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東臉上表情微微一怔,嘆了口氣,唇角的笑容有那么幾分愁苦,道:“知我者,源棟兄莫屬也,唉……”
趙源棟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心中的幾分傲氣,自然不能明顯流露出來,笑著說:“大哥,你心里怕是不甘吧?”
金長東握緊的拳頭,惡狠狠的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砰的一聲回響在房間里,他那肥肉堆積的臉上兇光閃爍,道:“我從小就被父母拋棄,和我弟長春一起長大,長春是我的兄弟,更是我唯一的親人,卻被那姓林的和姓江的小賤人給弄進(jìn)了監(jiān)獄里,這口惡氣我若是不出……”
金長東話沒說完,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咚咚咚……
敲門聲很輕,可以想象到那敲門的人,此時正小心翼翼的模樣,而且從那拳頭的力道上來看,應(yīng)該是個女人。
“誰!”
金長東語氣陰沉的沖著門口吼了一聲,頗有幾分惱怒的道:“我不是說了么,任何人都不許進(jìn)來打擾!”
門外響起了一聲怯弱的聲音,道:“館主,有位客人非要見你,說是你一定會見她,要是不來向你報告,后果……”
門外的人話沒說完,這時被另一個聲音給接過,“大哥,是我?!?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卻依舊帶著幾分媚的味道,這種媚的味道,仿佛就是與生俱來掩飾不住的。
金長東一聽到這聲音,臉色馬上一變,沖胡彪和趙源棟遞了個眼色,道:“你們現(xiàn)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胡彪沒意見,只是悶聲嗯了一聲,趙源棟依舊滿臉喜氣的笑容,道:“大哥,不管什么時候,切勿被女人迷了心竅,聽這聲音,外面的應(yīng)該是一個美人兒才對?!?
金長東陰沉的一張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沖趙源棟罵了句道:“趙老三,你可別胡說,這女人美不美的可與我沒關(guān)系,她是我的親弟媳,長春最信得過的女人!”
趙源棟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金長東離開了房間,推開房門,便看見了紅著一雙眼睛,面容頗有幾分的憔悴的李春鶯,馬上關(guān)切的問了一聲:“春鶯,你怎么來了?”
李春鶯馬上忍不住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道:“大哥,你可要為長春做主,他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了!”
金長東道:“春鶯,咱先別在這走廊里杵著,到我辦公室里來?!?
金長東將周圍的人都打發(fā)掉,和李春鶯單獨(dú)向辦公室走去,常道家丑不可外揚(yáng),最近自己本來就一身麻煩了,不想再被手底下的人知道太多有關(guān)弟弟的事兒。
金長東的辦公室很大,裝修的很豪華,他出道這么多年,賺的都是不義之財,都說不義之財來的快去的也快,干脆就大手大腳的花起來,能浪費(fèi)的地方一向都不省著。
李春鶯坐在沙發(fā)上,金長東親自倒了一杯水過來,“春鶯,你先喝點(diǎn)水,長春的事情就是你不說,我也會想辦法給我兄弟討個公道的,我也跟司法方面的人打聽過了,這一次長春被抓起來,不光被查出了盜獵的事情,還有前些年在吐蕃的時候,火拼了一伙當(dāng)?shù)氐暮趧萘⑷说氖聝?,本來我是想花錢把他給撈出來,可現(xiàn)在看來……”