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生間房門,被人用力關(guān)上。
嘩啦啦的水聲,隔著房門傳出來,涌入秦姝紅了耳尖的耳中。
她雙手默默捂住臉,發(fā)出生無可戀的聲音。
謝瀾之,簡直太要命了!
秦姝不禁慶幸自己懷孕了,否則以謝瀾之今晚的狀態(tài),怕是不折騰到天亮,都不罷休。
>t;半個小時后。
衛(wèi)生間房門,終于動了。
腰下圍著一條薄毯的謝瀾之,赤著腳走出來。
他暈染著欲.色的冷靜眼眸波光瀲滟,暗藏一抹失控的精光。
秦姝已經(jīng)趁機收拾妥當,倚靠在床頭,借著床頭燈光翻閱一本,寫滿密密麻麻字跡的計劃書。
謝瀾之眸底的欲光漸漸消融,沁出幾分無奈的溫柔笑意。
“怎么還不睡?燈光這么暗,看得清楚字嗎?”
他走到門口,按下室內(nèi)的燈光開關(guān)。
燈光大亮,秦姝的雙眼感到刺痛,下意識伸手捂住眼睛。
她那雙顏色誘惑的雙唇,發(fā)出不悅的抱怨:“你還沒跟我說清楚怎么回事呢,我哪里睡得著!”
兩年前,她初到謝家的時候,謝家還處于岌岌可危的處境。
短短兩年時間,秦姝幾乎與謝瀾之朝夕相處,卻有些看不懂如今的形勢了。
謝瀾之用身下的薄毯,擦了擦身上還掛著的水珠。
他走到床前,把有些潮的薄毯,隨手丟在一旁的椅子上。
倚在床頭的秦姝,近距離看到不可描述……
她抬手捂住了眼睛,惱羞道:“你怎么連衣服都不穿!”
謝瀾之的神色怔忡一瞬,兩人才剛親密過,早就見過彼此最純粹的一面。
這個時候穿不穿衣服,好像沒有區(qū)別。
他瞧著秦姝真的在害羞,薄唇挽起愉悅弧度,掀開薄被躺在秦姝的身側(cè),把人半摟在懷中。
“別人結(jié)婚是越來越無所顧忌,你倒好,臉皮越來越薄。”
秦姝也不知道為什么,有時候就是很不好意思。
跟謝瀾之進行親密的時候,她就是又羞又澀,因為怕反應(yīng)過于矯情,偶爾還會強裝鎮(zhèn)定。
秦姝身體放松地倚在謝瀾之的胸膛,傾聽男人胸腔跳動沉穩(wěn)的心跳。
她輕哼一聲:“別岔開話題,你老實交代,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收拾天威酒店的?”
“還有田家父子,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懂他們了!”
謝瀾之沒有摟著秦姝的那只胳膊,墊在后腦勺,處于放松的慵懶姿勢。
他嗓音溫和,不緊不慢地說:“在父親通知我,會遠離部隊,前往海城、云圳,或者北部區(qū)域等地歷練的時候,我讓阿木提搜集了,這幾個地方的區(qū)委班子底細?!?
“如果不是因為你助華夏拉攏了,佩奇院士等重要科研人員,我不可能來云圳,也不可能取代戚鳴威,成為云圳的二把手?!?
“我決定對天威酒店出手,是因為宋天佑利用堪比毒還要厲害的藥,控制云圳不少世家子弟與富二代。”
“宋天佑親日,想要借田立偉的手,把很多影響我們衣食住行的日企,拉到云圳扎根。”
“假以時日,政、商兩界的資源,會被宋天佑牢牢掌控,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秦姝聽得唏噓不已,歪著頭去看,面部表情冷峻的謝瀾之。
“你還忘了說一點,宋天佑賺我們的錢,把錢都轉(zhuǎn)移到國外,這是最不能容忍的!”
謝瀾之指腹輕撫秦姝氣鼓鼓的小臉,笑著說:“他現(xiàn)在轉(zhuǎn)移的都是富人的錢,如果外企入駐云圳,賺的就是我們老百姓的血汗錢?!?
秦姝想到前世宋天佑在明面上,擁有富可敵國的錢,用力點了點頭。
“所以不能給他們機會!決不能讓外企入駐云圳?!?
謝瀾之眼底閃過一抹沉重情緒。
不讓外企入駐,以國人的實力暫時拉不動經(jīng)濟。
云圳是國內(nèi)的特區(qū),經(jīng)濟處于華夏的前沿代表,都已經(jīng)如此艱難,可想而知其他地方又是什么情況。
謝瀾之沒把這些內(nèi)情復(fù)雜的情況詳細告訴秦姝,話音一轉(zhuǎn):“阿姝,這兩年謝家蒸蒸日上,在軍部牢牢扎根影響甚深,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嗯?”秦姝哭笑不得地問:“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謝家一直在軍部都很有實力,謝統(tǒng)帥這個職位,足以代表謝家的地位。
謝瀾之輕輕掐了掐秦姝,略顯嬰兒肥的臉頰。
“你救了爸,還救了我,讓有隕落傾向的謝家,不僅重回巔峰,還擴大了南北勢力?!?
“我當年之所以來云圳,進入963部隊,不止是肩負重任,還為了擴大家族勢力?!?
“駱師很快就要入京了,趙永強會是接替他的最佳人選,趙永強把你視為救命恩人,早已因你站隊謝家。”
“這還不止,與戚老有連襟關(guān)系的孫家,因為你救了他們的定海神針孫老爺子,孫家也逐漸開始往謝家偏移?!?
“更不要說褚家、柳家,他們一個是謝家的助力,一個在空軍擁有不容小覷勢力,也因為你的關(guān)系,與謝家的關(guān)系越發(fā)牢不可摧?!?
“如果說從前很多人,一直處于觀望,因為你,他們現(xiàn)在幾乎在明面上站在謝家……”
謝瀾之回想這兩年發(fā)生的點點滴滴,摟著秦姝的手,力度愈發(fā)緊了幾分。
謝家這兩年內(nèi),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幾乎樁樁件件都跟秦姝,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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