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幫上上下下,馬萬元最得力的一個手下,名叫祝韁,就是馬功打電話的這個人。
祝韁年過四十,天生的一副兇煞相,不說他對馬萬元有多忠心,只是馬萬元這些年一直待他不薄,祝韁愛財愛權(quán)勢,這些馬萬元都最大限度的滿足他,祝韁也替馬萬元做了不少的事,跟了馬萬元二十幾年,可以說一雙手上沾滿了無數(shù)敵人的鮮血,甚至身上還背過命案,在監(jiān)獄里待過三年。
馬功和祝韁的關(guān)系微妙,祝韁并不是很看好馬功,但馬功卻是馬萬元三個孩子里,最認可的一個,祝韁是一個極端的人,不講什么情義,只講究個人的利益最大化,如今馬功殺了馬成,這在祝韁看來是個男人該干的,敢有人跟老子爭奪利益,就要他的命!
祝韁是最不愿看到馬欣蘭繼承馬家的家業(yè),馬欣蘭是一個打骨子里就高冷的女人,有著聰明的頭腦,和極強的原則,頗有幾分馬老爺子年輕時候的模樣,不過馬欣蘭對他卻并沒有什么好感,幾次在馬老爺子的面前勸說,讓馬老爺子不要再重用他,一來說他無情無義過于愛財,另外一方面說在他的身上投入太大的成本,得不償失。
祝韁心里壓著火,卻始終無從發(fā)泄,有馬老爺子在,他自然不能對馬欣蘭怎么樣,他心里還是很顧忌馬萬元的,或者說一個健康的馬萬元,馬萬元的身上可比他厲害的多。
只是如今馬萬元重病只剩下最后一氣,他便不再顧忌,而且馬萬元決定將馬家交給馬欣蘭管理,這讓他打骨子里感到不爽。
祝韁此時光著上半身,坐在一間公寓的沙發(fā)上,不遠的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潮紅的尤物。
事兒剛剛辦到一半,就被馬功的電話給打斷了,他沒有繼續(xù)和那尤物運動下去的渴望。
點了一根煙,夾在手指中間,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煙氣,他那張本來就兇煞的一張臉,籠罩在煙氣下,更顯的有些令人感到害怕。
“祝爺,您還來么,人家還想要呢?!庇任锏穆曇魪拇采蟼鱽?,軟綿綿的很是撩人。
“我出去辦點事,你給我乖乖的等著?!弊m\掐滅了煙頭,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
吉森市最大的中心醫(yī)院里,醫(yī)院似乎每天都很忙,總是有來自各地的病人就診,此時頂樓的高級病房區(qū),卻顯得很是安靜。
能來這個區(qū)域住院的,都是一些富家人,或者是權(quán)貴人,自身的素質(zhì)是一方面,另外能住進來除了要高價的住院費,其余的門檻也是很高,為的就是營造一個優(yōu)秀的環(huán)境。
要是隨隨便便,有錢就能住進來,就現(xiàn)在人的有錢程度,估計對于一般的有錢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有錢人也生病啊,這里還不成了菜市場一樣,吵吵鬧鬧。
叮……
電梯的門開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從里面出來,出來之后,他便低著頭向病房606走去。
“先生,請問您是來探望病人的么?”身旁的服務(wù)臺后面,一個小護士站起來問道。
這人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往前走,小護士一見這情況,趕緊從服務(wù)臺后追了出來,“先生,這是里高級病房區(qū),不能隨便探訪。”
男人還是不說話,就像是個聾子,又像是個啞巴,他臉上的表情木然發(fā)冷,小護士追到他的身旁,只看了他的臉一眼便打心底發(fā)冷。
“先生,請留步!”
小護士微微的一愣,趕緊又喊了一聲,喊完了之后,馬上又沖走廊的另一頭喊,“?!?
只說出了一個字,耳邊卻響起了男人冰冷的聲音,“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小聲點?!?
小護士慢慢的回過頭,只見男人的腋下,亮出了一把雪亮的短刀,刀刃的光芒正好照在了她的臉上。
小護士哪見過這種陣仗,仿佛只要她繼續(xù)再喊下去,這把刀子馬上便能插進她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