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懷玉看著自己衣衫不整,春光大泄的樣子,只感覺倍感屈辱。
如果是自己生死的話,她肯定寧死不屈,但如今還有師父師兄他們交到自己手中的玄月宗。
終于玄懷玉只能屈辱的閉上眼睛,死死咬著牙關,點頭答應下來。
她不情不愿地放開手,面對著留影珠,按冷汐秋的意思把剛剛的話再說了一遍。
“可以了吧?”她木然道。
“可以了!”冷汐秋淡漠道。
玄懷玉突然兩行清淚劃過臉頰,無助地蹲了下來,把頭埋在膝蓋上,無聲痛哭。
冷汐秋本想撤去冥水血蓮領域,畢竟這對她的負擔也極大。
但見狀還是繼續(xù)支撐住這個黑暗領域,任由眼前這個愛哭包跟千年前一樣失聲痛哭。
當初知道玄月宗的渡劫竟然是玄懷玉這個愛哭鬼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
看著她跟千年前一樣哭得稀里嘩啦,她也有些神色緬懷和悲傷。
她跟自己一樣,雖然還在這個世界上,但認識的人已經所剩不多。
當年那個她一哭就沖來找自己拼命的師兄也不在了,那群愛管閑事的護花使者也就只剩下一個青松。
任你驚才絕艷,只要不成仙,遲早化作一抔黃土。
“你別哭了,沒人安慰你了。
”冷汐秋安慰道。
“不用你管,我就哭怎么了!”玄懷玉梨花帶雨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xù)埋頭哭了。
你會不會安慰人,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冷汐秋不耐煩道:“你只要不違反約定,這留影珠我不會給任何人看。
百年后自會銷毀。
”玄懷玉卻哭得更傷心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錯,為什么要受這種屈辱。
明明是他們來求自己出山的,但為什么最后卻都成了自己的錯。
自己也只是想阻止七殺,沒有想過殺他。
本來只要把他們困住,到時候哪怕扯皮,最多就是讓點利益出去而已。
誰知道那七殺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倒是把自己和玄月宮置于如今的尷尬境地。
師兄,冷汐秋那女人又來欺負我了,你們在哪里?師兄,你為什么要把成為渡劫的機會讓給我??!我真的背負不起你們的期待。
我只是個愛哭鬼。
不知道過去多久,玄懷玉終于情緒穩(wěn)定下來,默然站起身來,重新披了件外衣。
她眼睛紅紅的,但神情卻又變回了那淡漠冷靜的模樣,輕聲道:“謝了。
”冷汐秋撇了撇嘴道:“你腦子被打傻了吧,忘記誰打哭你的了?還謝我!”玄懷玉只是冷冰冰道:“一碼還一碼,既然我有錯在先,那就應該的。
”冷汐秋看了她一圈,嘖嘖稱奇道:“學的你師兄?戴上個假面具還真沒意思,還是愛哭鬼有意思。
”玄懷玉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冷圣女還是跟千年前一般灑脫,但我做不到。
走吧!”冷汐秋收起了冥水血蓮,臉色卻一陣潮紅,血絲纏繞上來。
玄懷玉冷笑道:“神器反噬不好受吧?你要再多用幾次黑蓮霓裳,很快就會被它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