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八千塊錢,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周圍人聽得一陣唏噓。
郭慧芳緊緊攥著通行證,表情憋屈,憤怒地吼道:“我沒收過你的錢!憑什么給你錢!”
“是你說的要給我介紹山口株式會社,那個叫什么伊藤什么太郎的大老板!做的好像是什么粉啊的毒素,反正能賺大錢!你說很快就能賺很多倍的錢,我才湊了八千多塊錢給你的!你要是不還錢,我今天就不走了!”
季波常說完這番話,直接坐在地上,一副無賴又悲憤的表情。
他的一番話,讓圍觀的所有人都臉色一沉。
山口株式會社?伊藤姓氏?
這兩樣結(jié)合在一起,很難不讓人想到小鬼子身上。
其中以秦姝的表情最為震驚,滿目戾氣地盯著,眼神心虛閃躲的郭慧芳。
秦姝深吸一口氣,清冷嗓音極其平靜的問季波常。
“你要說的那人,是不是叫伊藤清太郎?”
季波??吹角劓?,眸光一閃,很快恢復正常,用力點頭:“對!就是他!”
伊藤清太郎!還真的是他!
郭慧芳前世的所謂靠山,竟然是小鬼子!
秦姝氣得渾身發(fā)抖,眼底的恨意也傾瀉而出。
她前世在醫(yī)學界有一定的成就,卻兩次三番被算計,被一股力量死命壓制,導致她數(shù)次想要重振秦氏醫(yī)術時,都頻頻受阻。
她栽過最大的一次跟頭,是被小鬼子扣上偷襲傳承的污名,差點在醫(yī)學界被封殺。
無權(quán)無勢的秦姝,后來還遭遇數(shù)次暗殺,最后求到在內(nèi)閣很有話語權(quán)的孫家,這才免于被伊藤家族壓制,讓她差點在世上消失。
沒想到,郭慧芳前世不止在婚姻上給她添堵,覬覦她名下的產(chǎn)業(yè)。
連伊藤家族對她的趕盡殺絕,也十有八九跟郭慧芳有關。
褚老爺子站出來,怒吼一聲:“謝正德!”
站在謝夫人身邊的謝父,臉色發(fā)沉地走上前。
滿面怒容的褚老爺子,指著郭慧芳沉聲說:“這樣的人住在我們大院,是對我們的侮辱與挑釁!
別忘了曾經(jīng)那些死去的兄弟們,也別忘了咱們有如今的好日子,是用什么換來的!”
周圍的其他人,也悲憤道:“跟小鬼子勾結(jié)的人,都是叛徒,是賣國賊!”
“就是!平時看著像是個人,沒想到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這樣的人住在大院,我怕半夜夢游,從廚房拎起菜刀把她給砍了!”
“讓她滾出大院!所有跟小鬼子勾起的人,都是漢奸!”
謝父臉色鐵青地凝著郭慧芳,沉聲質(zhì)問:“你真做過那些事?”
“我沒有!”
滿臉心虛的郭慧芳,揚起下巴大聲否認。
周圍的人都是人精,把郭慧芳之前的反應都看在眼中。
此時,哪怕她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人信,所有人都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盯著她。
謝父眼神如刀子般盯著郭慧芳:“你說實話!讓我發(fā)現(xiàn)你說謊,饒不了你!”
郭慧芳這時候怎么敢承認,再次否認:“我真的沒……”
她話還沒說完,被拄著拐杖走出來的郭老太爺打斷:“我來說吧!”
“這孩子在香江三年,頻頻出入燈紅酒綠的場所,如今的香江有幾大社團,其中小鬼子的山口株式會社,已經(jīng)在香江稱霸一方。
他們早些年把目光投放在香江,狼子野心絲毫不遮掩,如今還跟香江總督搭上關系,現(xiàn)在的香江治安十分混亂,魚龍混雜亂得很,都是被他們攪渾的水。”
郭老太爺停頓片刻,指著郭慧芳說:“這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跟山口會社的頭目搭上關系,我為保郭家產(chǎn)業(yè)不受影響,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把人帶回來,就是不準備帶她再回香江了,這么能招惹是非的人,我郭家可養(yǎng)不起!”
老太爺不止是香江巨賈之家的掌權(quán)人,還是當年資助內(nèi)陸發(fā)展,最大的原始股投資人。
他說的話,還是很有信服力的。
郭慧芳沒想到郭老太爺,一直都知道她的所作所為。
她有種天塌了的感覺,神色驚恐地否認:“不是的,我只是跟他們認識!”
“我沒有真的跟他們勾結(jié)在一起,我一個女人根本反抗不了,一直在跟他們虛與委蛇,那些都不是真的!”
郭老太爺冷笑道:“那你說說,前些日子你去麻油地歌舞廳見了誰?!?
郭慧芳呼吸一滯,那天她是被伊藤清太郎喊走的。
郭老太爺見她還準備反駁,一句話把她摁死:“我郭家祖祖輩輩都扎根在香江,不敢說勢力遍布整個香江,盯你一個沒有根基的女人,還是綽綽有余的,你做的那些臟事,樁樁件件我都一清二楚!”
“郭慧芳!”謝父震怒,怒吼一聲:“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謝家的人,從哪來的給我滾哪去!”
“來人!把她給我送去公安部門進行調(diào)查,查查她這三年都做了些什么事!”
警衛(wèi)兵杜兵走上前,拖拽著郭慧芳離開。
“不是的!我是冤枉的!”
“你們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做出那些事!”
杜兵可不聽她那些解釋,動作粗暴地把人拖走。
“等等——”在路過褚老爺子的時候,被叫停了。
老爺子走到郭慧芳的面前,眼神銳利地盯著她。
“放在十年前,你已經(jīng)被老子一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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