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怎么辦?”白云真人哭笑不得道。
“還能怎么辦,讓它立著唄!渡劫以血立的碑,你敢拆?”青帝倒是闊達,滿不在乎道。
對他而,七殺是個可敬的對手。
自己最后一戰(zhàn)的確勝之不武了,為他立碑那就立吧。
他的確不在意此事,年紀越大就越是闊達,懷念來之不易的對手。
既然青帝這個北域的最大帝城都沒意見了,玄懷玉的意思,玄月宮不敢不聽。
其他人哪怕有意見,又能做什么呢?“不能有不敬之舉,難道我在這里罵七殺,她還能打我不成?”蘇千易不屑道。
就在此時,七殺碑上的七殺二字血液突然流轉(zhuǎn),一股濃郁的殺意沖天而起,周圍死亡的無數(shù)冤魂突然被凝聚而來。
那塊石碑似乎在凝視著蘇千易的實力,而后在考慮要調(diào)用多大的力量來對付他,劍身開始晃動起來。
蘇千易頓時目瞪口呆,連忙擺手道:“誤會,誤會!”嗆地一聲,一道虛幻的劍影離劍而起,劈向蘇千易,頓時把他逼退幾步。
警告性地發(fā)出這一擊以后,這劍碑才老實安分下來,變回原樣。
“真是匪夷所思,她居然將這城內(nèi)死亡的所有生命的力量凝聚起來,為這劍碑提供力量。
”顧子謙喃喃道。
“你是說是那些在城內(nèi)死亡的妖兵們在聯(lián)合出手警告我?”蘇千易有些驚訝道。
這一擊的威力已經(jīng)跟大乘初期修士的一擊相仿,而最嚇人的是也不知道其上限為何。
顧子謙點頭道:“斬出這一劍的,還有死在城內(nèi)的大乘修士的血氣,她居然能將這些都凝聚起來為自己所用,當真通天之能。
”無相寺對此是行家,也一臉古怪道:“這的確是將城內(nèi)的血煞之力和冤魂之力聚攏了,城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游魂野鬼了。
”“這就是渡劫高手嗎?這么快就打造了一座小型的陣法!”蘇千易也不由嘆服。
精通幾家絕學的蕭逸楓卻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這是一個偶然的神跡。
雖然冷汐秋很強,但能做到這些還是離不開城內(nèi)剛剛死亡大量帶有怨氣之人。
而這些很多都是妖族追隨七殺而去的妖兵,他們對于七殺有一種執(zhí)念和羈絆。
那幾位大乘的血氣和城內(nèi)各種能量被冷汐秋聚集,只為這一把石劍提供了能量。
假的斬仙碎片雖然不如真品,但卻也擁有斬仙的部分能力,不然怎么能欺騙過她們。
冷汐秋以假的斬仙碎片凝聚血氣,又用自己渡劫的血液和氣息調(diào)配和鎮(zhèn)壓這些血氣,才能做到這些。
再過數(shù)千年,這假的斬仙沒準真能孕育出靈性,成為真正的神器呢。
遠處的蘇妙晴也從那血字所書的七殺二字中感覺到了難以喻的悲傷。
她突然低聲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想成為她那樣的女子了。
”初墨嗯了一聲,感慨道:“我們只看到了她的強大與英姿颯爽,卻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多少故事,師弟是希望你能一直快樂下去。
”蘇妙晴鄭重點了點頭道:“我們都要好好的!”蕭逸楓看著那血刻的劍碑,不由心中感慨萬千,復雜無比。
何須為我做到如此,我不值得!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看來七殺永遠不可能再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