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女兒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爹爹的女兒還有別人,爹爹。
她季傾城死了就死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呀。
不會有人在意的,不是嗎
她給季家?guī)淼挠肋h只有沒完沒了的麻煩和屈辱,她不能給季家?guī)砣魏螛s耀的。
爹爹,我才是你最喜愛的女兒。
我和娘親才是你最親近的人啊。
爹爹。
那一聲聲爹爹似是砸在了季衡的心口處,季琳兒泣不成聲的哭求著。
一旁的丹翠抹去眼角的淚水,也跪了下去,老爺,求您疼惜小姐,別和小姐生氣,都是丹翠,都是奴婢在小姐耳邊慫恿著的。
如今大小姐已經(jīng)身死,您只有小姐一個女兒了,求您別對小姐失望,若非大小姐仗著嫡女的身份整日欺負小姐,小姐何須這樣啊。
明明小姐才應(yīng)該是咱們季家正經(jīng)的小姐啊。丹翠是林氏給季琳兒的丫鬟,自然也知道季衡與那京杭無甚感情,直接了當?shù)拇亮思竞獾男摹?
季琳兒淚流滿面,用既委屈又孺慕的眼神望著季衡。
季衡心如刀絞,畢竟是他捧在手心寵著長大的女兒。
這件事,可有旁人知曉季衡聲音低沉,面色凝重的嘆了口氣,已經(jīng)做好了給她善后的準備。
季琳兒心下一喜,怯懦的開口,沒有。
季衡一雙寒眸射在了那小廝的身上,雖然身邊被人安插了眼線讓他很不爽,但林氏到底是自己深愛的女子,他壓下了那份憤怒。
朝著那人走了過去,居高臨下,你跟了我許久,應(yīng)當知曉本官的手段。若東窗事發(fā)。
季衡沒有再說下去了,那小廝利落的爬起來跪在他的腳邊,他全家的性命都在林姨娘的手上攥著,他能說什么,能做什么,奴萬死。
季衡冷哼一聲,轉(zhuǎn)而望向季琳兒,為父明日一早就讓人送你回去,把這件事情,爛死在肚子里。
季琳兒乖巧的應(yīng)了,起身不屑的將眼角的淚水抹去。
季衡心煩意亂的出了帳,身形卻僵在了原地。
他直直的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平靜無波瀾,卻盯的他心中發(fā)毛。
季傾城嘴角掛著笑,周身雖有狼狽,卻不掩風(fēng)華,父親。
父親二字那般薄涼如水。
季衡心頭一顫,無他,只因站在季傾城身后的二人,正一臉震驚鄙夷的打量著他,雖淡,卻直擊人心。
季琳兒見季衡站在帳口遲遲沒有動作,狐疑的走了過去,下一瞬,如遭雷劈。
她聽見了。季衡看著季傾城的眸子逐漸變得深沉。
姐姐,你,你回來了。季琳兒裝作若無其事的上前,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季傾城睨了她一眼,看她如跳梁小丑一般,嘴角還是溢出了一聲笑。
你們無事就好,我去與五王爺說一聲。季衡正欲抬腳離開這是非之地。
季傾城叫住了他,父親。
女子微微歪了歪頭,視線在季衡和季琳兒身上來回掃了一圈,最后定在季衡身上,父親,不解釋一下嗎畢竟,我們,都聽到了妹妹和父親的對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