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的眼角微微抽搐。
謝夫人也跟著湊熱鬧,笑瞇瞇道:“兒子,看媽媽,媽媽喜歡你,媽媽最喜歡你了?!?
謝瀾之慢條斯理地說:“您這話少說,我爸聽到會不高興的。”
謝夫人滿臉嫌棄,撇了撇嘴:“管他做什么!兒子都被人欺負了,他遠在京市一點忙都幫不上。
要我說就該把所有人都帶走接受調(diào)查,祖宗八代都查個一清二楚,翻出的舊賬全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李紅英的家人,還有那些沒被帶走的媒體記者,聽到謝夫人的話腿都嚇得直哆嗦。
“這可不行,咱們云圳真正處于關(guān)鍵時刻,不能傳出太大區(qū)委的負面新聞!”
半拉身子藏在辦公室的田立偉,站了出來,朝著人群中走去。
謝夫人口吻嘲諷道:“喲!你還知道出來,我兒子被人冤枉,你躲在辦公室看戲,等我回京要跟姜家人掰扯掰扯,他們是不是對我們老謝家有意見?!?
田立偉對這位統(tǒng)帥夫人,可是相當(dāng)敬畏:“謝夫人,您誤會我了!我之前跟外賓通話,實在是脫不開身?!?
謝夫人拿眼上下掃視著田立偉,一點都不留情面。
“誰知道是不是你的借口,畢竟你這人有前車之鑒。
戚家旁系的那個孩子,不就是你坐視不理,命都差點糟踐了?!?
“……”田立偉啞口無。
戚鳴威還真是因為他的無視,差點折在日系財閥勢力的手里。
田立偉心虛,不敢吱聲了,眼尾余光捕捉到,謝瀾之那雙看狗都深情的冷色眸子。
他渾身一抖:“大侄子,我就是一個老鰥夫,性別也卡得很死,不喜歡男的!”
謝瀾之臉頰肌肉緊繃,沒好氣道:“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田立偉:“你一直盯著我,我瘆得慌,怕別人傳咱倆的閑話?!?
這都什么跟什么!
謝瀾之抬手掐了掐鼻根,輕嘆道:“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諸位回去各忙各的,別在這湊熱鬧了?!?
他彎身抱起表情一難盡的秦姝:“咱不跟精神病患者計較,去我辦公室休息會?!?
秦姝順勢摟著謝瀾之的后頸,乖乖點頭:“辦公室有水沒?在樓下點心吃多了,有點口渴?!?
“有!”
謝瀾之抱著人邁步離去。
身后傳來李紅英歇斯底里地詛咒:“謝瀾之怎么這么絕情!你會遭報應(yīng)的!你這么玩弄我,我要詛咒你!
我詛咒你往后余生都愛而不得!孤獨終老!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永遠在痛苦中絕望掙扎,陷入萬劫不復(fù)……”
“閉嘴!你這個衰婆給我閉嘴!”
精致利己的謝夫人,沖到李紅英的面前,揪著她的衣領(lǐng)制止。
李紅英臉上閃過一抹瘋狂,瘋瘋癲癲地低吼:“謝瀾之你毀了我,等著吧,你早晚會眾叛親離,失去一切你所珍視的東西!”
“啪——”
謝夫人那雙保養(yǎng)白嫩的手,狠狠打了李紅英一巴掌。
“阿權(quán)!阿權(quán)!”
臉上帶著疤的權(quán)叔站出來:“夫人——”
謝夫人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指著滿臉瘋狂,目光憎恨的李紅英。
“給我把她的嘴抽爛,再用針縫起來!我要她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謝瀾之在李紅英開口時,眼前一黑,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讓他沉浸在極度絕望的沉重情緒中,心底還隱隱一涌來絲不甘。
“是,夫人——”
權(quán)叔一臉平靜,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周圍其他人聽得心下一凜,直面感受到這位香江首富之女,華夏第一統(tǒng)帥夫人的狠辣。
有點慫的田立偉,壓低聲說:“謝夫人,您這么做,是不是影響不太好?”
謝夫人戾氣橫生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要阻止我?!”
田立偉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把事情鬧大不好。”
這位謝夫人的脾氣名聲在外,他有所耳聞,哪敢插手,只是勸告一聲。
謝夫人把玩著紅色長指甲,冷笑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在京市的名聲,敢招惹我的人,墳頭的草都長數(shù)米高了!”
秦姝看著霸氣的婆婆,戳了戳謝瀾之的心口,沒好氣地說:
“都怪你,長得這么招搖做什么,整天拈花惹草!”
一旁的錢麗娜,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謝瀾之沉聲呵斥:“這沒你說話的份!”
緊接著,他眼前又是一黑,身形不穩(wěn)地晃了晃。
秦姝臉色微變:“謝瀾之!你怎么了?!”
“阿姝,我的心有點痛,你自己站會好不好?”
心痛到臉色慘白,站都站不穩(wěn)的謝瀾之,把秦姝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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