了,謝瀾之是板上釘釘?shù)?,下一任云圳正級的書記?
她笑吟吟道:“恭喜謝書記,終于擺脫了那個副字。”
謝瀾之眉梢微挑:“也恭喜書記夫人——”
兩人目光對視,一個眼神繾綣溫柔,一個狡黠而清澈。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等秦姝反應過來的時候,腰身被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攬著,仰頭承接來自謝瀾之的洶涌愛意與索吻。
很快,他們密不可分的相擁姿態(tài)變了。
因為強烈的身高差,秦姝不得不雙腳離地地被謝瀾之抱在懷中,仿佛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被盡情索取。
分別在即,謝瀾之不知道什么叫節(jié)制。
橫亙在秦姝后腰的胳膊,透著骨感的手在慢慢收緊……
兩人由站變成坐,又由坐變成倚在兒子的床頭,從始至終,唇與舌,都沒有分開……
謝東陽在低頭干飯,謝宸南眨巴著清澈眼眸,看著嬉戲玩鬧的爸爸媽媽,小嘴一癟,頓時委屈了。
他看了眼在干飯的哥哥,又看了一眼爸爸媽媽,緩緩伸出了小手。
那只胖乎乎的小手,戳了戳秦姝腰間露出來的白皙膚色。
謝宸南快速收回手,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的空碗,意思不而喻。
秦姝氣喘吁吁地推開謝瀾之,心口快速起伏,臉蛋也一片緋紅,唇色發(fā)艷,轉頭去看搞小動作的謝宸南。
她氣息不穩(wěn):“你沒給宸宸泡牛奶?”
謝瀾之還想繼續(xù),聞偏過頭,去看委屈巴巴的兒子。
“咳咳……忘了,我現(xiàn)在就泡?!?
幾分鐘后,謝宸南終于吃上香噴噴的牛奶泡餅干。
秦姝整理凌亂的衣服,淡聲道:“你今晚就回深圳,時間太趕了,我恐怕得晚兩天回去,周婭的腿還需要至少一次的針灸治療?!?
謝瀾之:“可以,我沒打算帶你一起走,知道你舍不得兒子,這幾天多陪陪他們。”
秦姝瞟了一眼坐在嬰兒床上,正在逗兩個小兒子的謝瀾之,眸底浮現(xiàn)出一抹溫柔光芒。
謝瀾之心底的不舍,不比她少,可惜公務在身不得不走。
秦姝再次問道:“東菱集團大樓被轟炸,確定是凱爾.唐納德做的?”
謝瀾之沉默片刻,點頭道:“是,阿木提一直在盯著凱爾,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
秦姝輕嘖一聲:“他可真能耐,一上來就玩這么大?!?
謝瀾之擔憂道:“不怕事大,只怕東菱集團老板認為你是幕后主使者,畢竟凱爾.唐納德住在逍遙人間,是來找你求醫(yī)治病的?!?
東菱集團是伊藤藥業(yè)旗下的分公司,伊藤家族已經(jīng)逐漸浮現(xiàn)出水面,-->>絲毫不遮掩對秦姝,對秦家不傳秘術的覬覦。
秦姝不屑道:“怕什么,我跟他們的梁子早就結下了。”
謝瀾之沉吟道:“等我把事情都解決完你再回去,省得那些人給你添堵?!?
“再說吧——”
*
當晚,謝瀾之被褚連英、柳苼開車送走的。
秦姝目送庭院的車開走,感覺心口空落落的,缺了點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