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薔的妹妹現(xiàn)在就在吉森市……
聽到這句話,林昆剛剛端起茶杯的手猛的一顫,杯子里的水灑了出來,他一直刻意平靜的臉上,終于動容。
劉幸福詫異的看過來,章寒也停下了嚼煎餅果子,也是一臉疑惑的看過來。
短暫的失神,林昆趕緊回過神,盡量讓自己的心神穩(wěn)定,沖劉幸福笑了一下,道:“哦,她來吉森省做什么?”
劉幸福也連忙回過神,道:“報仇啊,那個蓮月和顧薔姐妹的關(guān)系都不錯,被那個穆三爺給殘殺致死,這個仇顧薔的妹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離開了龍興茶樓,外面的陽光明媚刺眼,林昆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靜靜凝望陽光,周圍的巷子里白天少有人經(jīng)過,來的人幾乎都是奔著茶樓來的。
林昆向著停好的車走去,負責(zé)泊車的服務(wù)員從車上下來,將鑰匙恭敬的遞給他,并躬身喊了聲:“林先生。”
林昆沖這個沒有什么印象的服務(wù)員笑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了一百塊小費他。
男服務(wù)員感激的接在手里連連說謝。
林昆坐進了車?yán)?,開著車離開了茶樓。
就在車子剛走不久,這個看起來陌生的服務(wù)員,輕輕的嘆了口氣喃喃道:“一直讓顧微姐放不下的男人……”
車上放起了一首老歌,男歌手滄桑的嗓音,聽起來本來就像是一段回憶。
人活一世,酒肉穿腸過的路人太多,是情也好是色也罷,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最難以忘懷的女人無非兩種。
一種是愛到了骨髓里,化作青煙也不愿忘卻。
另一種,則是背著深深的愧疚與虧欠,每當(dāng)思念劃過,總是肝腸難安。
寶馬車的后面,一輛紫紅色的跑車尾隨,從巷子里出來的一剎那,林昆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他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等老歌唱完,他突然一腳剎車。
吱嘎……
寶馬車停下來,紫紅色的跑車也停下來。
林昆透過后視鏡,望著紫紅色跑車?yán)铮粋€模糊戴著墨鏡的臉頰,此時也在靜靜的望著他,僅有的二三十米的距離,此時卻仿若二三十年一般。
林昆嘴角苦笑,深吸一口氣就準(zhǔn)備下車,這時紫紅色跑車突然咆哮起來,就像是突然發(fā)怒的獅子一樣沖過來。
吱嘎!
刺耳的一聲急剎車,跑車并列的停下,林昆隔著車窗看過去,跑車的車窗搖了下來,那個戴著碩大墨鏡的女人,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
林昆搖下車窗,臉上掛著平靜的微笑,似乎凝眸又仿佛無法面對,只是不等他將內(nèi)心錯亂的詞語整理表達,女人卻是微微一笑,殷紅的嘴唇下貝齒皓白,幾乎和他們初次相見的時候一樣,帶著一抹醉人的高傲。
“林先生,敢和我跑一圈么?”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林昆笑著搖了下頭,然后猛的抬起頭看著她,“有什么不敢的,輸了可要認(rèn)賬?!?
嗡!
女人嘴角妖嬈的一笑,紫紅色的跑車突然一聲咆哮,如同閃電一般躥了出去。
林昆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一陣無語,這也沒個‘三二一’的倒數(shù)就開始了?這跟作弊沒什么區(qū)別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