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之盯著秦姝嬌艷紅唇一開一闔,吐露出一句句扎心的話。
他眉峰一蹙,語氣嚴(yán)肅道:“你不介意嗎?”
秦姝淡聲問:“介意什么?”
“嘉嘉!”
謝瀾之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名字。
仿佛在喊不共戴天的仇人,而非有過一段的戀人。
秦姝微微一笑,口吻隨意道:“你不是說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
謝瀾之仿佛悟了什么,大步走上前,把人很穩(wěn)地抱在懷中。
他一個彎身,把秦姝橫抱在懷中,往阿木提開來的那輛部隊車走去。
秦姝護(hù)著肚子,扭動著身軀掙扎。
“謝瀾之,你放我下來!”
謝瀾之輕嗤了聲:“睡不熟的小白眼狼,瀾哥都不喊了。”
“……”秦姝傻眼了。
這男人光天化日的,在說些什么??!
秦姝氣憤地捏了一把男人的心口,掐著實質(zhì)性的……小.點。
“嘶——”
謝瀾之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秦姝咬著牙威脅:“你再敢說葷話,我要你好看!”
謝瀾之的眸色暗下來,努力維持面上的平靜。
他聲線透著危險:“阿姝,乖一點,我不想傷害你?!?
就在秦姝還猶豫時,藥廠門口的幾個婦女沖了過來。
“小伙子,有話好好說,你不能動手打人?!?
“我們是藥廠工人的家屬,不會就這么坐視不理的!”
幾個婦女知道謝瀾之,就是秦姝那個拋妻棄子的老公。
她們也沒聽清楚兩人說什么,只是看出苗頭不太對,這才上前攔人。
秦姝雙眼一亮,沖謝瀾之嚷嚷:“你聽聽,都說你家暴了,還不快放我下來!”
謝瀾之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冷眸掃視著眼前的七八個婦人。
他并未妥協(xié),而是以傲然的身高差,視線掠過幾個人頭,對坐在車內(nèi)的阿木提使了個眼色。
后者馬不停蹄地沖過來,臉上堆滿了溫和無害的笑容。
“各位嬸子,我大哥跟嫂子鬧別扭呢,絕對不會打人,我們都是軍人?!?
說著,阿木提從褲兜踏出證件。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別在腰上的漆黑锃亮的槍,清楚落入幾個婦人的眼中。
幾個婦人立刻被震懾住了,嘴巴像河蚌一樣閉上。
阿木提把證件打開,遞給她們看:“瞧,這就是我的證件?!?
在他跟人周旋時,謝瀾之早已把秦姝抱進(jìn)了車?yán)铩?
霸氣的部隊車開走后,之前講地主家少爺八卦的老太太,一拍大腿。
“這事可不能疏忽,趕緊去告訴廠子里的人!”
“對對對,那姑娘還懷著孩子,這要是出事可是三條人命!”
七八個婦人,一窩蜂地往藥廠沖去。
恰巧跟拎著糖水、點心的秦海睿迎面相遇。
還是老太太眼尖,發(fā)現(xiàn)兄妹二人的眼型有點像。
“哎!你是不是那個懷了雙胎姑娘的哥哥?”
秦海睿頓足原地,偏頭看向老太太,笑著說:“您是說阿姝?我是她哥哥。”
*
藥廠附近,一條死巷子里。
霸氣的部隊車剛停下,后座的謝瀾之語氣肅殺地開口。
“阿木提,你去守在路口,不許任何人打擾?!?
阿木提目光直視前方,不敢亂掃,以最快的速度下車。
秦姝哭腔道:“謝瀾之,你討厭!”
謝瀾之以禁錮的姿勢,把人圈在懷中,唇畔淺勾。
“我保證,待會你就會喜歡我了?!?
阿木提關(guān)上車門的瞬間,聽到兩人曖昧的對話,眼睛都發(fā)直了。
不是吧……
秦姝都六個月了。
他瀾哥難道想要在車?yán)铮桶讶私o辦了?
面紅耳赤的阿木提,任勞任怨地去守路口,禁止任何人過來打擾。
車廂內(nèi)。
嘴巴被親紅的秦姝,被謝瀾之輕松掐著腰,拎到腿膝上坐著。
“阿姝,你看這是什么?”
謝瀾之從后座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個裝著塑膠的透明塑料袋。
秦姝扭頭一看,避孕兩個字,映入她水盈盈的眸底。
謝瀾之唇角勾起壞笑,捏著方形袋的拇指緩緩移開。
那是一個大寫的套字。
字落入秦姝的眼中,整個人都傻了。
謝瀾之把塑料袋放入她的掌心,聲調(diào)慵懶而溫和:“你體質(zhì)特殊,為了避免之后再次有孕,我特意買了許多?!?
秦姝哆嗦著唇,低聲吼道:“……謝瀾之!”
謝瀾之輕撫她的后背:“在呢,不要這么大聲,小心驚到孩子?!?
秦姝快氣哭了,把手上的東西,甩到男人的后座上。
“我孩子還沒生,你就考慮那么遠(yuǎn)!”
這男人怎么這樣??!
謝瀾之清雋斯文的臉上,溢滿了認(rèn)真表情。
“你這次離家出走,我做了深刻檢討,一定是我之前做得讓你不滿意?!?
秦姝面色懵然:“你這話什么意思?”
謝瀾之握著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肌肉緊繃的胸膛上,交疊在一起的手,慢慢地下落。
直到,秦姝清晰感受到,男人禁欲近七個月的……
直接要害。
謝瀾之倦容抵在秦姝的頸窩,啞聲道:“我以后一定按時交公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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